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已经隔了将近40年了,我对那个地方早已淡漠。前些日子,在翻阅以前老照片时,勾起了这段回忆,心血来潮想查查那个东南亚的小岛,可是怎么也查不到名字,或许那个岛也在自然变迁中沉没了吧。”
他看到我们情绪很低沉,呵呵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一个个大小伙子还赶不上我的丫头吗。你们放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动用力量帮忙到底的,我女儿也陷在这里呢。当时和我一起出海的人,基本上这么多年都死了,幸存的也是百病缠身,苟延残喘。目前我所能想到的线索有两个,一个是当时我们船上的‘秀才’,名叫谷克雷。我对这个人印象特别深,他是当时供职于香港明报,是一位撰稿人,那时香港流行武侠玄幻,读者爱看些不着边际的幻想类小说。他为了寻找素材,经常跟着探险队去冒险。因为相同的爱好,我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如果说真有知道那次探险的具体情况,这位‘秀才’手里肯定会有极为详尽的第一手资料;第二个线索,就是我当年在印尼见过的老巫师,他对雾之国似乎了解很深。但这么多年他肯定不在人世了。”
王刚缓缓举起手:“我再凑一条。我记得当时我们在迦比试国古城时,曾拍过大量照片。关于雾之国的壁画上,刻有许多古代文字。老陈,你还记得吗,我老师曾经翻译过一段。”
我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王磊老教授,当时说‘摩罗王十三年,余等奉命于龙溪出海,寻找雾之国’。古迦比试国曾经派遣过一支军队横跨中原,从龙溪出海,到南洋寻找雾之国。至于为什么一个深居丝绸之路的沙漠之国能和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南洋发生关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它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我停顿一下,卖个关子。
王婵轻轻一笑:“海水。”
我说:“我曾经在古迦比试附属国境内发现一个海眼,这处海眼似乎能打破空间的约束,其中的流水也变幻无常。这种奇怪的地质现象,和传说中的雾之国绝对是有联系的,肯定不是巧合。迦比试国君摩罗王派人远渡出海,也不是心血来潮,这里肯定藏着什么大秘密。而且据王叔叔说,四十多年前,他们也曾经打捞过一个半人半鱼的鲛人尸体。大家想想,一个在帕米尔高原,一个在南洋,同时发现两具相同的尸体,这怎么解释?”说到这,我突然想起王刚曾经用密封瓶装过一些从鲛人尸体里流出的白卵,遂回头看他:“你还记得吗……”
王刚这人很聪明,马上知道我说的什么,赶紧摆摆手:“丢在都城里了,当时着急逃命,出来之后才发现那东西没?你这么一打岔,我再接着说刚才想到的一条线索,我曾经拍摄过大量壁画照片,里面肯定会有相关的古代文字,我们找找古文专家,看能不能破译这些文字。”
热希提叹口气:“我们的电子设备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我已经交给公司了,公司可能会到美国做数据还原修复,这个还要等消息。”
越南人伸个懒腰:“我听得头都大了,反正现在什么也干不了,莫不如好好休息休息。”
我看赵维一直沉默不作声,碰碰他:“老赵,你怎么想的?”
赵维咳嗽一下:“我们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我想先去查查那个谷克雷的资料,看看他发表的文章里有没有对当年探险‘雾之国’的记载。”
太监的后人
由于医院对这种寄生虫也没有较好的医治手段,所以我们打了几针抗生素,领了一些消炎药全都出院了。热希提把应得的报酬都打在一张卡里交给每个人,我上银行查了一下,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心一下就放松下来,现在完全可以提前退休了。
我、越南人和赵维是一个城市的,本来约好了一起回家,临行前,赵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临时改变主意要跟着热希提、王昭蕴父女一起去香港,查找谷克雷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细一琢磨,王婵也要跟着去,两人本来就不明不白,这又创造了机会。也不知这丫头咋想的,我总觉得她对我有意思。罢了,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再跟她表白。
我和越南人回到家里,着实舒舒服服住了几天,越南人一直在捣鼓自己的博客,因为数码相机里的照片遭到了损坏,现在还无法上传,只能隔靴瘙痒的发表考古日志。他这人文笔也好,连吹带泡,一也能说成十,火得一塌糊涂,点击率打着滚地往上翻,许多网站都邀请他驻站。这些日子他忙得不亦乐乎,电话就跟五角大楼似的成天响个不停。
我歇了几天,见见朋友和同事,喝了几次酒,热闹也热闹过了,生活慢慢平复下来。一日闲来无聊,我也学着越南人写自己的探险经历,也不敢示众,就自娱自乐吧。
晚上,点开幽暗的台灯,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喝了口绿茶,仰靠在椅背上,细细回忆起自己在沙漠里的诸般细节,想到兴处,嘴角不由露出微笑。这时,qq上头像闪动,点开一看,是王婵的,她终于有消息了。
我和她连通视频,这些日子不见,女孩清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很好。我俩彼此寒暄,又调笑了一阵,她正才说道:“我们调查的这个谷克雷,算是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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