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途中?”
“不是,拍前一分钟,工作人员准备把藏品拿上台打开盒子的时候发现藏品不见了。”
“在哪里?”
“哦,这边”郑清昉把于歌往舞台后面引。
拍卖台旁边是一个将近8米长的舞台,上面有投影设备,据说是为了播放藏品纪录片,主持人大部分时间就站在这个舞台上。
舞台背景板后面不到三米的地方用红色的拦线围了起来,被包围的地方正对舞台背景板中央,中间有个6米长80公分宽1米高盖着红色绒桌布的长方形展桌,当时那五件藏品就放在这个桌子上。
“当时摆放的顺序是这样的。”郑清昉用他那双肉肉的手在桌子上比划。
“最左边是曜变天目茶碗,然后是御制澄泥虎伏砚,接着是青花龙纹梅瓶,再后面是双耳玉瓶,最右边摆的就是这次失窃的宝贝珐琅彩镶宝石首饰盒。”
“管理这些东西的工作人员当时在哪里?”
“他们一直都在拦线外面盯着。”
“全程没有人进入吗?”
“完全没有,从东西抬下来放到这里,到准备再次拿上台没有任何人进入。”
“好,接着说。”
“然后我们立马通知保安组,酒店的保安组和晴日时光一起出动封锁了酒店的出口,那时我正在台上做安抚现场的发言工作,酒店负责人和暗场经理报的警。最后就是一直等到你们来了。”
“途中除了失主还有哪些人离开?”
郑清昉道:“除了沈总也就是辰东集团的付小姐。”
于歌狐疑:“付小姐?”
“我们查过了,沈总花高价买下这个宝贝目的就是送给付小姐,所以她也算是受害人。当时付小姐受了点惊吓,我们派保安送她出去的。出门的时候我特意打电话让大厅的保安检查了一下,这,这总不至于是自个儿偷自个儿的东西吧!”
郑清昉语气肯定,一双眼睛在灯光下炯炯有神。
他应该没有溜须拍马为别人开脱的必要。
于歌站在红色拦线的出口处,细细思索。
假如犯人是在藏品拍卖后至上台合影这段时间被盗,拦线外面都有人看守,那么拦线右侧的这个出口,也就是自己现在所站的位置是唯一的出口。
犯人从这里出去后左右两面都是封闭,前面是舞台背景板,那么要想出去,只能从正门或者……
于歌绕过拦线区,后面五米左右最右边的角落有一个侧门。
“那个,是后门,不能直接到达酒店下面。”郑清昉解释。
于歌打开侧门,果然是封闭的,只有一个小小的走道横在眼前,于歌顺着走道走,左边是一个洗手间,右边尽头是一个浅绿色的门。
于歌问:“这个门是通向哪里的?”
郑清昉推了推门,门并未锁。
“哦,这个,这个后面是楼梯,相当于安全通道。”
于歌看着楼道栏杆早已积灰,这栋酒店已经屹立在这里十余年,这偏远的楼道想必早已无人使用。正当思忖之际,电话声响,是长川支队队长罗潜。
于歌长罗潜几岁,当初进入市区支队带他的师父应季英和罗潜的师父文向冉同是法政大学方季教授的学生,两位师父经常往来,所以二人也一向交好,没事就聚在一起。二人虽然年龄差个几岁但是性格脾气如出一辙,只不过罗潜处事圆滑八卦一点,于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办案。
于歌接通电话,朝郑清昉使了个颜色,郑清昉默默退下。
罗潜一上来就提及酒店失窃之事。
于歌觉得诧异:“不是,我这刚来不到十分钟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接活了?你不是在我这边安插了卧底吧?”
“我的哥哥~谁没事盯你梢!又不比别人长得好看一分!”
罗潜一如既往嗓门大,震的于歌直捂耳朵,外面又十分嘈杂,于歌只好推门往楼道间里面边走边说。
“那是什么事儿?”
“哦,是这样,我这边有个嫌犯,只是怀疑没有证据那种。我派人盯着他,一路看他进了这酒店,所以我才知道你那边有事。”
“那你要我干嘛?帮你控制住他?”
“不是,我不都说了,只是怀疑。你多个留意看他有什么异常就行,那说不定他就是你要找的贼呢?”
于歌没好气:“这是哪跟哪,你那边我可是知道的啊,不是个死人案子么?跟我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你别随意诽谤,小心人家告你名誉侵犯!”
“行了行了,”罗潜的语气不耐烦起来,开始没大没小,“老于你那边不急吗?尽跟我扯。让你帮我留意就留意,哪那么多话?下次请你吃螃蟹。”
此时于歌队里的宋洋出现在楼道门口对着他比手势,看来是有事汇报。
于歌便不再多说直接问罗潜那人的名字。
“应止源。”
于歌大惊:“你说谁?”
“应止源,应该的应,停止的止,源头的源,怎么了?”
于歌声音立马压低:“但愿你说的跟我认识的不是同一人。”
“怎么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十三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