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了什么事?
丁薇焦急万分,受镜头所限,她看不到窗外发生的事。难道石珏爬出窗外了?她转眼去瞧,另一个画面里,石珏仍在努力地撞击窗户。
那么,谁在窗外,窗外有什么?她惊惶地猜想着。
男人呆愣的身子突然一动,似乎看清了窗外的东西,猛地往后缩,却撞倒了椅子,他跌落在地。仰面朝天,这回,丁薇看见了他脸上的恐惧表情。
与此同时,楼下的石珏也停了手,椅子倒地的声音惊动了他,他在侧耳细听。
楼上的男人从慌乱中惊醒过来,慢慢站起身,悄无声息地扶起地上的椅子,他屏气凝神,查探着楼下的动静。
丁薇惊得大气也不敢喘,紧紧盯着监视屏幕。
时间缓慢行走,过了一分钟,犹如百年那般难熬。
石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撞击窗户。
男人听见楼下的动静,便放心地走出房间,关了门,向楼梯口走去,他正要踏上三楼的台阶,又霍然停步,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秦郡先前所住的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一阵忙碌之后,石珏终于撞开窗户,跳了出去。
地面上落着许多碎玻璃片,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声响,他小心跨过围拢在楼前的一排灌木,来到小路上。
天很黑。不幸中的万幸,经过一番激烈撞击,电筒居然没有坏掉,而且他也没有被玻璃划伤,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现在,他知道至少有一个人在小楼里,必须把那人找出来!
先前为了安全起见,他刚才已经在楼里反锁了楼门,现在要怎样进去呢?
石珏绕着小楼走了一圈。一楼的灯早被那人熄灭掉了,可二楼走廊的灯光仍亮着,些许余晖洒落在一楼天井里,那里种着几株花木,里边是否有人藏匿,看不真切。他抬起头看向二楼,他卧室的房间还亮着灯,那人也许躲在他房里也说不定,若是那样,那人也许已经看见了电脑里的监视画面,说不定已经恼羞成怒把电脑给毁了,他很担心,里边有些文件还未曾备份。
转瞬,他又宽慰自己,也许是多虑了,自己下楼时已锁上房门,那人未必进得去。但,那人早已侵入小楼,能随意躲藏,也说不定有他房间的钥匙。
这么疑虑地猜测着,思绪繁乱。石珏的脚步却没有迟疑,他来到大门前,往那门洞上的二楼阳台望去。他身形高大,兴许,能踏着门边的藤蔓植物爬上二楼。想着,用嘴叼了电筒,他双手一攀,两脚迈起,踏上了藤蔓枝头。
地下室,隔音板暗门敞开着。丁薇站在门外抬头观望。
井状的窄小暗道,绳梯急抖,男人从二楼爬下来。他们进了密室,关上隔音板。
"怎么样了?"她急切问道。
"我弄好了。"他似乎惊魂未定,声音里打着抖。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也看到了?"
"我没看到。"
"嗯。"他舒了一口气,"没看到就算了。"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她追问道。
"没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他慌里慌张地打开挎包,从里边拿出一瓶药,拧开,倒出胶囊,颤抖着手握住杯子用水送下。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她被他的惊慌举动吓坏了,"你是不是看见玉豚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着气。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她瞪大了眼睛追问道。
"是她,她回来了。"他轻轻说道。也许药力发生了作用,他的神色又变得正常起来,拿眼看她,目光犀利,似要刺进她心底,"可能她不甘心枉死,想要回来找我们报仇。"
"你真的看清楚了,是她?"
"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就和她死前那天一样。"
"为什么?"丁薇痛苦地问道,"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鬼吗?你不是说石苑的诅咒都是无知者的传言吗?"
"我是说过,那是在我没有见到她以前。可现在我信了。"男人站起身,背上挎包,"也许石苑真的在闹鬼,要不然传言怎么会流传得这么久?一定有它的根据的。"
"你不是在吓我吧?"她抓住了他的手,"别走,别丢我一个人在这里,要走我们一起走。"
"我明天还要上班,不然我就留下来陪你。"他试图推开她,"你不要太惊慌,你就待在这里,关好门,明天天亮了再出去。要不然,叫月光婆婆来做一场法事。"
"我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她死死抱着他,"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和我在一起,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可以抛下我。"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我带你走,不过我要说,并不是因为你为我做的一切,而是因为我爱你,知道吗?为了你,我什么事都肯做。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她感动得泪水满溢,"我也是,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好了,别哭了。"他为她擦去泪水,"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们别出去了好吗?"她见他心软了,试探问道。她实在不想摸黑穿过院子,万一碰上那游荡的鬼魂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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