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腥臭味道钻入鼻孔,让我一阵难受,我厌恶的揉了揉鼻子,心想这两条巨蛇也太不注意卫生了,多久没刷牙了啊。
我的表情有点太不尊重蛇了,大敌当前,竟然还有空揉鼻子。但说实话,这其实不能怪我。面对这未知的恐怖生物,开始时我还是非常害怕的。不过当我看到射出的箭矢可以插入到这两条巨蛇身体内的时候,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相比于前面那些妖怪,这两条巨蛇简直就是小孩子。我想它们两个对于道家的象征意义,可能远远大于实际作用。毕竟两条只会坐在洞里,等着吃小孩的巨蛇。没发福就不错了。你不能指望它有多勇猛。
现代生物学家认为,蛇本来应该是有牙齿和脚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为了能使自己速度越来越快,蛇的四条腿慢慢退化、消失,牙齿也因为长期吞食动物不使用,而产生了异变。只留下了毒牙,其余牙齿也消失了。历史学家则认为,中国人的图腾龙,其实就是上古的巨蛇。
根据这些信息,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一黑一白两条巨蛇。不但是黑白无常的化身,还有可能是中国祖先们嘴里的龙。不过,动物就是动物,即使披上高贵的外衣,也改变不了它们凶残的本性。凡是相信龙是一种纯洁善良动物的,都肯定是小孩子。
我不断游走,边跑边射出箭矢。这两条巨蛇虽然速度不慢,但毕竟是靠腿走路。没有现代的毒蛇速度那么快。但这两条巨蛇显然服用过不少灵丹妙药。否则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过,这两条巨蛇明显有些皮糙肉厚。箭矢只能插入一小半,而想要靠时间让它两流血过多而亡也不太可能。因为我观察到,每次射入一根箭矢,伤口流出少量血液即会自动止血,这让我颇为头痛。
我在前面的大殿中,用了不少箭矢,现在口袋里的箭匣已经不多了,我也没时间和这两条毒蛇玩持久战。一旦射光了箭矢,我最后的下场,八成是成为它两口中的食物。我可不觉得自己有长跑天分,能活活把它两累死,这比冷笑话还冷。
但一个大活人,在正面交锋中,被两个智商低下的动物给干倒,那实在太悲催了。动物的特点是突袭,若人有准备,和动物正面开战,那多少只动物都只有送死的份。
我边跑边寻思着怎么干掉这两头蠢蛇,在我又一次对两条巨蛇射击的时候,我猛然看到这两条巨蛇在流哈喇子,顿时计上心头。这两吃货应该有数百上千年没吃过东西了吧。动物应该不会知道雷管是干嘛用的吧。尤其是远古的动物,应该连见都没见过。
我带着两条巨蛇绕了个圈,猛然全力冲向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拿起行李边跑边掏出一根雷管,一包真空包装的扒鸡。我三两下把扒鸡的包装袋撕掉,把雷管从鸡屁股处狠狠捅入,彻底插进了鸡的身体里,然后点燃丢在地上。
两条巨蛇的嗅觉极其灵敏,它两闻到了味道,立刻舍弃了我,小心翼翼的盯着地上的扒鸡。动物天生就怕火,但这两条巨蛇显然被道家的人饲养太久,以至于对火极其熟悉,根本就不怕。
我躲在远处,心里默默祈祷,你们这两头蠢蛇,再靠近一点啊,再近一点。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召唤,两头蛇经不住香喷喷的扒鸡味道,竟然真的走上前,而那头黑蛇不知为何原因,没有去吃扒鸡,任由白蛇一口把扒鸡含在口中。
“砰…”的一声闷响,那白蛇的头化为满天碎肉,溅了黑蛇满头满脸。本来一根雷管能不能炸死这怪物我也没把握,可天作孽有可原,自作孽不可活啊。没想到这白蛇竟然吃独食,把雷管含进了口中,那不是找死吗。
解决了一条巨蛇,剩下的一条我已经不再害怕了。我掏出纳米匕首,狰狞的望着这条黑蛇冷笑。
我冲着这条黑蛇道:“尼妹的,追老子这么久,不想混了。老子长这么大,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能吃的都吃遍了,就是没尝过龙肉啥味道。今天老子要宰了你打牙祭。”
我说完,恶狠狠的握着匕首向这条黑蛇靠近,但让我颇为无语的是这条黑蛇竟然哭了,两串豆大的泪珠从它眼眶中流出,跌落地面。我的心一个寒颤,有了一点点疼。
以前我在龙凤村的时候,经常会看到村里人宰牛。每当宰牛的时候,牛就会流泪。而我的心则会疼痛难忍,我受不了泪水,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的。我叹了口气,拿着匕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你说我想宰你只是一个想法,还没动手呢,你哭个毛啊。
不过,我显然有些自作多情,这条黑蛇明显不是被我吓哭的。它趴在地上守着白蛇的尸体,不停地用长长的舌头舔着白蛇那爆裂的头部,好像是在呼唤自己的爱人快点醒来,我的心顿时有一种负罪感,再也无法痛下狠手。
蛇非圣贤,岂能无情啊。不过黑白无常貌似好像都是男的,但愿这条白蛇是母的吧。不然那太邪恶了…
我的大脑胡思乱想个不停,那黑蛇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我,目光中满是悲愤。我下意识的就又掏出一根雷管,黑蛇吓得忙向后退去。动物就是这点值得表扬,狠揍一次立马长记性,以后见着你就摇尾巴,老虎都不例外。看马戏团的动物,哪一个不是电棍一过,几天就变成乖宝宝。
这条黑蛇盯着我手中的雷管看了良久,又看了看地上白蛇的尸体,猛然发出了凄厉的吼叫,狰狞的向大殿墙上全力冲去,它的速度极快,甚至超越了刚才追我的速度。激烈的碰撞,整座大殿都在颤抖,它的头部轰然碎成一团浆糊,白得黄的红的各色液体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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