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里的一切百年后都会化成黄土一胚,我根本不必在意。可冷漠不是我的风格,我想要活下去,但不是漠视不理冷血无情的活下去。但我也不会救这些妇孺,因为我根本救不了她们。与其让她们继续饱受饥寒交迫的痛苦,不如让她们早点解脱比较好。
我握着匕首,一言不发,凌空跃起,狠狠地一刀就插入了一位监军的后脑。这位监军尚没有来得及叫喊,即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我的行为让剩下的监军们一阵发懵,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我要的就是有心算计无心,先下手为强。我是不会给他们多余时间恢复清醒的。
一蓬蓬鲜红的热血喷出,染红了地面。我狰狞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收割着贫贱的生命。一连杀死三人后,那些监军恢复了清醒。他们乱哄哄的抓起身边的刀枪,疯了一样扑向了我,可老虎怎么会怕懦弱的羔羊。这些监军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自暴自弃,纵欲过度,身体早被掏空了,哪里是我这从小喝牛奶长大的壮汉对手。
我一刀捅入了冲在最前方的一名监军心口,大股的血喷了我满头满脸。我面无表情的把匕首拔出,胸口突然又一股热浪钻入我的体内,那诡异的骷髅,沉默多时后,竟然再次和我取得了联系。浓浓的杀意弥漫,我的鲜血开始沸腾,双眼血红。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露出了残忍嗜血的表情。我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我享受杀戮带给我的快感。
我承认不管有没有这两具骷髅,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有暴力的因子,可我不觉得自己变态不正常。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础上。离开暴力,所谓的国家不过是任人宰割的殖民地。离开暴力,法律不过是一纸空文。
我抓着一位监军的长发,一刀切开了他的喉咙,然后起脚把他踹了出去。我已经杀红了眼,杀出了激情,杀出了兴致,就差没杀出性欲了。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我的耳边,宛如时间最美的乐章。热血淋湿了我的衣裳,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血人。一具具卑贱的尸体躺在我面前,痛苦的扭曲成一团。我狰狞的仰天咆哮,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地狱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想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地狱。
“你杀了我的男人,你杀了我的男人”,躺在地上全身**的十来名妇女,突然发疯的拾起地上的武器,不顾一切的朝我奔来。我下意识的伸出匕首,一刀捅在一名妇女的眼珠子上。眼球爆裂的声音传出,白的红的黑的各色液体喷了我一手。高倍分的惨叫声传出,我的大脑猛然清醒,恢复了一丝理智。
满地残缺不堪的死尸,痛苦的张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我,像是叙说着他们的不甘。他们当中有的手指头被削断,有的鼻梁被削下,有的身体被我捅成了马蜂窝…我突然一阵颤抖,想要呕吐。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有亡命徒的一面,杀好人我做不出来,杀坏人我决不手软。可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残忍嗜血,即使他们有错,我想杀死他们,可我怎么会这么疯狂恶毒?
那些受尽凌辱的妇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拿着手中的刀剑,把我围了起来,拼命的冲向了我。我解救了她们,可她们没有丝毫的高兴和感谢,有的只是对施暴人的怀念。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残nue的爱情?我无法理解她们的世界,但我知道她们都已经不正常了,让我解脱她们的痛苦吧。
狰狞的寒光再次映亮了双眼,我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杀戮。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一个体格健壮的年轻人对十几个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受尽折磨的妇女,结局没有任何悬念。当事情的进展超脱控制的时候,谁对谁错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她们只能有一方活着离开。
阴风阵阵,诉说着尘世的无奈。我半跪在血泊里,茫然的看着满地的死尸,心口涌现出一股淡淡的悲凉。永远不要逼老实人犯错,因为那会让你战栗,让你颤抖。那会让你知道,当老实人犯错误的时候,远比坏人更加可怕。他们本都是一群可怜人,他们犯得最大错误不是吃人欺负妇女,而是生错了朝代。或许,由我终结这一切是最好的结果吧。
我跌跌撞撞的退出了空间裂痕,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出声。疯狂杀戮后,潮水般的疲惫感瞬间将我吞噬。我摸了摸怀中两具无头骷髅,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为什么每次感受到这两具骷髅的时候,我都会变的残暴嗜血,特别想要杀人。难道这两具骷髅是不祥之物?
我抚摸着两具骷髅的身体,想要把它丢弃,又有些舍不得。它毕竟救过我的命,危难时说不定还有用处。可我如何再次唤醒它和它取得联系?我掏出匕首,割破了手心,把鲜血滴在骷髅上,可丝毫没有用处。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解。但我隐隐约约擦觉到,这两具骷髅好像和血腥杀戮有关,只有在我心中充满狂暴,杀意大盛、想要疯狂杀戮的时候,才能唤醒它。
这个发现让我一阵害怕,若我发现的没错,那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很有可能会不小心变成失去神智,只知道杀戮的机器,那是我绝不想看到的结果。我想活下去,但不代表因此我就可以为所欲为,靠伤害别人让自己活下去。那样的话,我宁可死。
我犹豫再三,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这两具骷髅重新放在胸口。万物自有其因缘,没有必要强求什么。只要是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一切尚只是我的推测罢了,没有实质的依据,我何苦先把两具骷髅丢弃呢?我狰狞的从地上站起,大踏步的再次走入了空间裂痕内。
这次,我一露面即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远方,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手拿火把,背对着我,他的背影有些眼熟,我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就是偏偏想不起这人是谁。这个男人好像受了伤,半边衣服都染成了红色。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快速掏出一把匕首,在脚旁挖了个小土坑,然后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皮囊放进了坑里,把土重新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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