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前矗立一座旗杆,上面刻着盘龙和祥云,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鸟兽。旗杆上涂着红色的染料,鲜红如血,这让众人想到了楼兰佛塔前竖立的旗杆,它们简直就是一对孪生兄弟。旗杆的下面有一座方形高台,走上高台需登九级台阶。在《易经》中,“九”乃为阳数的最高位,皇帝也多用“九五至尊”来形容自己无限的权贵。
一般来说,高台能建成九级台阶,自然是意义非凡。但在宋乾坤的眼里,高楼的军事价值远远高于文物欣赏,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高台顶部还在冒着滚滚浓烟的烽火台。难道高楼上面有人?
这时,高楼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高楼顶部,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火把,正是她点燃的烽火台。宋乾坤抬头望去,发现此人正是美国女记者邦妮,心想,她怎么跑到高楼上去了?他当即命令队伍登上高楼,去接应邦妮。
邦妮看到宋乾坤一马当先冲上高楼,她心里自然是非常激动,这至少说明宋乾坤心里还有她。可她马上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朝宋乾坤喊道:“将军,别上来!危险!”邦妮话音刚落,几百支利箭从高楼的暗处射来,几名跟在宋乾坤身后的战士当场被射成了刺猬,宋乾坤由于穿着黑色战甲,并没有受到伤害。
不得已,宋乾坤拖着几具尸体退了回来,他痛彻心扉,他的心在滴血。接着,宋乾坤脱掉了战甲,让一个年龄最小的战士穿在身上,起初战士死活不肯穿,宋乾坤便用军令逼迫他穿上。虽然他的脾气很火爆,虽然他的做法很极端,但他却是那个最疼爱士兵的长官。
看到噶伦老爹朝这边走来,宋乾坤便问他:“老爹,这高楼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自己会发射暗器。”噶伦老爹无奈的摇摇头,他也不清楚这一带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座高楼。他推测,高楼不可能自己会发射暗器,高楼里可能潜伏着杀手,邦妮说不定就是被杀手胁迫进入高楼的,所以她才点燃烽火台求援。
特遣队一排长马武怒火中烧,他冲高楼上的邦妮喊道:“美国婆娘,楼里潜伏着什么鸟人?”
“楼里面没人!我进来的时候,高楼并不曾发射暗器。在你们来之前,有一股装扮奇特的鬼子想进入高楼,结果被暗器打伤,仓皇逃走,现在你们又……”邦妮看着死去的几位战士,心里无比悲伤,她要是早些提醒他们,他们或许不会遭此横祸。
此时,宋乾坤赤裸上身,胸前纹着一条青龙,身上的肌肉呈块状,如钢板一般坚硬,真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他的前胸和后背有十几处枪伤,白刃战留下的刀伤更是不计其数,炮烙营的杀手们见了也自愧不如。
“烟花,你什么时候进去的?”宋乾坤问道。
“昨天晚上。”邦妮回答道。
“他娘的,自从来到了古楼兰,碰到的怪事是越来越多,通知弟兄们,原地休息,等天黑以后,我们再进高楼!”宋乾坤当即向马武下达了军令。
“连长,真要等到晚上吗?要不,我带弟兄们再冲一次。这高楼的机关和古墓的机关如出一辙,只能用一次,刚才我们的人触了霉头,我想我们再往里冲,应该没问题了。”炮兵胡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宋乾坤盯着眼前的高楼,一筹莫展,他哀叹道:“老子的队伍都拼光了,现在能活一个是一个,总得给特遣队留个种。”说完,宋乾坤取过一个军用水壶朝高楼扔去,当水壶刚碰到高楼的立柱上,无数支利箭像倾盆大雨席卷而来,顿时把水壶射成了仙人掌。
众人无不咋舌,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高楼,他们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和好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虑和恐慌,矗立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冒出来的幽灵居所。
突然,站在高楼上的邦妮喊道:“小鬼子来了!”与此同时,几声枪响划过长空,一颗子弹打在了邦妮旁边的柱子上,她慌忙躲了起来,再也不敢轻易露面。
特遣队和炮烙营的战士立即进入战斗状态,通讯兵王冶巡视周围的环境后,发现他安排在外围的哨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割断喉管而死。他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一伙普通的鬼子,他们精通枪法和格斗技能,简言之,他们很可能是鬼子的特战部队。
王冶很快就向宋乾坤汇报了情况,宋乾坤心里很明白,他们遇上了大麻烦。要不是邦妮登上高楼,居高临下,周围的事物尽收眼底,及早发现了这伙鬼子的行踪,他们很可能遭受鬼子的袭击,那时特遣队会很被动,甚至会损失惨重。
茫茫荒漠,方圆几百公里的土地都是雅丹地貌,砂岩风化,黄沙肆虐,放眼望去,千沟万壑,楼兰古城周边的地域简直就是第二个黄土高原。特遣队和小鬼子的特战部队在错综复杂的沟壑间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只不过这是一场玩命的游戏,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对方的枪靶子。
子弹在士兵的头上穿梭,手雷爆炸后形成一团团的火焰,在这独特的地形间作战,倒省却了修筑作战工事的环节,双方拼的更多的是军事技能和杀敌的勇气。小鬼子的这支特战部队是柏林军校特战科最后一批毕业生,他们在南非战场上接受过生死考验,是一支专门从事沙漠作战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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