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的人在喊话:“我们是中科院考察分队的,现在要求你们离开热气球。站在空地上来。”这支考察分队,显然配备了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作保护。带队的是正是巴文化及蛇巴人的研究专家樊徕琪和中科院遗传分子学的竺程教授。
武警战士正从悬崖上放溜绳滑下来。
这些受雇用的猎户还剩下四个人,他们真是胆大狂为。相互递眼色之后,突然闪身,隐入丛与岩石后面。向下滑的武警开枪。武警受伤滑落。
四个猎户还有两枝长枪。他们对着上方喊话:“不要下来,我们谈判!”
“你们有什么资格与中科院谈判?”
“凭它们——三个野人!我们抓住了神农架的野人!是一家子,有男有女有小崽儿。你们是研究科学的,为了搜寻它们,你们费了很多功夫,你们应该知道它们的价值吧?”
上方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不准伤害它们!知道吗?”
“谈谈条件?”
“什么条件?说出来。”
“价码!知道我们可以用它换回多少钱吗?你们想要,也得付大价钱。”
竺程教授冒火了:“我们是科研的,不是财政局,我们这里没有大价钱可讲。如果你们献出来,可能会有一些奖励。”
“奖励?区区几万块钱,要这样的无价之宝?你们把神农架的野人作为三大没有解开的秘密,现在可以揭晓了,你们能放弃吗?”
“无赖!你们是在犯罪!”
“好!不谈了。你们退后。”
“你们要干什么?”
“如果再在洞口看见你们,我们就要枪杀它们。想清楚,要活着的野人还是死尸?”
“你们胆敢……”竺程教授气得发抖。
“一帮亡命之徒!”樊徕琪命令武警,全部退回洞口,监视!
两个猎户上前正要抬起雄果然的担架,把小果然也放在雄果然的身上。一个猎户拖拽着捆上雌果然的捕网,向峡谷的下游走去。另一个猎户持枪,向上警戒。
眼看他们要离去了,相瑜举着来复枪冲出来。对着猎户:“不许动!放开它们!”
“咦,是你吗?”所有的猎户眼睛放光。正是她,有人出了极高的价码要抓捕的女人!但是她的枪口对准自己。
相瑜命令:“举起手来!”
猎户们万般无奈地举起手来。追踪多时的猎物现在捕猎了猎户。
情形紧急间,蛇巴人放松了对与远山同来的特种兵的看管,特种兵觉得有机可乘,他果断地站出来了!从后方猛然扑向相瑜。
到底是特种兵训练过的尖子,射手敏捷把相瑜扑倒在地。相瑜倒地后首先想到的是身后的蛇巴人,她压低声音向后喊到:“不准出来——你们,听命令!”
已经跃起的几个蛇巴人只得向后隐蔽。他们躲在树丛中着急地观望。
特种兵把相瑜从地上抓起来,来复枪已经握在他的手上。他枪指着相瑜“走!岂能放过你!你才是最值钱的!”
他对猎户们喊:“这是大买卖!一起来做!”
“好!我们一起干!”
特种兵对着崖壁呼喊:“不要追击我们,现在我们手里又多了一块大筹码。相瑜,她是相瑜!你们也在找她,我们也在找。但是我们快了一步。”
“你不要乱来。更不能伤害她!知道她重要性吧?”
“知道!让我们好好地离开。我们也留块肥肉给你们,在后面藏着一大群、很多的蛇——”巴字还在他嘴里时,他的头部已经中枪。
特种兵倒下。他旋转身体,不敢相信,在他身后开枪是远山!他握着的手枪正袅袅地冒出一缕轻烟——这把枪是在天坑里交给他防身用的。特种兵倒下时仍然尖着手指,指着远山。
远山和所有的第一次杀人者一样,楞神地注视着特种兵的尸体:我杀死了他吗?我杀人了吗?这公子哥什么事都做过,杀人这事还是头一遭。在他发楞的瞬间,猎户已经举起了枪。远山看到了枪口,下意识地挡在相瑜的身前,他张开双臂。
“你放下枪!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是谁,挡着我发财的道就该去死!”
“停下!我就是聂明帆的儿子,就是…”
猎户管不了这么多,他扣动了手中的枪。上方一直潜伏着武警的狙击手也扣动了板机。两个人中弹,两个人几乎同时倒在地上:猎户被击中的是脑袋,远山中弹的是肩胛。其余的猎户赶紧趴伏在地上老老实实地不敢动弹。
远山倒在地上,他的脖子上淌流着血,相瑜也着急抱起他:
“你咋地了?你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你为什么要拚死地救我!”
“不知道!我——要让你活下来!”
“你傻吗?”
“我不傻!我真愿意替你死!唉,我真的傻了!”
“你是聂家的唯一的公子,有大好的日子等着你过,挥霍不尽的好时光。”
“这些都没意思——如果你死了。”
“唉,你真是傻哟!”
被捆绑着雌果然吱吱地叫嚷,意思是不光是你们说话,也照顾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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