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轨道总是习惯由未知走向已知,我自信心态良好,还不至于被高建宁不和时宜的举动而牵走注意力。整个的案件,疑点重重,而实际的线索完全没有,所有的只是支离破碎的只鳞片抓。
几日以来的奔波完全让我陷入了极度的疲倦之中,我觉得自己真应该兑现自己当初不经意的玩笑话:给自己弄个面膜保养一下皮肤了。否则第二天回到局里面,自己就要成为国宝,给小挫平日的笑话添加谈资了。
我把局里面的车子开到了自家的楼底之下,一路上红色的灯光特别刺眼,似乎让我看到无数个红彤彤的血影。犀利犀利的小雨柔和的拍打着车窗,黑色的雨刷如同盛开的大丽花。
根据我的了解,世界上黑色的花朵屈指可数,已经被人类所知道的只有七种,而每一种都代表着无数难以解决的科学之谜。很多年前的大丽花之案,凶手为什么习惯用大丽花,至今都不被了解。我的思绪再次回到了欧静兰的尸体之上,切开的乳/头,插上的邪恶的大丽花。
冷汗从我的背上直冒出来,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极度的异样。雨刷刷过的车窗之上,再次现出了一个黑色的倒影,并不是非常清晰,倒影却是和我面对面,苍白的面孔之下,黝黑的瞳孔定定的注视着我。
与此同时,我感到一阵阴风从我的背后袭击而过。惊恐之中我急转掉头,这才发现车窗被莫名的摇下了一丝缝隙,而那些阴沉的暗风,就是从车窗的漏洞传过来的。
“奇怪,车里一直都有空调,每次上车,车窗不是都被动关得紧紧的么?”我暗想着,头皮发麻地关上了窗户,然后又检查了几遍,确保车窗是完全的封闭的,这才罢手。之后,我亮开了车内的灯光,玻璃上苍白的暗影这才消失不见。
来到了楼房的底层,已经是午夜的时候。守岗的物业早就已经睡死了。直到车灯扫射了几次,才顺利弄醒,小伙子大概不到二十的年纪,却露出阴沉沉的神色,极度不友好:“先生,请以后尽量早些回来,十二点之后,小区是要禁止出入的。”
我居住在这个小区已经几年了,对于小区不成名的小规定也非常了解。所以,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道:“好吧,以后我尽量早一些回来,不过今天我可没有超时,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分哦!”
我示威性地扬了扬手中的手表,大大方方开车地进入了车库。车库有电梯直接到达我所在的楼层,而且在入口处,随时都是保持着有灯光的状态。想到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个大觉,我从车上跳了下来,随手带上车门,然后就走入了电梯之中。
在从陈宇嘉的私人的心理诊疗所回来之后,我对于自己的精神也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以至于自己经常会忘记,自己究竟是不是变态。可惜电梯之中我感觉到自己完全是正常的状态。在上升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进入之前“无限循环”的状态。
房门的钥匙我通常是放在自己的口袋之中,连同自己的手机也是一样,所以我的身体上有四个硕大无比的口袋,拿出钥匙,扭开房门,我特意的看了一次时间:刚好是十二点整。
呜!呜!
主机箱还在低沉地运转着,像是一阵阵哭泣之声。等到我因为疲惫而爬上床的时候,显示器突然亮了起来,夹杂着阵阵提示音。
来邮件了!
我费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电脑前,果然,电脑接收到了一封邮件。我打开邮件,只感觉到自己的脑门似乎被沉沉打了一记闷棍,憋闷,压抑,难受,如临深渊。
黎雅莲的图像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苍白的面庞,幽深的瞳孔。在经历了一阵精神的挣扎之后,我的双手都湿漉漉的被冷汗打湿,正要关掉邮件,却发现了一连串非常怪异的文字。在语言的造诣上,虽然我不敢说自己很精通,可是上学的时候,教官早就教过我怎么判断文字种类的方法。
可惜的是,我搜索了记忆所知道的任何文字,还是不明白其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我把奇怪的文字特意拷贝了下来,打印出来然后就关掉了邮件。等我拿出来那封文件,不经意之间,我的汗毛直接就竖了起来。
邮件的底层落款让我陷入了极度的迷惘和惊恐。
“发件人:王磊。时间十二点整!”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十一点五十开车经过底层,十二点到家中,在开门的时候,特意看了时间,而这封邮件居然是自己发给自己的,时间还是十二点,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自己在开门的时候,怎么会发邮件,而且还是自己发给自己。无论是我还是别人,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这一切如同陈宇嘉所说的,真的是自己的幻象,自己真的是心理变态?
我努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确定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电脑主机的呜呜声音证明了我此时理智的清晰。
我冲进了浴室之中,用冷水刺激着自己的肌肉和神经,等到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重新回到了房间之中,打印机旁边的图纸还在,邮件的备份也依然还在。
种种离经叛道的诡异场景让我陷入了一个深渊之中,想要极力摆脱眼前的困境和对未知的恐慌,却又丝毫找不到摆脱的起点。
笃!笃!笃!
我的毛孔因为门声的响起全然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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