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易看到这种景象,不禁皱紧了眉头,展露满脸愁容。停留片刻,他就随即起步,向迎面而来的百姓赶去。
双方碰面,百姓们见到张天易,就当即停下了脚步。他们神情呆滞的注视着张天易,各个面容憔悴,表情显得很无助。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他们内心肯定充满了许多忧伤,委屈,无尽愁绪。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这是?…。”张天易睁大吃惊双眼瞪着百姓们。百姓们表示沉默,愁眉苦脸,他们没有回答张天易的话,纷纷沉下头来,暗自忧伤。仍是心有苦衷,有口难言。
各奔东西(2)
看着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的百姓,张天易不禁叹息摇了摇头。他缓步走近百姓身边,上下留神注视着他们的行装,他们肩上扛着的裹着白布的担架已成为他关注的焦点。从局部形态上看,他显然知道被白布裹盖的里面是一举冰冷的尸体。
“你们先把担架放下来!”张天易拍着一名抬着担架的中年男人,讲道:“让我看看他们的状况,验明证身。”
抬担架的中年男人迟疑不决,看了看身边的同伴,随即就将扛在肩上的担架放了下来。张天易蹲下身,正要伸手去翻开白布,却被中年男阻止了,“等等!”中年男紧握张天易的手,肃态俨然的看着他。
“怎么了?”张天易皱紧眉头,问道。
“这些人死于非命,而且死时惨状很难看,很恐怖!你真的要将裹在他们身上的白布揭开,验明证身吗?”中年男人凝神聚视着张天易,神态显得很严肃。他的这一言行举止就是在警惕张天易不要轻举妄动,谨慎行事。
“你放心,没事的!”张天易扯开中年男人的手,微笑摇头道:“这些死者只不过是外貌丑陋而已,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他们自身没有携带可感染和滋生的病毒,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说罢,他就揭开了裹在担架上的白布。然而中年男人听了他这句话,就没有想到去阻止他。
白布一揭开,却见一具满身是血,身体局部溃烂的尸体出现眼前。如中年男人所说,尸体的死状很惨淡,很恐怖,人们见他都纷纷转头避之不见,可张天易见了却感觉不已为然。他用手指拨开死者双眼,仔细观察他身体的每个部位。
翻转死者头部,张天易却在他的颈部发现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痕。初见这道伤痕,他就被它给深深吸引住了。从他那肃态俨然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仔细观察片刻,张天易就解开死者上衣扣。撩开衣服,他却发死者的胸脯上出现一道道又长又深的伤痕。
各奔东西(3)
这伤痕怎么这么深?这凶手到底是何人所为?张天易神情淡定,顿时陷入了沉静的思索之中。照理来说,一般人应该没有这么尖锐的指甲啊!难道这是什么凶猛的野兽所为?这也不可能啊!最近阳林镇并无野兽出没啊!
“张道长!你在想什么?”中年男人的话语惊扰了正在沉思中的张天易,他闻声恍悟回神,讲道:“刚才看到这具尸体上的伤痕又长又深,我正在想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这个凶手到底是何人所为?我也不清楚!”中年男人摇头道:“我们今天才发现他们的尸体,我们对案发现场进行了一番仔细勘察,未获得任何犯罪分子留下的蛛丝马迹。”
“这?…!”张天易起身双手交背,来回走动。正当他沉思之时,阵阵吵闹声隐隐传入他耳中,打断了他的思想。他闻声转头,却见远处出现一群披麻戴孝,抬着担架,拿着农具家伙的百姓正怒气冲冲的走在大街上。
他们的突然到来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关注,人们纷纷转头看着他们匆步向自己走来,各自脸上骤露愁疑之态,神情呆滞的观望着他们的到来。
“你们…!”
迎面而来的百姓与张天易等人会面,驻停脚步,随即就将扛在肩上的担架放了下来,一起围聚在他们的身边。
“你们这是要去哪?”张天易皱紧眉头,问道。
“我们…!”百姓闻言各自望着对方,迟疑了片刻,一名中年男人就讲道:“我们要去镇政府找镇长!”
“对!找镇长去!”中年男人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他们闻言纷纷举手,异口同声的叫道:“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叫嚣片刻,他们的兴致就逐渐低沉下来,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变得无声无息,纷纷低下头,沉默起来。
言声静止,张天易愁容满面的注视着每个低头沉默的百姓。他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无奈,委屈,忧伤和困惑的表情。即便这一时冲动也是暂时的,他们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的。
各奔东西(4)
看百姓们一愁莫展,言不由衷的样子。张天易已深知他们心中的苦忧和无奈,从而对他们起了同情之心,倍加怜悯。面对突如其来的大灾大难,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显得多么的弱小。此刻的他们急需帮助,更需要人的关怀与安慰。
“各位乡亲父老,尊敬的阳林镇百姓们!”张天易凝神聚视着眼前的百姓们,语重心长的讲道:“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我对你们亲人不幸遇害的事实也深表同情,感同深受。虽然我一时无查出凶手到底何人所为,但我敢肯定能作出此等事,一夜之间能杀害这么多人的凶手绝非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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