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夫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一屁股跌坐在地,手里两颗头颅又滚出老远。
“呀,呀你们看,司机……司机的脸!”
他大呼小叫地向其他乘客看去,却发现整车的乘客的头也都纷纷变成了各式各样的“囧”,而且还在相互交谈!
“好囧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头又掉了呢……好不容易粘回去的……”
“唉,你知道的,人死了,没头的话行动多不方便啊……”
“是啊!你看我这个头,还是上回在地狱的整形科给补好的!装卸和变形功能都很好呢……听说是进口的材料哦……最近的网络用语和流行图片也都可以变哦!”
“就是啊……哎?你在哪个地方整的?你看你变的这个‘囧’就比我这个看起来有立体感,还有幻彩效果啊……”
日期:2010-06-18 22:17
同志们,明天我搬家啦~~~~~~~
所以嗫……绣,你的字要等多几日了……
唉,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家~~~
等我搬完了,气场稳定了,吃饭睡觉都有着落了,那么我的更新就能如期进行了……
再次跪拜大家……
154.勇
七月初七的一早。
阿勇收到一个很精致古朴的木盒。
打开一看,蜘蛛在盒内结了密密的蛛丝。
这是很古老的把戏了。
古代每逢七月初七乞巧日,女孩们会事先把小蜘蛛放入盒内,然后在月下打开,看谁结的丝最密,谁便能乞得巧思,拥有巧手,成为巧妇。
阿勇有一点意外。
怎么会收到这样一盒“礼物”?
没有署名,没有寄件地址。
是谁呢?
难道……是想讽刺挖苦他么?
他最近倒确实是迷上了十字绣。
一口气买了一大堆,偷偷躲在家里当“大家闺绣”。
堂堂七尺男儿,却喜欢女红,若是被人知道,那岂不是成了笑柄么?
但是,好像越是怕人知道,便越是有人喜欢在他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提及十字绣的事情,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又不敢答话。
难道,真是单位那些女孩子们发现了什么?
蜘蛛讷讷地在盒子里爬动,阿勇看着,觉得心里毛毛的。
但也来不及细想,匆匆把它盖起来放置在卧室窗台,就出门上班去。
晚上他回家一看,顿时愣住了,窗台上竟然坐了一个古装男子!
他身姿略倾斜,素白直裰,下摆垂坠拖至地面,看起来像是保持这个姿势坐了许久。
“你……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我家!”
男子转过身来,他双颊苍白,五官线条柔和,面带优雅笑容。
“我是你的——乞巧节礼物。”
“开什么玩笑!!!蜘蛛精???”
阿勇吓得尖叫了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对方还是坐在那里。
男子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一双手,他手指纤长,白净,细腻光润,指甲圆滑整齐。
“……我没开玩笑,我是一名绣工。”
阿勇瞪大了眼睛。
“绣……绣工?男的?!”
男子垂下了头,叹息从他口中幽幽渗出。
“是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当绣工?我那个年代是如此,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如此呢?”
阿勇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只能愣愣看着他舒展在月光下的那对手,手指缓缓勾勒打开的木盒子,里面蛛丝晶莹,月光中闪烁着梦幻般的光彩。
“我爹当初就是看不得我做这些女红……他说男儿就该手持兵刃战死沙场,怎能痴迷这些针针线线的玩意……我自尽那日,便是七夕。死的时候,我对月穿针发誓,要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绣工,光明正大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我便投胎,成了蜘蛛。”
他说着,抬眼望着阿勇,手掌当空一挥,瞬间顺来几缕月光,收束在一枚亮晃晃的绣针尾中,缠绕于指尖。
轻轻的,食指与拇指相触,拈住那一根极细的针,其余三指菊花瓣似,逐一绽放。
手腕一扬,扯到半空,又柔柔回转,刺入。
银色丝线渐渐收住,好像空气成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绢,绢面悬空浮动,又添一缕耀目。
图案描绘勾勒,目光随之流转,全神贯注,眉头轻蹙,嘴角笑含春风。
是一种何等坦然的境界呀,人与针,针与线,线与构图……
“来,阿勇,我来教你刺绣吧!今日七夕,蛛丝乞得巧心思,十指青葱绣轻风……”
勇,是一种执着的信念,无畏形体,无畏世俗之见,只遵从内心的直觉。
155.蝎
粉色荷花灯,笼着一点烛光,在黑色水面上摇曳,指引着孤魂野鬼回家的方向。
街上没有人,还剩零零星星烧衣的火沫子。
七月半,鬼门开,今夜,是重聚日。
女人的发梢几乎沾着河面,她编了一个长长的辫子,弯腰的时候垂到了胸前,像是一尾精致的,钩子。
她的脸被荷灯花瓣映了淡淡的粉色,手轻轻拨弄着水流,灯随着水的波动向前缓缓漂去,烛光愈来愈远,漂到几乎看不见了,但女人却并没完全没入夜色,相反的,她的白皙肤色在圆月下泛着一抹淡淡的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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