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四一愣的工夫,也被这怪人拉了过来。他身子扭转,刚要离开,就听到那闷雷声变得清晰起来,接着山摇地动。那怪人昔日见到的多半是宋末明初的火器,威力在当时算是巨大,也不过是黑火药和一些硝石,掺杂一些铁钉,与现在这炸药相比,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就算他反应再快,也快不过连锁性的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带着气浪冲过来,这怪人在这关头,转过身来,用后背一阻这冲击波,随即身体被远远地掀了出去,大小不一的石块打进了他的身体,他唯恐落下会压着这三个人,借着冲击波的力量,一头扎进了河水当中。他用头一碰触到了靠近城楼那边河岸的一个机关,顿时,河水向两边一分,竟然从水中间露出一个正方形的口子来。
这当口,间接被爆炸的冲击波冲击的刘季三个人全都被震得昏迷了过去。这怪人把三个人向里一放,然后飘身出了这暗室,直朝那已经被炸开,石头凌乱,狼藉一片的陵墓入口奔去。
曹魁要刀疤带着一队小弟带头,自己跟在后面,缓慢地向陵墓里面推进。这厮的确谨慎,要知道,诺索夫一行已经进入,按说前面有机关的话,如果被触发没有留下诺索夫一行的尸体,也就证明机关已经被破,没有危害了。
不过小心无大错,加上这个刀疤原本就是他雇来的一名退伍军人,混黑社会的人物,花了钱,要不起到探路工兵的作用,曹魁根本没有雇他们的必要,自己手下的力量也足够摆平那些牧民。
眼前一花,刀疤就跟怪人打上了遭遇战。这些在杀戮牧民时心狠手辣的家伙很快就得到了报应。那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起了自己断了的承影,无声无息中鬼魅地飘入了人群,手起剑落之间,所有人都是脑袋被砍。怪人掠过之处,脑袋纷纷被冲天而起的血花冲起,掉落在地下,随后尸体木桩一样纷纷倒在地上。
刀疤算是反应够快,看到有黑影冲了过来,躲闪不及,自己先倒在了地上,才算是逃过了一劫,看到手下纷纷被杀,他心里的邪火也烧了起来。带来的这些弟兄除了少部分混黑社会后发展的外,大多都是自己手下以前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放在哪里都算得上是精锐,没想到没多长时间,就被这个怪物杀了大半,照这样下去,剩余的弟兄肯定也难以支撑多少时间。
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能活着回去,势力也大大减弱,到时候别家老大欺上门来,恐怕自己的尸体很快就会被抛到凉山上去喂野兽。他偷偷地拿出自己那把改装过的大口径手枪,暗暗瞄准,正对着怪人的后脑,扣动了扳机。
看着枪口冒出的青烟,他得意地吹了吹枪口。战争让他练出一手不错的枪法,他甚至能想象到怪人被贯穿了头颅发出的闷重声音,看到那怪人一脸惊恐地倒在地上,他手下的兄弟也欢呼起来。
不过,这欢呼声过于短促。怪人顶着脑袋上的血洞,继续向前,五六分钟时间,把所有人的脑袋都砍了下来。
曹魁吓得几乎尿了裤子,他做土行这么多年,不怕子弹的粽子倒是见过,但是身手如此敏捷,几乎中枪不受什么影响的粽子却从来没有遭遇过。他魂飞胆裂,把身后一个属下向前一推,然后自己转身就跑。
怪人却没有继续追去,而是回头,靠着听力和刀疤的呼吸声找到了刀疤。这时刀疤已经满脸呆滞,大脑当机。看到怪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冲自己狰狞一笑,他心里一凉,两腿间一热,然后就看到怪人挥舞着手里的一把剑柄,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就意识模糊起来。临死,心里还在叫屈,不知道自己到底死在了什么怪物的手中。
杀了刀疤,怪人转而继续向着墓门的地方杀去。他的凶性在早些时候就被常盛激发,因为不得已的缘故隐忍了下来,现在见这些人竟然炸了自己的墓门,显然是没安好心,又被刀疤偷袭了一下,胸里的戾气再也无法掩饰。
凡是他飘过的地方,那些曹魁带来的手下都是被一剑致命,脑袋落地。顷刻,这圣山之中就变成了修罗屠场,鲜血流淌在地上,蜿蜒成了一道小河。
怪人出了被炸毁的墓门,眼睛被阳光一照,不太适应,有些发花。这时就听到曹魁发出了狞笑的声音。他算准了那怪物会冲杀出来,于是出来后集中了剩余的炸药堆积在了山谷内距离墓门不远的地方,这也有他的考虑,唯恐太靠近墓门再次强烈的爆炸会把这个墓地彻底掩埋在废墟之中,自己再想进去,恐怕是要多费许多工夫了。
随着他举着的手落下,马上有人接通电流,引爆了炸药。这威力可比怪人遭遇的任何一次爆炸要大得多,他的身体被炸成了片片碎肉,散落在了方圆十米左右的草地上,头发全部化成了灰烬。
看到这个结局,曹魁得意之余也有些后怕,幸亏自己做了准备,带来了如此多的烈性炸药,不然的话,就算进到墓里,遇到这个怪人也是个有死无生的结果。想到这里,他嘴角挂上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如此看来,估计诺索夫等人已经死在了这个怪物的手里,也就是说是他们把这个怪物引了出来的,想来是距离正主不远了。
得到这个判断,曹魁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似乎看到了成陵的宝物在向自己招手。族中的家长说过,做了成陵这个窑,里面的明器全归自己,而家族只要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就可以,而且还许诺自己会成为下一任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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