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以前在哪本教科书中曾读到过的句子。
“暂时先交给我来办吧。”国友拍了拍夕里子的肩膀。
夕里子突然察觉到了,于是问道:“——国友先生,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晚打了一夜的埋伏,一回到警署就听说了这里的事件。我吓了一跳,想起来那不就是你寄宿的人家嘛。”
“那么,您一夜没睡吗?”
“因为担心你的事呀。”
夕里子不禁感到心中一热。
“那么,你妹妹住院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夕里子说完原委,国友睁大了眼睛,“真危险呀!必须要好好检查哟。”
“是啊。当然是这样打算的。可是真难呀。总是这样没有依靠!”夕里子口是心非地说。
“可是,你也要多小心呀。”国友真诚地说。
“我……考虑过了,在昨晚回来的路上。说什么要靠我们的手将凶手绳之以法,基本上是有些荒唐的。”
“我同意。”
“所以我想自己一个人做。”听了夕里子的话,国友的眼睛差点掉出来。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说话。”安东和绫子一起站了出来。
“姐姐,要好好去公司上班哟。”夕里子再三叮嘱说。
“嗯,我知道了。”绫子娇嗔地说。
“您是警官先生吧。”安东看着国友说。
“是的。是这里的佐佐本先生的案件的负责人。”
“是吗。还不知道佐佐本先生的下落吗?”
“完全没有线索。通缉是最普通的手法了,虽然也有几件通告,但是……”
“完全没有呀。”
“虽然有两件,但是是完全搞错的。”
“是吗——他可是个好人呀。他会杀人,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位小姐也是这样想的哟。”
“总之不先找到他,说什么也没用呀。那就拜托您喽。”安东催促绫子朝自家的方向走去。——夕里子目送着走远的两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哎,国友先生。”
“嗯?”
“那两个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哪里?”
“不……好了,没什么。”夕里子非常清楚绫子的为人。虽说是和父亲年龄差不多的男人,但像那样亲密地挽着手,还是令她难以想象。总之,夕里子感到异常的不安。而且,安东和绫子出来了,为什么安东的妻子没有出来呢?
早晨的寒气令夕里子的身体瑟瑟发抖。
“还是进去好些哟。”国友温和地说。——但是夕里子怎么也无法踏入片濑家的大门。她觉得自己对敦子母亲的死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让她突然深切地体会到这里并非自己的家。
“——那么,谢谢了。请再和我们联络吧。还是稍微休息一下的好呀。”刑警出了大门,依然是哈欠连连。
“夕里子。”敦子望着她的脸问,“你怎么啦?”
“哎?嗯……总觉得不好意思进去。”
“讨厌呀。别说这种话,快进来吧。”敦子出来拉起了夕里子的手。
“只有我的话,怕是连饭都不会做了。”
听了敦子的话,夕里子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第七章奇怪的家伙
“课长!”
听到野上幸代的叫声,植松猛地抬起头来,很合拍地打翻了茶碗。
“干,干什么呀!这么大声,要吓死人吗?”
“如果我悄悄地说,您不是更要被吓到了吗?”野上幸代无动于衷地说,“这张单据,请您重新写一遍。”
“什么?这种东西,去找铃木君说。”
“他今天休假。”一张新的单据放在了植松的面前,“这不用花什么时间吧。只要填入姓名和金额就可以了。”
“明白了。”植松极不情愿地掏出了自己的钢笔,摘下了笔帽。
“哎呀,好贵的钢笔呀。”野上幸代提高了声音这样一说,植松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是吗。这可是纯金制品哟,价值七十万呢。”
“七十万!是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野上幸代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想说“好钢不上刃”的念头。
植松在单据上填写了金额和姓名后,又自己盖上了印章。自己写的单据由自己盖章认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谢谢,麻烦你了。”野上幸代急忙转身离去。
植松入迷地观赏着自己的钢笔,在稿纸上写下了“字如其人”等拙劣的字体自我陶醉着。是个头脑较为简单的家伙。“啊,糟了,印章盖错了。”植松看着刚才盖在单据上的印章嘟囔着。“真是麻烦呀。——哎,野上君!”他站起身来穿过通道直奔野上幸代的座位,但座位上却不见人影。
“野上君呢?”
“刚才突然说要出去……大概是去喝茶了吧。”隔壁席位上的女职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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