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小妮子在担心高建宁啊!
看来我之前的决定是十分英明的,一场简单的战斗,能够让我一下解决数个难题,值了。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王旭阳尖叫起来:“放手,快放手,我胳膊脱臼了!”
高建宁一手拧着王旭阳的手掌,一手抵在他的肩关节上,那小样儿还真有几分英武之气。如果不是场面不对,我肯定会立即掏出手机,啪啪来几个快照,到时再以每张一百元的价格卖回去,这小子一定会抢购。
“高建宁,行了,别把事儿闹大了。”现在胜负已分,也到了收场的时候,我站出来敲响了收兵鼓。
高建宁突然把抵在王旭阳肩关节的手挪了个位置,突然猛地转动王旭阳的手臂,我见他真的要对王旭阳下毒手,忙大声道:“够了,别再闹了!”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高建宁竟然将那只胳膊又接了上去,然后一松手,冷冷道:“以后少在我面前嚣张!”说完,就像电视剧的主角一样,故做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一脸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冯思琰斜过头低声说了句话,可惜我没有听清楚,只听高建宁满不在乎地道:“简单的切磋一下,没事儿。”那小样儿拽得简直没法形容了。
两位高手的战斗结束,现在轮到我表现了。我走到王旭阳身边,佯装关心地道:“怎么样,没事儿吧?”然后又一回头冲着高建宁喝道:“都是自已人,下这么重的手干嘛,改天抓犯人第一个派你出去。”
王旭阳的胳膊刚接下,还疼着呢,加上在冯思琰面前大失颜面,一时间也没有心情跟我搭话,只是坐在那里按着肩头,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一块空地,好像那水泥地面就是高建宁一样。
我安慰了他两句,然后一拍屁股走人,因为演戏不是我的专长,时间长了我肯定会乐得笑出声来。
刚一出门,就听后面哐的一声,王旭阳也出来了,直着脑袋向前走,从我身前经过时也没有打招呼。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我的管理水平不够啊,否则这小子在鸿洋手下怎么就像个跟屁虫。
正准备下楼,突然听见楼道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探头一看,原来是姜大人和付震。我见势不妙,立即撤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门已经被推开了,只见姜大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而付震就跟在后面。看付震的样子,似乎也动了真格的,原本随和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愤意。
我不知道这两尊神又在搞什么玩意儿,但是现在我是特务办组长,想躲是躲不开的。于是冲着高建宁和冯思琰使了个眼色,让二人出去,然后泡了两杯茶。
姜大人把茶接过后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而付震却对我点了点头,同样没喝。两个人坐在那里,阴沉着脸,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我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正考虑是不是该脚底抹油,这时鸿洋也进来了,看样子今天是走不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姜大人以一敌二啊。
沉默了一会儿,付震的脸色铁青,突然道:“姜海涛,我知道你对十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你的那一套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根本站不住脚,这样搞下去是要出大问题的。”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无疑已接近最根本的东西,于是站在一旁洗耳恭听。鸿洋似乎也做着同样的打算,他的样子很郁闷,看来也不想掺和到两人的宿怨之中。
但付震既然让他来了,就一定有原因。
果然,姜大人把手一摆道:“那件事你不用跟我说什么。”说完看了看鸿洋,神情一下有些沉郁起来。
这时我才看出一点门道,原来鸿洋也掺杂在其中。不过这小子只比我大一点,怎么可能和姜大人和付震这种老杆子打到一起去了。
这时姜大人又道:“我不能让你再犯过去的错误,当年小洋的父亲就是因为你的一时之错而付出了代价,现在你还想一意孤行,我告诉你,办不到!”
听到这里,我有些糊涂了。照姜大人所说,当年付震做错了事情,结果让鸿洋的老爹付出了代价,无论是什么代价,肯定很大,说不定是生命的代价。既然如此,鸿洋为什么会‘认贼作父’。对不起,我知道这四个字用得很不恰当,可是我当时也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付震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冷静地道:“小洋是明白事理的,不会跟你一样。当年的事情我早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战场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没有人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最后,你我也是一样。”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你的头脑应该清醒一下了,现在科学都已发达到这种程度,你还相信那些鬼东西,真是活见了鬼。即使当年我听了你的话,小洋的父亲可能会活下来,但是别的人去了照样是死!”
我的心里微微一震,原来鸿洋的父亲是烈士,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现在我开始听出点眉目:当年在战场上,付震和姜大人在同一个班,而且鸿洋的父亲也在那个班里。后来在战场上,鸿洋的父亲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结果光荣牺牲。而在此之前,姜大人曾经建议不要让鸿洋的父亲去,但是因为理由不太科学,所以没有被付震接受,结果姜大人就把鸿洋父亲的死算在了付震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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