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一个晚上把心灵学的历史回顾了一遍,实际上大学时我对这个学科有过一定的涉猎。但要说到让它来完成案件的破获,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想依靠。
不过,维特和其他同事显然不这么看,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实验室忙碌的时候,维特有些惊喜地进来告诉我一个消息。
“我们和加拿大心灵研究会的人联系上了,他们为我们做了心灵感应。他们说,雪莉已经遇害,被埋在靠近水边或松树的一个浅墓里。”
“是么?那么那个地方具体在哪里呢?你们是不是需要让他们再帮个忙,干脆用思维传感,让雪莉的尸体自己走回来吧?”我带着讥讽的口气说,实际上此时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维特听出我话中揶揄的味道,只好尴尬地笑笑,然后悻悻而去。我继续工作,对于心灵学暗示的,雪莉在一个水边或松树边的一个浅墓里的说法,我只当是听了个笑话。即便这是真的,在爱德华王子岛,我们也要驱车6个小时才能绕这块绿色宝地一周,它四面环海,夏洛特市是这个岛的省会,约有6万人口。那么,雪莉的尸身会藏在哪条河、哪棵树的下面呢?维特很可怜,他也确实是被这件案子折腾得没办法了,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第三章
10月25日,雪莉·都盖失踪案发生后两周。
今天我的工作是将铁铲上的两根头发与从雪莉梳子上取得的头发通过量子共振检测进行比较,在结果中,它们显示出了相似的特征。准确地说,人的身体就是一个磁场,人的每个细胞在生理活动中都会产生微弱的磁场能量信息,如皮肤、毛发、体液都处在一个生命磁场当中。从另一个方面分析,人体的70%是水,而水能够具有感知、复制、记忆和传导能量信息的功能,我就是通过测试雪莉头发中的水分,才了解到她的细胞生理活动时的那些微弱磁场的能量信息。应该这么看,当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体和情绪发生异常时,细胞的活动也会随之改变,而这种检测技术能够准确地捕捉到最微弱的人体磁场能量信息变化。
当然,我还检测出雪莉的体内含有糖毒素蓄积和胰腺功能失调,这就表明雪莉的身体有发生糖尿病的可能。
而维特那边,搜寻雪莉尸体的工作已经持续了两个星期,探员们几乎每天都在树木丛林里穿梭,他们有时还要淌过膝盖深的小河,而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小河也快要结冰了。
事情终于又有了一点转机。这一天,维特又来到我的实验室,当然,这次他没有再和我探讨上次的话题,而是拿出了一个塑料袋。
“我们在离雪莉车子十五英里外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双运动鞋和一件血污的皮夹克,更重要的是,夹克上有二十来根白色的毛发。
“你看看能不能分析一下这些毛发,我觉得有点像是猫毛。”维特说。
“确实很像。”我用镊子夹起一根,在灯下仔细看着。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深入到案子里面去了,很满意自己的这种配合行为,我按照分工,认真地做好每一个细节上的核对和实验。
经检测,皮夹克上的血迹与雪莉·都盖的DNA纹印相符合。但皮夹克是男式的,对雪莉来说显得太大。
维特再次传召了梅尔文·都盖,当他问梅尔文谁最有可能伤害他的女儿时,梅尔文的反应简直令人吃惊,似乎憋在他心头的火终于爆发出来。他跳起来不断地大声说:“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杂种,我早就怀疑这件事情是他干的!”
梅尔文指的就是与雪莉关系不和的丈夫,他的名字叫道格·本明斯,是一名爆破工人,和雪莉分居已经有18个月。梅尔文·都盖还说,他要是开枪把他杀了,倒是做了一件好事,那样雪莉就能活到今天。
“虽然我那样做会进监狱,但她还能活下来。可是现在,我女儿死了,我却活着,这想起来有多么残酷。”梅尔文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有些悲伤地说。
由现在起,道格进入警方的视线。维特在调查后告诉我,据他了解,在15年断断续续的夫妻生活中,道格对雪莉进行了无休止的身体虐待。大家通常讲的暴力是打、推、摇、扇耳光、脚踢、捏、窒息、扼杀、烧……这种对身体的虐待可能来自一个陌生人、熟人,或来自一个亲密的朋友或家庭成员。暴力行为也伤害了一个人的情绪,这个人会感到难过或者害怕。甚至还有的人有内疚感,这种感觉可能会阻止这个人获得帮助。
雪莉就是这样,在15年断断续续的夫妻生活中,当她的身体受到虐待时,她没有寻求帮助,这是一大遗憾。
很多与有虐待倾向的丈夫、男朋友或其他什么人生活在一起的女人最后都会被杀害。当时,梅尔文劝雪莉离开道格,别同他住在一起。但是雪莉不听,说看在孩子的面上她也要和道格过下去。
“我的女儿,她太蠢了。”梅尔文面对警察时把话说得非常干脆,他说那些有虐待倾向的男人不是人,他们应该受到惩罚。
在这样的情况下,维特上门拜访了道格·本明斯,和他在他家的客厅里进行了一番较量。
“10月3日那天你在哪儿?”维特问道。
道格显得很无所谓,他在得知自己可能与雪莉失踪有关的时候就是一副很随便的样子。听到问话,他想了想,回答道:“10月3日的季节不错啊,你问我是不是到哪里去旅游了?雪莉她没和我一起去,她说她要到一个朋友家里去,所以我就一个人到外面玩了几天。我也在找她,我们还有五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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