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眯着眼睛打量起丫环的乳房来,是的,那儿太大太惹火了。
丫环不友好地瞪了刘丰一眼,把茄子夹肉放在桌子上便转身出去了。
刘丰虽然被她瞪了一眼,却不怒反笑,还乐呵呵地夹了一筷子……但他刚要吃,就被秦策打断了:“你慢点。”
凝香心领神会地看了秦策一眼,从头发上拔下了一支银针,轻轻地往茄子夹肉里一插——
不一会儿,银针就变黑了。
“有砒霜!”秦策知道,砒霜的成分是三氧化二砷,里面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因此遇到银就会起化学反应,形成黑色的“硫化银”。
刘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秦策,再点了点凝香说:“毫无疑问,这是一起未遂的谋杀案,敌人的目标也许是我,也许是你,也许是她。”
“你们的红烧大鲢鱼来了。”那个高傲的丫头又来送菜了。
秦策的神经已经高度紧张,在凝香伸手开门的刹那,他的右手伸入大衣,握住了冰冷的手枪。
这一次,凝香很聪明地只打开了半边门,身子也隐藏在门后。
果然,“丫环”的嘴角一扬,然后从巨大的鲢鱼肚子里抽出了一柄五厘米左右的迷你手枪;同时把装着大鲢鱼的托盘扔向刘丰,和刘丰射出的子弹在空中炸成了绚烂的硫磺拌鱼碎。
但秦策也已经开枪……
“丫环”立刻躲闪了,但秦策的子弹射到墙上后炸开的弹片还是擦伤了她的胸部。
不过“丫环”的反应倒也很快,见一击不能得手,就用左手带上门,飞快地逃走了。
秦策冲过去拉开了蓬莱阁的门,便只听见“呯、呯”两声,走廊尽头的窗子“稀里哗啦”地砸落下来。
“丫环”打了个飞吻给秦策:“拜拜,我亲爱的特工。”,便从砸碎的窗子里跳了出去。
秦策旋转着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回到了蓬莱阁里。
刘丰已经在给警察局打电话了。凝香柔情似水地看着秦策:“秦爷,谢谢您救了我。”
秦策若有所思地笑着:“不一定是救你,或许是我自救也不一定。”毕竟,凝香只是个风尘女子,应该不会招来什么杀身之祸,反倒是他自己,很容易碰到敌人的痛处,才会遭到袭击。
“我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相信警车很快就会赶来的。”刘丰放下了手里的转盘电话。
“周振虎那些人?他们只会添乱。”联想到马元义落水现场的事,秦策对昆明的警察不屑一顾。他刚说完,就看到对面的窗户里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根本来不及解释什么,秦策右手抓住了凝香的左肩往怀里一扯,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上。
“啪”的一声,餐桌上的一瓶轩尼诗酒炸裂开来,玻璃和红色的酒液飞溅得到处都是。
“啪、啪”又两声,两颗子弹追击过来。但由于秦策抱着凝香在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滚,子弹都射到了木地板上,扬起了两蓬木屑。
秦策在凝香耳边嘀咕说:“现在,我开始相信对方的目标是你了,你认为呢?”
凝香把头埋在秦策怀里,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脖子:“秦爷,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仰起脸来,黑漆漆的眸子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怨。
秦策转开了头,他可不想陷入凝香的温柔乡里。
“秦爷,你怎么了?”凝香关切的表情让秦策干脆推开了她。是的,他不想伤害她,既然注定不爱,又何必拿肉麻当有趣?
“秦爷……”凝香尴尬地后退了一步。但就在她挪动身子的刹那,对面窗口里的枪又突然开火了!
也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凝香的肩膀上陡然爆出了一朵灿烂的血花,而后便如隆冬白雪里的怒梅,斑斑点点地洒满了她和秦策全身。
秦策舔掉了嘴唇上的血腥味,鼻子一嗅,闻到空气里也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甜腥之气。
“秦爷,你能救救我吗?”凝香娇弱无力地瘫倒在了秦策怀里。
秦策叹了口气,他不忍拒绝,只好打横抱起凝香说:“别怕,我这就送你回家,给你找医生……”
眼看着秦策抱起凝香去红姨处登记包夜,刘丰气得直跺脚:哎,原来我是个灯泡!
黄昏的街道,霓虹灯次第燃起,但歌舞升平的表象下,掩藏了多少腐败和危机?
秦策发动轿车,一直把凝香送到了位于余音巷86号的公馆里,然后便给医生挂了个电话。
过不了多久,两鬓斑白的医生便上门来了。
他给凝香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说:“还好,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的。”
“好的,先谢谢您了。”秦策掏出钱付给医生。
医生接过钱就夹起药箱走了。
“秦爷,我……”凝香幽幽地看着秦策,欲言又止。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也要告辞了,你好好养伤吧。”
“等一等!”凝香喊住了即将出门的秦策,“秦爷你这些天是在为唐凌唐爷的案子操劳吧?”
秦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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