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去哪了?”徐强志问。
“随便转了转。”马源回答。
“请进吧。”徐强志不大情愿地说。
“看来有好酒喝了。”马源走进去,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的脖子怎么了?”徐强志指着他的颈部说。
“哦,是这样,”马源脸色有些发白,他说,“早晨起晚了,匆忙间皮带放错了位置。”
“你别开玩笑了。”徐强志盯着他说。
“好吧,我们说说正经事。”马源把酒一饮而尽,说,“曾文书找过我。”
“曾文书是谁?”
“你不知道?”
“不知道。”徐强志摇摇头。
“他是蒋梅绣的表弟。”
“噢,他为什么找你?”
“他说我是杀害蒋梅绣的凶手。”
“你是不是呢?”
“我不是。”
徐强志松了一口气,说:“太好了。”
“虽然我不是,但我还是要把真凶挖出来。”
“当然了,我可以全力帮助你。”徐强志伸出手,亲切地拍了拍马源的小臂,“谁让我们是师兄弟呢。”
“很好。”马源点头致谢。
“那么,”徐强志身子稍稍前倾,说,“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也对,旁观者清嘛。”马源好像兴奋起来,“我去蒋梅绣老家去要曾文书的照片,没想到寄过来的照片竟然换成了谭明溪。你说这事多蹊跷。”
“很显然,谭明溪才是蒋梅绣的表弟。”徐强志说,“老弟,你受骗了。”
“不对,我昨天又去了一趟六全市,证实了谭明溪的确跟此事毫无关系。”
“怪了,难道照片被人调包了?”
“肯定是。”马源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说,“这件事救了我一命。”
“可是,照片被谁调包了?目的是什么?”
“是呀,谁搞的鬼呢?”马源困惑地说,“我去六全市只有一个人知道,连老厂长那边都瞒了。”
“可是,”徐强志睁大眼睛说,“那个人是谁?”
“是孙岷佳。”
“看来只有他了。”
马源摇头说:“绝不是他,我们在一起共事,如果他不在公司,我马上就会知道。”
“没错,孙岷佳应该没有操作的时间。”徐强志点点头。
“可以肯定,有一个人悄悄跟着我去了六安市,在我离开后更换了照片。”
徐强志把手插进头发里,自语道:“究竟是谁这么了解你?”
马源忽然说:“除了你还有谁?你总能猜到我的心思。”
“是我?”徐强志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你疯了,怎么搞到我头上了。”
“我在那两天给你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科室的同事说你出差了。”
“我是业务科负责人,难道不能出差吗?”徐强志反问道。
“你去哪了?”
“东北。”
“开车去的?”
“对,没买到车票,只能开车去了。”
“那就奇怪了。”马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六全市有一张交通违章罚单,你不会说有人偷了你的车吧。”
“我根本没有违章。”
马源笑起来。
徐强志眯起眼睛,警惕地说:“你小子别想诈我。”
“其实你有一个小小失误,从六全市到曾文书家还需要一天的路程,所以即便是特快专递也不可能用如此短的时间寄到本市。”马源喝了一口酒,说,“当然,我当时也大意了,没有注意到时间问题。”
“你说说看,我是如何调换照片的?”
“我想了很久,得出的结论是你不可能从中调包。”
“就是嘛。”徐强志笑起来,“我可不认识蒋梅绣的父母。”
马源说:“你没有调包,而是提前发了一个邮件。”
“笑话,真正的邮件早晚会到你手里,到时非穿帮不可。”
马源说:“我只可能接到第一个邮件。”
“为什么?”
“因为孙岷佳会扣住第二个邮件,我永远也看不到那张真正的照片。”
“越说越玄乎。”徐强志有些动气,“我从哪里能搞到谭明溪的照片?”
马源说:“谭明溪是人事科的冯经理介绍过来的,在这之前他曾经去过业务科面试,你的助理没有录用他,不过留下了简历,简历上贴着谭明溪的照片,我后来看到的就是这张照片。”
“你编造出来的故事缺乏起码的逻辑性。”徐强志不冷不热地说,“我为什么要撕下谭明溪简历上的照片,然后再跑到外地用特快专递发给你?”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费解的难题。”马源走到窗口,把窗户推开,一股冷空气涌进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说,“我想是因为曾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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