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这个女人的祖宗三代都给我查出来!”
此刻的沈季禾毫无理智可言,往昔的稳重自持忽然不见。
上一次他这样发火,是动手打那两个跟拍记者。
宋玟似乎有所察觉,他的关注点错了,完全错了,沈季禾真正在乎的不是辰东,不是付雨眠,而是沈故。
两天不到的时间,今夏这个三线小演员近一年的广告合同全部被截胡,有些商家甚至宁愿赔偿双倍的违约费也要中止和她的广告合同。她莫名其妙的进行追问,有个别两个好心的合作伙伴告诉她,她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面对这样的结果,她很疑惑也很恼怒,但是对她而言这并不是最坏的结果。她虽然很注重名利但是她知道她热情冒险的性格迟早会给她今后的事业造成影响,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已。她出身不好,本就没有想过在这条路上走的多远,她只是想借助这个身份结交到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好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上份保险。
再美的女人总会老去,演艺事业太过于辛苦,而且吃的就是青春饭,她已经不大年轻了,这个年纪才混到三线,她也不指望以后能有多好。
所以她把希望寄托在未来的伴侣上,她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进入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圈子,这样她就可以像一个皇后一样彻底改变自己那低贱的血统,抹杀掉她那卑微的出身印记。
这一直都是她的想法,她的目标。
她现在把目标放在了那个在酒会上遇见的男人身上。她有预感,这就是她要找的目标,而且她相信他们之间的缘分,从TIME小区第一眼看到他开始,酒会上的再次遇见更加印证了她的预感,她觉得他们之间是特别的。
尽管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她知道能够在公众场合把辰东集团大小姐晾在一旁的人一定不简单。
他说的没错,她早就对他“虎视眈眈”。
然而沈季禾要做的还不止这些。
今夏接到通知,她将即刻前往一个新的拍摄场地。
那是一座湖边的别墅,白色的墙壁,红色孟莎式屋顶,顶部还有典型法式建筑的老虎窗,穿过花园,外墙有雕花法式廊柱。
门口白衣黑裤的仆人们站成两列迎接着她,这不就是她梦中所幻想的世界吗,她激动地推开大门,一阵玫瑰花香飘了出来。
屋子里面整体色调以金色和乳白色为主,高高的水晶灯从三楼的顶部垂了下来,屋子每个视线所触及的那一面墙上一定有一副色彩绚丽的油画,油画的下面还放着一个个珐琅花瓶,里面全部插着带有露水的新鲜玫瑰。这座屋子大厅南面,阳光照到的地方,还有一个九尺长的三角钢琴。
整间屋子富丽堂皇。
一位男士正从三楼楼梯缓缓下到一楼,他穿着白色的燕尾礼服,梳得一丝不苟额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只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他缓缓走到今夏的面前,一只手背在身后,如同一个王子一般向她鞠了一躬,亲吻了她的手背然后把手上的红色玫瑰递到她手里。
接着他走到那架钢琴面前坐下开始弹琴。
曲子很熟悉,是她听过的舒曼的《梦幻曲》。
但是很明显他的琴技非常高超,一首曲子弹得如梦如幻。今夏不自觉将沈故和他对比起来。
如果说弹琴时候的沈故是性感而又明媚的,那么眼前这个人是清冷而又阴郁的。
他的五官过于秀气,最令人瞩目的是那双眼睛,一双眼睛狭长,长长的睫毛就像挂了一层寒霜一样微微下垂,金丝框的眼睛就像一层薄雾,加大了眼睛雾里看花的美感,显得更加阴翳。
令人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完全猜不透他的年龄。
单看他的五官和皮肤觉得他似一个孤僻的少年,可是他的气质,举止给人的感觉又像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士。
他和沈故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从长相到气质都截然不同。
然而有一点今夏可以确定,他们身上都有从小培养出来的那种骨子里透出的优雅。
一曲作罢,今夏用她幻想中公主般优雅的姿态慢慢走向他。
“我想,你应该是我们这部戏新进来的男演员。”
今夏微微一笑,那双狐狸般狡黠的眼睛闪着令人期待的光辉。
她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在演戏。
他转过身子,背后的阳光倾泻在他身上,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递给她一份报纸。
她接过报纸,是那篇她牵手沈故的娱乐报道。她不用看报纸,也知道全部内容。
因为当时拍摄照片和提供新闻素材的肇事者正是她自己。
早在她邀请沈故跳舞的时候,她就早有预谋的买通了外面候场的娱媒记者,她邀请他们共同完成一出激动人心的爱情戏码。
她可以借助娱媒的力量逼他就范,而娱媒记者们也为白白捡了这么大一个头条欣喜不已,配合起来默契寻常。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敢轻易下手,只是旁敲侧击的让所有的记者注意拍摄角度,避免拍摄到他的正面,而导致适得其反。
而现在她有些紧张,莫非眼前的人知道了她耍的小手段是那人派过来兴师问罪的?
尽管心里有些紧张,但她表面还是尽可能的镇定,保持自己最优雅高贵的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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