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是谁?”一个满脸都是络腮胡子的喇嘛问。
“我的朋友叫唐凌!”秦策一字字回答道。
“唐凌?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唐凌。”最后一个满身肥膘的喇嘛用手拦住他。
“得罪了。”秦策说话的同时已经一掌打开了“满身肥膘”那只蒲扇般的拦住他的大手。
下一刻,三个喇嘛都扑了上来,几乎是完全同样的身法,完全同样的速度。
秦策用左拳把“满身肥膘”的右拳隔开,用左臂挡住“豹头环眼”的左臂;而右臂便一个直拳攻向了“络腮胡子”的太阳穴。
“络腮胡子”胆小,守护住自己的头,动作慢了一下。
秦策看准时机,左钩爪一下子叼住了“络腮胡子”的手腕,拇指狠狠地掐进了他的动脉血管里。
“络腮胡子”痛得弯下了腰,而那个“豹头环眼”的喇嘛已一掌拍在了秦策的右胸肋骨上。
“噗!”秦策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双手反扣住了“豹头环眼”的手肘关节。
这时,“满身肥膘”的喇嘛已经从后面把秦策抱住,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腰,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住手!”只听见一声爆喝,一个六十来岁,胡子头发有点微白的老喇嘛出现在秦策眼前,他穿着猩红色的长袍,看起来精神不错。
三个喇嘛都放开了秦策,恭恭敬敬地对老喇嘛鞠躬说:“堪布好。”
九 蛇图腾
创世更新时间2013-10-13 08:58:37.0 字数:3035
堪布?秦策一怔,心道:看来他就是唐凌的师父了。他以前跟着唐凌来海天寺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这位堪布,甚至连刚刚打架的那三个年轻喇嘛也没有见到过。
堪布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秦策:“你来海天寺做什么?”
“我来……找我的朋友唐凌。”秦策想了想,如实回答。
“阿弥陀佛。”堪布慢悠悠地说,“既然你是小徒的朋友,那么你应该知道小徒的胸口有一个奇特的纹身吧?”
秦策几乎是脱口而出:“是蛇,唐凌的胸口纹着一个蛇图腾。”他知道,对一个古老的民族来说,图腾通常被视为吉祥物和氏族标志,是先民用以祈祷安康、兴旺的符号。
纳西族就视蛇为图腾,相信蛇能保佑他们战胜敌人和灾难,驱赶邪恶和疾病。
唐凌的母亲白月烟正是纳西族人,大东巴的关门女弟子。而所谓的大东巴,则是纳西族的智者与最高祭司,集歌、舞、经、书、史、画、医、祭、卦等神职为一身,是东巴文化的继承人。
因此,唐凌出生时,白月烟就在他的胸口上纹了一条骇人的眼镜蛇。
“施主姓秦吧?”堪布似乎明白了什么,双手合十说。
“不错,在下秦策。”秦策连忙抱拳还礼。
“如果秦施主是为了小徒而来的,那就请随我走吧。”堪布轻轻一笑。
“敢问堪布法号?”秦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老衲法号连生。”堪布蓦然回首,语音平和。
“连生上师,唐凌在寺中还好吧?”秦策又问了一句。他知道佛教密宗把德高望重的人尊称为上师。
“秦施主何必多问,等下你见到小徒就知道了。”连生上师低声应道,加快了脚步。
七怪八拐之后,秦策跟着连生上师走进了一处僻静的佛堂。它在占地颇大的海天寺中相当偏僻,如果不是有人带路,秦策相信自己也很难找到这儿。
连生上师伸手在一张的案桌上一拍,秦策便听到“咯吱、咯吱”的一阵声响。
案桌下裂出了一个方形的口子,露出了一条仅供单人行走的地道。
“秦施主,小徒就在里面,你进去吧。”连生上师说着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秦策对连生上师的话也不再猜疑,低头就钻进了那条地道……
手电是唯一的光源,秦策的鼻孔里充满了湿气,以及古老、腐臭的泥土味儿。
他在这样的地道里摸索着前进了四五分钟,就看见一个大概有二十几平方米的狭小空间。空间的石拱顶上呈现出一种灰白色,而墙壁则显得光滑潮湿。
一个男子蜷缩在角落里的一张小床上,但床边的烛光很淡,秦策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孔。
“秦策,是你么?”床上的人听见外面有响声便马上坐了起来。
秦策心中一酸:听声音是唐凌的,但声音中带着憔悴和无助,像是受尽了折磨。
“唐凌,是我。”秦策边说边往小床走去。
“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唐凌欣慰地说。
到了床边,借助于微弱的光线,秦策终于看清了唐凌的样子:他面容苍白,胡子拉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哪里还有以前的热情和活力?
“唐凌,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秦策心痛得无以复加,不禁失声大叫起来。是的,早在云南讲武堂学习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是同窗好友,后来又一起上过战场,在硝烟纷飞中存活下来;因此对没有亲人的孤儿秦策而言,唐凌就是他最亲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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