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空是平行的,而我进入的时空裂缝是原点,通俗点说就是起点,在我生存的那个时空当中产生出的时空裂缝。只要从原点进入时空,我即会出现到任一发生过的时间段。
而我出现的地方,则会形成时间节点,从任何节点进入时空裂缝。我都会返回到原点。这种解释可能会把人绕晕,举个例子来说,一棵大树有无数根枝杈,从树根树干往上涌的水分,可以到达任何一根枝杈上,而不管从哪一根枝杈上流下的水珠,则都会流到树根内。就这么简单。
可理论只是理论,时空裂缝通常都极不稳定,时空节点随时有可能变成原点,或彻底消失。原点也随时有可能自动修复、关闭。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会治愈自身的缺陷。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时空裂缝太危险。估计龙组的人就要追过来了。
我看了下花高价购买的三防表,时针仍在转动,刚好十二点五分整。相同区域的时空位面,时间都是统一的。我在这里呆上一天,我生存的那个空间一样会过去一天。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爪子龙离开这里,迟则生变。我生存的那个年代虽然糟糕至极,可习惯了还是挺有感情的。我可不想留在这里过钻木取火的古人生活。
我掏出缚日罗,小心翼翼的走到石门前,伸出手推了推石门,石门只开启了一道小缝隙,即卡住,我定睛一瞧,石门上缠绕着指头粗的铜链,而在铜链之上有一把巨大的铜锁。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一剑把铜链挑断,犹豫了一下,又把短剑收起,眯缝着眼向外观察了一番。
石屋外是一条大约四人宽的长长走廊。
我仔细观察了下走廊的墙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有一盏巨大的油灯,吱吱啦啦的响个不停。我怀疑这里极有可能是地下建筑。这让我颇为不爽,我又不是属耗子的,怎么不管跑到哪个空间都要在地底呆着呢难不成我长得太丑,见不得光?
我咬牙切齿的抽出剑。刚准备挑断铜链出去勘察一番,耳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两个男人的声音。这让我吃了一惊,忙憋住呼吸,呆在门内一动都不敢动。
“这厮还真是条汉子,竟然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说话的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穿着轻皮甲,披着大氅,腰中挂着一把宝剑的髯须中年大汉。
在大汉旁边,有一个个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肩膀异常宽阔,明显异于常人的红脸中年大汉。这红脸大汉的打扮和髯须大汉一模一样,他听了髯须大汉的话,叹了口气道:“这下大人又要发怒了,再抓不住这厮,我们的人头都要搬家了。”
红脸大汉的话有些悲戚,感染了髯须大汉,使得髯须大汉也跟着长吁感叹道:“你我兄弟二人联手,横行近十载未逢敌手,没想到横空出世这么一个高手,差点把我们两个的命都要了,我查了无数江湖中人,都没人知道这厮的来历。”
红脸大汉道:“听说那天大人正在审犯人,那厮突然从天而降,硬生生的从我们这座囹圄杀了出去,害得大人大病了一场,那间石屋也从此关闭,不再开启。”
两名大汉边说边顺着长廊向前走,声音越来越弱,但我还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我心神一动,他们口中的那厮不会就是爪子龙。以我对爪子龙的了解,若他穿越到这里,铁定不会束手就擒,不把这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刚才两人提到过囹圄,这在古代好像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翻译成现代话就是监狱。难道说我现在正处在一座监狱中?
我苦笑了一下,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才从原点进入穿梭了一次,就来到了爪子龙所处的空间,他们口中的那厮,十有仈九就是爪子龙。
不过,若真是爪子龙的话,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回去。倘若有他在,胖子未必会死。难道说?
我惊恐的转过头,望着那个时间节点所在的位置,发现波浪荡漾的水纹空间已经不见了,那里已经变成了普通墙壁,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知道为什么爪子龙没有回去了,我也知道龙组为什么不进入这里了,看来唐风告诉我这个地方,未必安着什么好心。
第十章腥风血雨7
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沉入冰冷见不到底的湖底。我从来就不是那种大大咧咧、随遇而安,一切随缘的主。倘若永远回不去了,那我该怎么办?在一瞬间,我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但都不太符合现实。我喜欢谋定而后动,可凡事都有例外,这次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首先,我必须确信我既然能来到这里,就一定有办法能离开这里。我知道这是一种幼稚的自我催眠,一种不肯接受现实的理想主义,可信念会创造奇迹。它无所不能,不畏惧任何事情。一个人为复仇而战只是一个悲剧人物,为信念而战,则会变成世上最可怕的恐怖分子。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能回去,那我怎么有可能回得去。
其次,我要先离开这里,和爪子龙汇合。兄弟连心,其利断金。我相信爪子龙来到这里后,会想尽办法研究离开的方法,说不定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已经找到关键所在,只是条件不成熟。而我现在道法有成,多少能帮上一点忙。
事实上,道无所不能,若我真能修炼成仙,劈开时空裂缝回到我那个时代也不是不可能。可惜我的道法虽然大成,但只是相对于我那个时代,一个道法没落的时代。如果把我丢到商周时期,我这点道法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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