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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错和吕冲元看不出门道来,正要等王江宁进一步解释,哪知道王江宁竟是不再说话了,而是直接起身迈步走了出去。
“喂,你接着说啊,钟涛的尸体到底怎么个奇怪法啊?”李错追上去扯住了王江宁的袖子。
“哎呀别拉我。我去对面厢房看看。”王江宁甩开李错,小跑着跑到了对面的西厢房查看。李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脚下微微发力便追上了王江宁,直接拽住了王江宁的裤腰带,差点让王江宁摔个跟头。
“我的姑奶奶我怕了你了行不?现在别闹好吧,等我看过西厢房再说。”王江宁急忙拉紧自己的裤腰带,生怕给李错拽断了,苦着脸央求着李错,她毕竟是姑娘,重话不敢说动手更不可能,只能服软了。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李错不情愿地松开手,嘴上却依然不依不挠。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别着急。我要看看他们这个厢房的布局。”王江宁见李错松了手,这才长出一口气,风急火燎地赶到西厢房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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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房是一个横排并排的八个连顶的茅草房,看起来结构十分简单,每个厢房就一个单门单间,前后连窗户都没有。王江宁推了推厢房的门,咣啷咣啷的十分松垮。他正细看着,梅檀也走过来看了看,摸了摸厢房的门,又扯下一根屋顶的茅草揉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江宁。
“有什么发现?”王江宁意识到梅檀似乎有话要说。
“这两排房子结构十分简单,木柱泥墙茅草顶。茅草屋顶本来就十分怕火,烧起来也确实很快。”梅檀把一根从屋顶扯下来的茅草递给了王江宁。
王江宁接过茅草,也学着梅檀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神却四处打量着。
“那些和尚说,他们也不知道钟涛到底做什么生意的,只听说是经常要出远门的。他在白马寺这里也不是常住,偶尔来住几天。这一次听说是前两天才刚刚来住的,就遇到了这么大的火灾。很是奇怪。”梅檀摘下眼镜细致地擦拭着,他的金丝眼镜很是金贵,在这样满是灰尘的火场里早已经有些影响视线了。
突然身旁李错抬起脚,非常凶残地一脚把门给踹开了,转头一脸困惑地问:“这门如此不结实,一脚就踹开了,那两个人怎么会没跑出来?”
“走吧。”王江宁算是怕了她了,忙拽住不知道还会闯什么祸的她,回头找梅檀和吕冲元。
他刚回头,正好撞到了小跑着跟过来的吕冲元,王江宁趁着李错专注于晃门的工夫,把吕冲元和梅檀搂住肩膀一阵轻声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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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呢?”回到人群中,李错率先发现吕冲元突然消失了。这白马寺虽然是千年古刹,但毕竟年久失修,和尚不多,附近的村民也不多,虽然是深更半夜,可在场的人基本上都举着火把,举目望去就能把人都扫视全了,却始终没发现吕冲元的身影。
王江宁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说:“先不管他了。我们先回车上去。”
“要走?”李错皱着眉头。
“回车上再说。”王江宁似乎不打算多解释,自己先转身离开了。
李错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梅檀,见梅檀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更加奇怪。他们来找钟涛,结果钟涛莫名被烧死在屋中,这场奇怪的火灾还没搞清楚情况,吕冲元又离奇失踪,现在王江宁连吕冲元都不管了,掉头就要走。眼瞅着这火灾已经扑灭,附近的村民都逐渐散去了,现场只剩下一些和尚还在清理现场,给死者超度念经,再待下去也确实太扎眼,只得跟上王江宁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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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白马寺内的僧众大多返回各自住所准备休息了。两个小沙弥却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回到后殿,而是举着一盏灯笼,向东转去。
白马寺与一般寺庙不同,不但地界很大,而且历史悠久,因此规矩甚多。慧芳方丈定下规矩,晚上每隔一个时辰,便由两名和尚举灯夜巡寺内三圈,巡完了还不能睡觉,要继续等到下一个时辰再叫醒下一波巡更的和尚才能休息。
“马上到迦摄摩腾祖师墓了,轻声点。”夜巡的小沙弥悄声对他的同伴说道。
迦摄摩腾便是白马寺中驮经文来中原的两位天竺高僧之一,圆寂之后葬于白马寺的东南角,另一位天竺僧法兰则葬在白马寺的西南角。
然而刚走到迦摄摩腾祖师墓前不远处,两个小沙弥却忽然停住脚步,露出惊恐的神情来。
迦摄摩腾祖师墓前,正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长衫人。
那人纹丝不动地跪着,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诡异笑声。
本来已经寂静下来的白马寺,被这两个小沙弥刺破云霄的喊声再次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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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宁三人也听到了喊叫声。
“回去看看。”王江宁毫不犹豫地掉头往寺庙跑去,李错飞快地跟上,梅檀却是没跑两步就由跑变走了,被王李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王江宁飞奔到寺门口,正好看见两个巡夜的小沙弥在慧芳方丈的怀里嚎啕大哭。叶老四他们几个人也没走,都站在寺门口围观着。
那叶老四也是眼尖得很,看到王江宁和李错又回来了,微微一愣后,立刻主动和王江宁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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