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这身衣服,明天他肯定会再次帮他重新挑衣服。
想到这他心情就格外的好。
“噢,是季禾啊。”
床上的人好像醒了。
他赶紧关好衣柜,把衣服放到床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凑了上去。
“嗯,是我。”
床上的人又没有了声音,一只胳膊搭在脸上,挡住了眼睛。
原来是半睡半醒,或者根本就没有醒过,也许是他出现了幻听。
他帮忙捻了捻被子,然后出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端进来。
听说醉酒的人要多喝点水。
“沈故,沈故,起来喝点水。”
床上的人不动。
他又拍拍他搭在眼睛上的手。
他的手冰凉冰凉,床上的人燥热难耐。
“沈故?”
他的声音清清脆脆在他耳边细不可闻。
“砰”地一声,水杯被打翻在床褥上,床上的人突然翻过身一把把他扯了过去。
他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他的呼吸在耳边起伏。像电流一般袭击全身。
他不敢动弹,感觉心脏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沈故。”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他却没有了动静,过了一会儿竟然出现了鼾声。
沈季禾不知此时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只能用手慢慢把他撑起,然后重新把他放到床上安置好,重新替他换一张被褥。
这下,他不得不去洗澡了。
沈故是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罗潜连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也许是他心里一直都在等今晚的电话,听到电话铃声突然就从梦中惊醒。
他睡了五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头疼,肚子疼,手腕疼,手背上也疼。
他看看手背,上面有一个针孔印,带着点青。
他跟罗潜说等他十分钟,他要先去洗个脸清醒一下,这样才能比较清晰的做出条理化的分析。
既要分析案子也要分析一下自己手背上为什么会有针孔印。
他起身打开台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床尾的椅子上躺着一个人。
他吓得差点呛着。走近一看,原来是沈季禾。
他睡得正熟,睡着的时候平时梳上去的头发放了下来搭在额头上,显得年纪很小。
沈故忽然想起,他才23岁,的确是年纪小。
他穿着那件笑脸T裇和黑色的大裤衩,身上还有玉兰花沐浴露的味道。
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两包白色盒子的药膏。他总算明白他手上的针孔印子从何而来。
他努力回想,记忆停留在……哦,原来是他自己打电话打给了沈季禾。
他也是忙了一天所以才能睡得这么熟吧,他终还是没有叫醒他,把他抱到了床上,好在凳子就在床尾,抱到床上几乎没有什么大动作,替他盖好被子之后,他悄悄关了灯退出了房间。
沈故简单洗了把脸,退到书房听罗潜讲述那边的破案经过。
这件盗窃案的重点,在于被盗失物的运输方式。
失物是一件珠宝匣子,长22厘米,宽16厘米,高15厘米。
不算小,既不能折叠,又不能拆分,晚宴现场处处是人,就算犯人想办法把珠宝盒偷走,要运出去也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
起初,市区支队的队长于歌在晴日时光会场侧门发现了楼梯通道可以到达77楼的餐厅后勤食材专运电梯,他猜想也许犯人是从这个侧门进入,乘坐专运电梯到达一楼逃走。接下来是酒店监控被清理,让市区刑侦支队队长于歌受到了干扰,他开始怀疑是两人作案,或者犯人先把珠宝盒运出再返回现场清理监控。
但是由于作案时间的限制,他认为一定有一人,要么是犯人要么是同伙留在了现场。但是根据现场笔录查看,在场人士均有相互指正的在场证明,所以他推想犯人很有可能就在酒店,并没有出去过。
所以最后他把目光还是放到了珠宝盒子失物本身。
“照你这么说,珠宝盒子是和犯人一起出去的?”
沈故听了罗潜陈述市区支队的查案过程,问道。
“没错,在场人士均有相互指认的在场证明,所以犯人压根就没有离开过酒店,那件珠宝盒子也一直都在酒店!”
“现场既然排查无果,于歌那边也只能先把人都放了。”
沈故的声音很小,即使书房的隔音效果比客厅要好得多,但是一想到隔壁有人入眠他就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但是只有把人放了,才能进一步顺藤摸瓜推动案件的发展。”
“不错”
“最后的犯人是谁?”
“沈哥你觉得呢?”罗潜饶有兴趣玩起猜谜游戏。
沈故卧在书房的沙发上,翻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觉得……如果于歌那边的排查和分析思路没有问题的话,犯人应该,应该和另外几件拍卖品有关。”
罗潜大笑:“沈哥,牛!这都被你猜到了!犯人就是运输拍卖品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
“现场人员除了记者,就是富贵名流过来拍卖的,再然后就是工作人员。富贵名流大多是些千金小姐,这样的场合一定打扮的端庄美丽,手里的东西顶多就是一个包,那么大个盒子他们肯定不会自己拿出去太引人注目。至于记者,他们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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