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测谎仪并不是万能的。一方面,测谎仪能否发挥正常的作用,这跟测试的外部环境、被测试者个体状态、测试师的水平以及问题的设计等都有密切的关系。有的测试也会因为条件不够而最终一无所获。我们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
然而,对凯瑞的测试结果是否定的。她很镇定地回答出所有的问题,而且根据仪器显示的结果,她说的都是“真话”。
但凯瑞仍然存在重大作案嫌疑,因为在她的房间内发现了搏斗的痕迹和德文的血迹,因此,我们还不能把她排除在外。
第二章
年轻女子德文被杀一案陷入停顿,警局上下都有点泄气。不过,我们很快又掌握了一条线索。
德文还有一个情人,她就是那天也在现场的已婚妇女米歇尔·赫特泽尔。同性恋、异性恋和双性恋,都被认为是不同类型的“性倾向”,就是一种“持久的对某一特定性别成员在性爱、感情或幻觉上的吸引”。因此,同性恋指的是“对自身性别成员基本的或绝对的吸引”。
事实上,德文和米歇尔刚刚才从维尔京群岛度假归来。她们的度假看上去很完美。两人在那里山盟海誓,这种结果尤其对德文来说是一个意外惊喜。对这个问题,我在考虑能否作这样的推断,德文和米歇尔在富有异国情调的海岛上发誓是谁出的主意?她们为什么要跑到那个小岛上去,又是谁突然想到了要发那样的毒誓。
现在,我要找出两个人发誓长相守舍近求远的原因,她们跑到维尔京群岛去的理由是什么?应该说,两个人也可以在伊斯顿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找得到那种山盟海誓的场所。因此,无论是她们去旅游还是去发誓,都需要有一个人在这个过程中起着主动作用,而另一个人则一直是处于一种被动当中听人摆布。
那么,我就可以推测这次旅游的性质,并非是心血来潮,想去就能去的。这个一直掌握主动的人,能随心所欲地调度凯瑞,还有德文和米歇尔以及米歇尔的丈夫布兰登·布劳斯。假如,没有外界因素的话,那就在她们四个人中间,隐藏着一个掌握主动性的人。
这个人与被动者之间的友善、信任、坦率,足以能使被动者相信对方的为人,因此,被动的一方常常会处于一种受宠若惊的状态之中去迎合这种所谓的关心或者是关怀,而被动者一次又一次在不断地品尝友情的甜蜜而不能自拔,这就是被动方的麻痹之处。
正因为是如此,我们就要很好地来推测这个起主动性作用人的动机。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常常置于死地的时候,通常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被害人的麻痹或者说是根本就对罪犯十分信任的情况已经十分突出了。
德文从维尔京群岛回来,她告诉家人说她要结婚了,而家里人只能尽量向德文提出忠告。对于一个19岁的年轻人来说,家里无法再要求她做什么或不做什么,她有自己的主张。这时候,德文的家人对这件事情是处于一种无可奈何的境地。
在同性恋的圈子里,两个女人“谈恋爱”和男女朋友谈恋爱是一样自然的事。对自己喜欢的女友,一般是熟悉的。“男朋友”们会用直接的方式追求和表达,“我喜欢你”。但她们很尊重女友的意愿。
但女同性恋分成几类,扮演“女友”角色的女性,一般有一些伤心往事,她们有时也和男性接触交往。而扮演“男友”角色的女性,通常不会对男人“感冒”,只喜欢女性,只和女性接触。再有,以“男友”身份自居的女性,普遍具有男性的一些特征,如说话声音、走路姿势都很男性化。头发短短的,喜欢穿中性或男性化的衣服,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不喜欢戴文胸。身体发育也比较迟缓。她们的感情生活漂浮不定,固定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女朋友”换得很快,并会争风吃醋。
几乎对所有的人,她们都很戒备,掩饰自己的性爱取向,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对异性间正常身体接触非常反感,会觉得受不了。她们有时候也很孤独,内心又很矛盾。
在警局里,我们传唤了布兰登,和他进行了一番谈话。他很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
“这会让人的自尊受到打击,如果你的妻子与一名男子保持暧昧关系,那还可以另当别论。但如果对方是一名女子的话,问题就严重了。”显然,布兰登不接受米歇尔同德文那种同性恋关系。
一个男人不接受自己的妻子和外面的女人有同性恋关系,这时候,这个男人会怎么做?我一直在想,作为男人,他常常在思考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像布兰登说的,“如果对方是一名女子的话,那问题就严重了”。
我把布兰登说的这些话,看做是他对德文的一种警告,或者是向德文发出一个明显的信号——到此为止吧,德文!而当时的德文,仍处在一种欲令智昏的境地,她已经无法辨别真假了,因为她已经被米歇尔在维尔京群岛的一番甜言蜜语所感染。
可以看出,德文在和米歇尔的相处中完全处于劣势,她完全丧失了对米歇尔的识破能力,可以这样说,在那段时间里,德文已经被米歇尔所控制。米歇尔不但了解德文在想些什么,还能控制和约束她的行为,到维尔京群岛去度假就是一个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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