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我可不要你粉身碎骨!”唐凌翻了个身坐起来,伸手摸了摸秦策的脸颊。
“啊?你没死!”秦策一把抱住唐凌,眼角溢出了激动的泪花。
“吴佑的小金刀距离我的心脏只有一厘米,但一厘米就足够了。”唐凌调皮地扮了个鬼脸。
“还好,谢天谢地,恭喜唐少。”凝香适时地恭维道。
秦策把自己的“勃朗宁”放回到腰间的枪套中:“木小姐,现在大东巴已死……我只是担心唐凌身上的蛊该怎么办?”
“除了大东巴之外,无人可解。”木花青深深地凝视着秦策,眼神中带着一丝凄楚。
但不论如何,她这种凄楚的神情,挑拨起了深埋在秦策心底的柔情。
“如果唐少能够找到前任大东巴‘宗明’——他是我师父的师兄,那应该也能解蛊,不过,前任大东巴已经失踪很多年了。”木花青神色黯然地说。
秦策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绞痛起来,仿佛有一把小锯,在那儿不停地摩擦着:“哎,前任大东巴为了躲避你师父的追杀,隐姓埋名为‘张明’,在张文宇身边当管家,不过他已经自杀了……”
忽然,周围又是一阵异响,接着黑影乱晃,似乎有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了。
“还真是难缠!”秦策皱了皱眉,又拔出了腰间的枪。
“木小姐带凝香姑娘先走吧,我和秦策两个人给你们殿后。”唐凌也迅速地拔出了手枪,充当起护花使者来。
一群上穿大襟长衫,下着过膝肥腿裤,腰系羊皮兜,背上披着羊皮披肩的纳西人出现了,口中都喊着“东巴神龙”四个字。
大东巴,也被称作老东巴,东巴神龙。
来的这些纳西人对秦策四人视而不见,只顾奔到大东巴的遗体边放声大哭起来!
大东巴虽然没有实权,而且靠自己的劳作生活,但是他在纳西族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因此见到大东巴死去,这些纳西人只感到天塌下来了,哪里还会管秦策他们?
很快,这片竖立着图腾柱的空地上就跪满了纳西人。他们的双手、额头都碰到地上,嘴里唱着祭歌:“萨——依——萨!讲了。亲亲的兄弟姐妹们!唱了。围坐在火塘边的纳西人!祈求先祖赐福给您!先祖的古今呵,比艾乐坡独根的药还好;先祖的古今呵,像哀牢山的竹子有枝有节有根……”
直到那支史诗般的古歌唱完,人群中才走出了几个魁梧的汉子,朝着秦策四人而来。
见到对方眼中的不友好之色,秦策明白,来者不善!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脸色青白的汉子沉声问道。他的眼睛大大的,眉毛很浓。
“我是木家的人,他们都是我朋友。”没等秦策二人回答,木花青就走到“青白脸”面前,毫无表情地说。
“青白脸”愣了一下,仔细地看了木花青半天,突然就对着她鞠了一躬,样子十分恭敬:“你是……大小姐?”
木花青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秦策一脸惊讶地问。
“我是木家的管家,李哲。”李哲坦诚地说。
木花青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李哲和他带来的一众纳西人说:“先把我师父火化了吧。”
众纳西人一听,连忙往吉拿的遗体奔了过去。
在木花青的带领下,人们托起了吉拿的遗体,朝着他生前所住的木房子走去……
秦策、唐凌、凝香三个人也带着壮壮赶到了那里,帮助纳西人在屋中设立神坛,并摆上了铁犁铧——它代表了东巴神话中的“居那若罗山”。铁犁铧旁边则摆上了白牦牛头、白马头、竹编物等等祭品。
灵柩和大门间的地面上铺设着一幅长达十四米的布卷画《神路图》,分别描绘着地狱、人类世界、自然天国、天国四个部分,象征大东巴的亡灵要经过地狱、人间、自然界、天堂等各处,画面色彩鲜明,人物造形生动,既受到了藏传绘画的影响,又具有纳西族的传统风格和特色。
葬礼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在天边摇摇欲坠。
“大小姐,回家吧。”李哲走到木花青身边劝道。
木花青点点头,转向秦策和凝香:“走吧,去我家坐坐,也许我爸爸有救唐凌的方法也不一定。”
秦策一听能救唐凌,便满口答应下来。
但众人刚要动身去木家,老远地,秦策就看见有两个人往吉拿大师的木屋子奔过来。
这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变大:一个高高瘦瘦,戴着眼镜;另一个中等身高,但有些发胖。
“啊,是王团长……刘丰?”秦策连忙迎上前去。
王杰咳嗽了两声:“王团长刚才找到我们保安团来了,嚷嚷着要见你,没办法,我只好带他来找大东巴了。”
“你知道大东巴住在哪里?”唐凌一脸困惑地问。
刘丰撇撇嘴:“随便找个纳西人问问就知道了呗,谁不知道大东巴在这里?”
“对了,你们找到大东巴了吗?他怎么说,唐凌的蛊有办法治了吗?”王杰一边问一边往吉拿的木头房子里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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