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霉味冲出,我捏着鼻子一阵泛呕,忙逃出石屋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估摸着地底的霉味消散的差不多了,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下了石阶。
古代的大户人家,多喜欢在地下挖密室,用来藏一些金银财宝和遇上危险时躲匿。古夜郎国虽然建在地底,但显然这套石屋的主人仍然没有更改自己的生活习惯。我走下石阶后,穿过一条异常狭隘的羊肠小道,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这扇石门大小刚够一个成年人通过,石门上有锁环,但没有上锁。这让我怀疑石门内可能有人,我下意识的握紧匕首,猛然一下把石门拉开。冲天的腐臭味扑来,瞬间将我淹没,呛得我一阵天旋地暗。我捂着鼻子,举着手电筒一瞧,手一哆嗦,吓得差点把手中的手电筒抖飞出去。
屋子内,一具白骨骷髅安静的坐在一张石椅上,在她的膝盖上,有一具小孩子的骨架。我想这可能是一对父子,或是一对母子,不知为何原因困死在这。而在它们身前是一张石桌,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锈迹斑斑残破不堪的青铜盒子。
白色蠕动的虫子,从小孩子的眼眶中钻出,狰狞的望着我。一只只黑色硬壳,大拇指般大小的椭圆虫子,挥舞着两根触须,从那大人头骨中的嘴巴里钻进钻出。地上,遍布了一层密密麻麻,看似像蜈蚣,但比蜈蚣短、宽,呈土黄色,俗名草鞋底的恶心昆虫。我一阵恶寒,忙把石门关上。
我平生最怕那些一群群聚在一起张牙舞爪的虫子,但就这样无功而返,我又有些不太甘心。我咬了咬牙,猛然拽开石门,冲进去拿起桌子上的铁盒就跑了出来。
刺耳的碾压声让我浑身起了一身鸡皮,我的脚下踩爆了一层草鞋底,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一冲出石屋,我忙连连甩腿,把裤脚上的草鞋底抖落地面,抬脚踹死,大踏步的返回了石屋。此时,高胖子已经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睁着一双朦胧的猪眼道:“源源,深更半夜的你丫不睡觉发什么疯,爷好困”。
高胖子说完,吧唧吧唧了两下嘴,呼呼的又睡了过去。我一阵无语,颇有想要两脚把他踹飞的**。我拿起一盏青铜油灯点燃,坐在灯前仔细打量起这个铁盒来。盒子里的东西显然极其珍贵,即使这家主人都要死了,还死守着这个盒子不放。那这个盒子里放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皱着眉头,缓缓把这个青铜盒子打开,盒子中摆放的是一卷卷厚厚的兽皮,我打开尘封的兽皮,第一张兽皮上写的是一排排工整的鸟形文字,可惜我一个字都不识。
第二张兽皮上写的则是一些工整的古文字,但从字意上来看,这些字写得歪歪扭扭,苍白无力,显见写字的人身体状况明显有问题。这些古文应该是小篆,可惜我不是古文专业,仍然看不懂上面写什么。
第三张兽皮上的文字有些潦草,但已经属于大篆体文字,我勉强能看懂。这些文字断断续续,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我忙把另外几张兽皮拿起,赫然发现,每张兽皮上的文字都是由多人写的。而除了第一张兽皮外,越往后摆放的兽皮,字迹越杂乱无章、苍白无力。这让我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七章血仍未冷
…正月初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死去,我的身体也变得差起来,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
三月十号,邻家李嫂的媳妇生下了一个怪胎,这个怪胎没有双眼,不会像人一样说话,大巫师决定将这个怪胎烧死…
……怪胎越来越多,即使大巫师作法亦不能制止,我非常害怕,这是老天对于我们的惩罚…
……我们决定逃出去,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事情败露了,所有人都被处死了,我不想死…
皇室被推翻了,我们终于可以重见天日,出去过好日子了…
…没想到推翻了皇室,日子反而更难过了…
…疯了,都疯了,它们已经开始吃人了.
我读着第四卷兽皮,心中像是打翻了的调味瓶,酸甜苦辣说不出什么滋味。这卷兽皮上的文字,最少由三人写成,前后的字迹相差极大。这些只字片语的记录,虽然记述的极其简单粗略,但从中仍能分析出事情的大概。
人不是老鼠,长期见不到阳光肯定要出事。可古人的知识有限,很难明白这个道理。这卷兽皮说明了许多事情,我想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古夜郎国建造完毕,这里的人靠着开采金矿,生活过的倒也滋润,衣食无忧。可问题来了,越来越多的人莫名其妙的得怖去,可没有人能找出原因,医生也无法查出病因。而那些身强体壮没有死去的年轻人,则繁衍出了怪胎。巫师们认为这是邪恶的象征,决定把这个怪胎烧死。可越来越多的怪胎降临。这里的人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隐隐约约猜到了这肯定和阳光有关。
可问题来了,古夜郎国的皇室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允许国人随便出去。于是一些人开始想办法逃走,逃走的结果自然是失败了,可革命的种子一耽芽就很难彻底根除,暴动发生了。呆在外面广顺村的古夜郎国人和这里的居民联手,推翻了皇族的统治,处死了那惺族,重新获得了自由。
不过,当这里的居民欢天喜地的以为终于可以重见天日时,却没想到自己被利用了。他们刚赶走了豺狼,又迎来了虎豹。广顺村的人继承了皇室,成为了新的暴君,老百姓还是要接受奴役,没有办法逃出去。他们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要么被大自然淘汰,活活困死在这里。要么进化成怪物,适应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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