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牙仔说完,换上衣服就走出门外。他没和我要钱,这让我放心了不少,街上的按摩店虽然多,但没听说有不要钱免费服务的。不过,没有钱他怎么打探消息?可能他有自己的方法吧,但愿他不会把警察引来。
骚牙仔出去后,不多时爪子龙也穿上鞋走了出去,我欲言又止,还是忍住没有问爪子龙的去向。人都走光了,硕大的公寓就剩下我一人,百无寥寂。左右闲着无事,我开了一瓶二锅头,自饮自酌。
酒是好东西,它能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亦能让我暂时忘却烦恼。当我喝醉的时候,什么十二骷髅,什么伙伴父母,都成为过眼云烟,不再重要。但我不是酒鬼,还没到大白天烂醉如泥的地步,我喝了两杯酒,吃了几粒花生米,打开电视挑选了一部名为《大宅门》的电视连续剧,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我看的正入迷,却不知危险正悄悄向我靠近。骚牙仔这货太不听话,他走出去后,没有马上去打探消息,而是走进了离我们居住地不远处的一家银行。
骚牙仔刚下火车的时候,在火车站门口的厕所内遭到了抢劫,钱包被抢走了。当时那三个混混逼他说出密码,他狡猾的说了一组假号。本来那三人要押着他去银行取钱,可他告诉三人有伙伴在外面等的他,加上不少刚下火车的人都一头钻入了厕所,三人害怕出事,才放走了他。
谁知骚牙仔离开不久,爪子龙就回到了火车站,找到了这三名混混。爪子龙没见过他们三人的模样,但他们三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骚牙仔脚上的旅游鞋都抢,结果三人抢的东西还没捂热,就又被爪子龙拿了回来。
骚牙仔从银行的取款机内取出了厚厚的一沓钱,哼着小曲快步走向街头的一家温州发廊。他是此道的高手,闻着味都能分辨出哪里是正规场所,哪里是敲大背的地方。南方人喜欢把那种事叫敲大背,而打飞机的地方则称为敲小背。通常温州发廊大部分都属于敲大背的地方,南方发廊则属于敲小背的地方。
不过,令骚牙仔想不的是,不知什么时候,网络已经悄然兴起,银行早通过网络,把通缉犯的照片直接打印出来,放在保卫科。而骚牙仔的个人特色太明显,基本让人一眼难忘。当他取钱的时候,那名保安在监控中看着这人颇感眼熟,顺手拿起旁边的照片一看,顿时大惊,立马拨打了警方的电话。
但这一切骚牙仔都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小时候女的玩跳皮筋、跳绳,男的玩弹珠和打沙包。除了少数精英白领,普通人压根都不知道电脑、网络是个嘛玩意,骚牙仔自然也不例外。这使得我们没有想到,警方只需坐在办公桌前动动手指头,就给我们布了一张天罗地网,任我们天涯海角,都别想安生。
骚牙仔走进温州发廊,坐在长沙发上的三位女性立马站起了一位。北京是华夏国的首都,不可能和陕西以及南方许多地方一样,简直硬往里拉,公然坐在门口抢客,那场面绝对夸张震撼,和旧社会的青楼半点区别都没,尤其让人无语的是,陕西和南方许多街道,整条街都是干这个的,而在街道不远处就是公安局,说不出的滑稽可笑,这么管理法,老百姓怎么会没民怨。
这名女生年纪大约十**岁,个子不高,长相一般,但胸前波涛汹涌,她迎向骚牙仔道:“老板,需要什么服务啊。”
骚牙仔点上一根烟,色眯眯的盯着两团大白兔道:“小妹,洗个头吧。”
被称作小妹的女生嘿嘿一笑道:“老板,洗什么头啊,大头小头?”
骚牙仔乐了,他呲着两颗小龅牙道:“大头怎么洗,小头怎么洗?”
小妹陪着笑道:“大头三十元半小时,小头三百元一次。”
北京的物价高,价格普遍也有些贵,那些穷人聚集的贫民窟地带倒是有便宜的,但都是大妈,年轻的收这个价在北京不算贵。
骚牙仔色眯眯的淫笑个不停,把烟丢到地上踩灭。他走南闯北,对于各地价格了如指掌。如山西十五元一次的都有,撑死一百元。如南方什么价位都有,完全看你要哪种服务,什么地球啊、漫游啊、双龙抢珠等等等等,各种玩法五花八门,多是从五十到五百一次,少数高档地方除外。
他朝另两名坐在沙发上的女生说道:“你们三个一起来吧。”
三位女生一听,知道来了大主顾,忙把门关死锁上,和骚牙仔走进了屋子,而这时,大批的警察正向这里挺进。
第十五章再次起航(6)
骚牙仔正满头大汗的三英战吕布,不想外面突然警笛声大作。那三名小姐忙惊恐地穿起衣服道:“不可能啊,这个月红包都给了,怎么还查。这帮王八蛋,简直喂不饱的狼,整天免费过来玩,还要拿红包,结果一有事就拿我们充数。”
骚牙仔虽然精虫一上脑,就变成标注的脑残,可刚才他解决了一次,头脑冷静了不少,这是加钱正在搞第二次。他眯缝着瞳孔,下意识的从钱包拿出一沓钱塞到小姐手上道:“先不要开门,后门在哪,快带我离开”“。”
骚牙仔是此道老手,对这一行颇为了解。通常,这行当要么有暗门,要么有居民楼的出租房。有暗门的直接关门就可以进行,没有暗门的则只在店内谈价格,做的时候小姐先走,你在后面跟上,会把你带到居民区租的房子里。至于有暗门的门到底设在哪里,那就看情况了。大致上要么后门设在小巷中或大杂院,要么直接设在顶墙,从梯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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