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被肖恩突如其然的提问所一惊,愣了一下才道,“哦,没有。”科尔耸了耸肩,“我见过了那个养蜂人,一个很高瘦的老人,他给我讲了关于蜜蜂的一些事情,自从去年的那次事件之后,老人就不再养蜂了。”
“为什么?”肖恩不解地问道,“不是所有蜜蜂都会如此,那仅仅是特例罢了。”
“简单点说,是这件事情给老人留下了阴影,那些蜜蜂的行为和思考方式太像人类,养这样一群蜜蜂,就像自己圈养了几百万奴隶一样,心里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科尔回道。
“那么,还有其他发现吗?”肖恩继续问道。
“不,我所了解的就这些,他描述的情况和罗恩所说一般,那个地方十分偏僻,要不是景色极佳,我甚至有些后悔这趟旅行。”科尔有意回避着什么。
两人走到车跟前时,肖恩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完电话,一脸歉意道:
“抱歉科尔,我马上要去事务所一趟,离开的这几天,许多急需处理的事情都还没有去做。”肖恩无奈地两手一摊道。
“哦,没问题,事情要紧。”科尔爽快的回道。
肖恩点了点头,钻进车内迅速消失在路的尽头,科尔目送车离开自己的视野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眉头逐渐紧锁起来.
..
一个星期后,瑞士国家图书管,科尔借阅的书籍,在他身边堆积成了一座小山,这几天科尔将心境放空,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他到此地来的原因,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当日在酒吧,罗恩曾提到过石板上有一个徽记,他想弄清楚,历史上是否有记载这个徽记的记录,查了几天,上万个徽记,脑袋发胀,依旧没有任何线索,科尔靠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他随手拿起一本薄薄的杂志,随意翻了翻,突然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是一本十分冷门的地理杂志,是一个小杂志社编辑的期刊,主要讲述的是世界各地,偏僻地方的民俗民风,还有记载当地的一些民间故事,按理来说,这样的杂志,会比较受欢迎,但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受到过关注,所以在试刊期之后,便停止了出版,科尔手里拿的这本,编辑时间是1986年3月,上面记载了,在尼泊尔的东北部边境有一个地方,是一个维持着古老生活方式的村落,本来那里的村民足不出户,也不问世事,由于那里离珠穆朗玛峰很近,来往的登山队,在那里都会建立自己的营地,时间一久,村落和登山队多多少少避免不了接触,登山队时常会带去一些很现代的小玩意,而村落也会用精美的手工和食物作为交换。
而这本杂志中,主要还记载了一段传说,是自古流传于这个村落的民间故事,相传在很久之前,什么年代已经无从考证,村民时常会看到村落背面的山谷之中,会出现一道白光,那种白光极为耀眼,黑暗的空间,就像被这光芒撕裂开一般,随后从白光后面,走出一个人来,身形高大,周身微泛着白色光芒,手持权杖,看上去极为圣神,关于此人的描述非常神秘,那人显现之后从不言语,而他走过的地方,就像一阵凉风吹过,那种冰凉的感觉,会让人不禁而颤,这让村落里的人们,以为是神灵降世,都匍匐膜拜不已。而当他们抬头再看时,光芒尽敛,包括那人在内,突然消失不见,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至少有人记得一件事情,就是在那人手持的权杖上,有一个明显的标记,三个标准圆以三角方式交错着,相交的空白地方,勾勒着一朵火花。这样的标记和罗恩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杂志的那篇文章中间,编辑根据村民的描述,想象着画出了那个徽记。
传说是可以杜撰的,但当科尔看到这个徽记时,他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感觉那个徽记是如此真切。也许是罗恩曾经所说,给他的感觉留下了一个伏笔,在号称收藏着全球最全徽记的大全库中,都未曾记载这样一个徽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随手一翻的杂志,竟然就是他踏破铁鞋都想找到的东西,现在自然心里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他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抓着杂志上的图看了又看。
惊喜之余,科尔心里自然还有疑问,第一是,罗恩所说的地方在尼泊尔中北部区域,而杂志所说的地方在尼泊尔东北部,两地相距甚远。另外一个疑问是,罗恩所说的村落中,用来交流的语言极为古怪,在现有的所有语言体系中根本找不到范本,而通过罗恩描述,这个村落与外界的联系,有着极为严格的规矩,虽然与杂志上所描述的落后程度十分相似,但杂志所说,村民可以随意和外界联系甚至交换东西,这是完全无法解释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是,根据罗恩描述的村落,假设他们保守着的秘密,就是那块石板,那么自然他们也知道这个徽记,至少族中长者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而杂志上所描述的村落,他们对于这个徽记,根本不明白是为何物,所以可以断定,杂志所说的村落,是否存在有这样一个秘密,都是两说的事情。
科尔越想越糊涂,干脆不去想,也许那两个村落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这样的徽记,他心里虽然有些不解,但能够找到一丝线索,自然还是十分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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