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龙告诉我,那天他走入宫殿四层,发现面前的空间有些诡异,像是水面般波澜荡漾。他一向只知练武,没有读课外书的爱好,当时并不知道这是时空裂缝。只是以为这是某种阵法,于是想要将其破掉。
不料,他刚大踏步的走进了眼前的空间内,即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无数的光影折叠,层层压到了他的身上,想要将其压成肉酱。等到压迫感渐渐虚无消失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石室当中。
石室的温度很高,生着火炉子,一名长相和我一模一样的官员正拿出炉子里的烙铁按到了犯人的大腿根上,兴奋地大笑不已,可谓歹毒至极。
这名官员见到爪子龙突然从天而降,吓了一大跳。他无法想象人怎么可能从天而降,所以错误的以为爪子龙是什么妖孽,大惊失色,立马命令手下抓捕。可惜,像爪子龙这种人,无论生在哪个朝代,都不是安分守己、甘心伏法的主,结果就是爪子龙立马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
按理说古人高手如云,可当时审讯室中并没有高手。因为再低级的武者也有自己的尊严,你让一个高手去从事审讯这种脏活累活。其实是一种侮辱。当然。有特别爱好的人例外。别说古代,就算民主的今天,仍有不少人就喜欢干这种勾当,以折磨人取乐,条子亦是如此。
每个人都有其阴暗的一面,每个人在潜意识里都有一定的暴力倾向。国外早年不是做过试验吗,高价雇佣了一批普通人,把他们关进一所完全封闭的监狱。让他们一批人当犯人,一批人当狱卒,靠监视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刚开始时只是游戏,随着大家都出不去,慢慢的味道全变了。这个试验有些残忍,但却让每个人暴露了自己的阴暗本性,结局。
爪子龙一向是不出手则已,只要出手必分出生死,他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才闯了出来。由于那名官员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爪子龙下不去手。留了他一命,岂料这厮是标准的官宦子弟。从小娇生惯养、眦睚必报,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调动大批人马对爪子龙展开了追杀。
可古代想要追杀一个人其实没那么容易,因为古代荒山野岭众多,作为现代杀人精英,基本都极其精通野外生存、逃跑,经验知识比古人丰富许多。加上爪子龙武功变态到极点,下手又特别狠毒,能一刀杀死绝不会用两刀。时间一久,死在他手上的官兵衙役越来越多,甚至惊动了朝野,派出了超级高手追杀他。我遇上的那两名将领,即是负责追杀他的高手头领。
不过,爪子龙并不甘心在这里当个逃犯。他担心我和胖子两人会步他后尘误来到这里,亦想要快点找到方法回去的方法。所以他经常乔装打扮,潜回牢狱附近打探消息。今天白天他听说官兵正在追捕一个长相和官老爷一模一样的妖孽,马上想到可能是我来了,于是不惜犯险再次闯大牢,不料对方早准备了专门对付他的阵法,幸好我及时赶到,才没有受伤。
我听完爪子龙的陈述,皱着眉头久久没有说话。爪子龙说的并不详细,许多细节都是一笔带过,可我知道事情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若不是逼到一定份上,以这丫骨子里的武者傲骨,绝不会穿着古人的服装乔装打扮。不过爪子龙一向不善言语,能说这么多已是罕见了。
我掏出香烟递给了爪子龙一根,他陶醉的把香烟放到鼻子上,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我也点上了一根,背靠着墙角,狠狠的吸了两口。
烟抽到一半,我清了清喉咙,把爪子龙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当听到高胖子死了的时候,我清楚地察觉到爪子龙夹烟的手微微颤抖个不停。人非圣贤,岂能无情。饶是爪子龙拥有一颗坚如磐石的武者之心,也一样会伤心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起了高胖子,我的心情也不好受。若是胖子和麻子、铁板都没死,都在我身边,我们五人组合那多完美,多么的情趣盎然、生机勃勃啊。现在倒好,两闷瓜大眼瞪小眼,这不折磨人吗。
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讲完,爪子龙惊奇的眨了眨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还有一番奇遇,成道家高手了。至于我所说的事,若被旁人听到一定会惊得蹦起来,但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已经麻木了。
爪子龙看得我直发毛,让我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比方说某男在办公室被男性老总占了便宜,却无处可告,因为法律没明文规定男性遭非礼该怎么办。幸好看了一会爪子龙就收回了眼神,开始和我商量起怎么回去了。
按理说,时空裂缝的节点应该在明年的九月初九零点零时再次开启,可这种常理在时空理论中根本没谱。时空问题太过于复杂,许多科学家即使终其一生也无法自圆其说,而且每位科学家的理论都不完全一样,我则在他们的基础上了自己的理解。原点没有那么容易快速消失,可节电随时都在变幻,几乎每一刻都有可能消失或变成另外的时空面,我们想要回去的可能性似乎为零。
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既然能来。就一定能回去。
香烟弥漫。层层烟雾中。我突然灵光一现,从地上蹦起道:“现在具体是什么年代?”
爪子龙被我夸张的表情吓了一跳,他来到这里时日已久,当然不会连这么点基本的事都没打听清楚。他疑惑的盯着我道:“现在是大周末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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