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郭老四用手上指甲把羊皮刮过的地方划毛,看上去跟没动过什么手脚一样。
打开灯,对着灯光看了再看,郭老四才算满意地把它重新收了起来,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公司楼下,郭老四拦了车,简单说了“后海”两个字,然后闭目养神。
“砰!”常盛把俩箱子重重地放在了柜台上。服务员抬头看了看常盛和刘季,从年龄和衣着上,似乎感觉到他们不是自己店铺的主顾。服务员傲气地说:“你这么重干吗呢,弄坏了东西你赔得起吗?”
常盛倒是没注意到她说什么,手已经连连指着,“那件,这件,对,还有那一套,一样两身,全部给我拿下来。”服务员翻翻白眼,啪啪在计算器上按出了几个数字,然后说:“总共是四十四万八,现金还是刷卡?”
常盛嘿嘿一笑,打开了箱子,把箱子往服务员眼前一推,“现金,四十四万多不吉利,给你四十八万,剩余的当小费。”
服务员拧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刘季说:“还不快去装下来。”看着她屁颠屁颠地去忙着找衣服的型号,常盛促狭地对刘季挤挤眼睛,合上箱子拿起来,快步离开。
两个人找个地方一阵狂笑,常盛说:“狗眼看人低,转眼快四万小费和提成全没了,哭去吧她!”刘季装出鄙视的样子说:“就你能耐,整个一暴发户,没一点素质。”
两个人打打闹闹,常盛野牛似的拿着箱子几乎走遍了北京的大小商场。两个人各自买了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又带了两台笔记本。回到徐氏的时候,天已经近了傍晚。
徐克正在接待大厅里坐在沙发上不安地向外张望,看到他们回来,焦急地上前说:“坏了,郭老四带着羊皮卷去了曹家,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三个人开了车,向曹家而去。徐克拜师的时候就在后海,那是曹家在北京的所在。
郭老四心里无比的郁闷,自从做了土行后,凭自己的名头和家族的名望,自己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接待,曹家的下人说家里有客人,只把他让到偏房上了一壶茶水,就自顾自地走了。
就这壶茶,估计还是昨天喝剩下的,一股水发馊的味道,郭老四左等右等,一直到了饭点,也不见有个人影来送个饭。
站起来想走,郭老四又知道自己违约在先,这一走,恐怕自己家族以后在土行里都没法继续待下去了。无奈,他只能忍着心里的火,想反正自己也在羊皮卷上做了手脚,这下咱们哥们儿可算扯平了。
一直到了擦黑,院子里才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来。曹魁为首,后面跟着三个外国人走了进来,一进屋子,曹魁就大笑说:“老四,久等久等,的确是有朋友来,外出一天。”说着,他在郭老四对面坐下说,“老四你看,我这人可都找好了,就等你那两样东西一拿出来咱们就去开窑呢。”郭老四面带难色地说:“东西倒是得了,不过只有一件。”说着,把羊皮卷拿了出来,又拿出了那绢册说,“其余的你自己看。”
曹魁脸上带笑,把羊皮卷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绢册仔细地看,然后叹息一声,“天意啊,我们只找到了一样。”
诺索夫的中文很流利,“一样就够了,我们只要藏宝图,其他的我们有最先进的设备,不可能失败的。”郭老四眯着眼睛正打量这个外国人,忽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惊呼,一个家人叫得凄厉无比,像被人捏住脖子的小鸡,一下悄然无声了。
几个人纷纷来到院子里,借着最后的日光,诺索夫几个人顿时浑身出了一身冷汗。鲁尼跨了一步挡在几个人身前,看着眼前正单手捏着家人把他举起的怪物。
这个怪物大概有两米左右的身高,身上穿着一套清朝时期的盔甲,像是银子造的,有些地方还反射着太阳的余光,这东西四肢躯体都像人一样,手臂粗大,应该是个高大威武的汉子,但是一头蓬乱的头发有一米左右的长度,还根根竖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到身后有响动,这怪物松了手。把那家人丢在地上,家人已经彻底吓昏了过去,裤裆下面黄水横流。
怪物的脸圆圆的,眼睛大得与乒乓球相仿,鼻子处只有两个黑色的小孔,嘴巴如同钢钩一样弯曲下来,和鹰一模一样,他笑起来的声音像极了黑夜密林中的夜枭,让人感到一阵难受。
暴露在盔甲外的少许皮肤是通红通红的,似乎皮肤下面没了骨肉,完全是血液在流淌。
“枭面血尸!”曹魁顿时一个头三个大,这东西做土行的百年不遇一个,只听说吕四栽在了这东西手上,它力大无穷,又不惧怕那些粽子害怕的黑驴蹄子和黑狗血,着实是无比难缠。原本想,不去那危险的墓地就难以碰上,谁知道这光天化日,怎么生生地跑到自家院子里来了?
鲁尼原本就傲气无比,见了这怪物虽然有几分心虚,可是看它叫嚣的样子,依旧忍不住出了手,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正中这怪物面门。没想到,这一记重拳只是让这怪物微微退了一退,随即浑然无事地继续逼近过来。
它伸开了手,只一挥,鲁尼整个人就风车一样向后飞了过去,背撞在了墙上,一堵青砖的墙壁坍塌了大半。众人心惊这怪物的实力,可是鲁尼却大吼一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起来除了被撞得有点发晕,也没有什么严重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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