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那家,我还真有点怀念,就点头赞同了,而且我还把桌子抢过来,体验一把当年收摊的感觉。
我本以为我那家会破破烂烂的,毕竟好长时间没住了,可回去一看,竟被收拾的很干净。柱子笑着接话,“天佑,这几年你没回来,大家都以为你那个(死)了呢,但我觉得不可能,就叫你弟妹隔三差五过来打扫一下,你看看,现在你不就回来了么?”
我这才知道柱子结了婚,而且往深了说,能坚持一直帮我打扫,这份情可太重了。
柱子一转话题打断我沉思,“你们在这等我,我去跟你弟妹说一声,咱们今天去看师傅去,等回来再去我家,见见你弟妹,好好聚聚。”
我点头目送柱子离开,又从黎征包里拿了一千块钱出来,塞到签筒里。我太明白柱子的性格了,当面给钱他肯定不要,索性就用这个办法强行送礼,也算是对他这几年的照顾意思一下,甚至我还有一个想法,心说自己以后要是在雅鲁藏布定居下来,这套平房给柱子都行,当然这都是后话。
我们四个又一同向瞎子师傅家赶去,其实来的时候,我们哥仨就商量来着,拿什么礼物好,总不能说空手去串门。
但问题是,藏地离这太远,我们真要带礼物路上也遭罪,最后拉巴次仁说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的意思我们到义荣县附近再买,买些当地的藏货,就一口咬定是从藏地拿来的,这么一来,瞎眼师傅也高兴,我们的罪也省了。
不过义荣县附近卖藏货的太少,我们挑来挑去也无非是糌粑、酥油茶、肉干这几样,甚至拉巴次仁尝完还说这肉干不地道,不过我们也没办法,
只好糊弄一下。
瞎眼师傅家也没搬,还在原来的地方,但令我吃惊的是,他现在竟混出名头来了,尤其家门上还挂着一个匾,写着一空居士。
我冷不丁听这名时差点笑出来,也拿我这师傅没办法,心说一空这名号起的倒也恰当,毕竟他双眼空空嘛,只是让外人一听,倒觉得他有多大道法似的。
我们赶到他家时已是下午时分,但还有两拨客人等着算命,我们也没急,就在外面等起来。
可瞎眼师傅却很厉害,突然从屋里喊了一句话出来,“今天老夫身体不适,先不算了,大家明天早点来,而外面的朋友,你们别走,都进来吧。”
第九卷 冰封女尸的诅咒 03 身世
瞎眼师傅这一句话,就把我们四个撂这了,那些从屋里出来的客人,看我们眼神都不正常,尤其柱子也在,他们误会我们仨也来算命,但是走了后门。
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陪着笑一耸肩算把这事带过去了,之后我们随着柱子进屋。
时隔多年,冷不丁见到师傅我觉得自己心口堵得慌,甚至都想抱着他哭一通。
瞎眼师傅当然看不到我的表情,他还像以前那样没个正经,咧个大嘴对我们乐一乐,又喊了一句徒弟。
我和柱子同时抬头,但我一下反应过来,他叫的徒弟不是我。
柱子对我做了不要急的手势,又走过去问,“师傅,你猜谁来了?”
瞎眼师傅一点要猜的心思都没有,还拿出一副慌张样,反手从签筒里拿出一个签子对柱子嘱托道,“我刚想起个紧急事,这签子你现在就给周成海送去,可别晚了。”
瞎眼师傅用的签子跟正常的不一样,是盲签,上面都刻着盲文。柱子接过签子很纳闷,多问一句,“师傅,周成海要这签子干什么?”
瞎眼师傅显得不耐烦,甚至还跺起脚来说,“你问我我问谁去?那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想东西跟一般人不一样,快送过去就是了,我等你回来。”
柱子一看瞎眼师傅急了,急忙扭头就走,尤其在路过我们时,还特意使个眼色,那意思你们也等我回来。
其实我倒对他走了挺满意,合计正好借机问问圣人的事。瞎眼师傅一直倾听着脚步声,等柱子走远后,他突然变了脸。
之前他一直笑呵呵的,但现在脸色却阴沉的可怕,还面冲我们几人狞笑起来,冷冷问,“几位高手,不会是来算命吧?”
我们仨都愣了,我不知道黎征和拉巴次仁怎么想,我倒是被瞎眼师傅敏锐的直觉震慑了,甚至还追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高手?”
瞎眼师傅一摆手,接过话说,“我现在只是算命的,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我眼睛也瞎了,根本做不了什么事,咱都明说,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拉巴次仁咧嘴乐了,往前靠了靠,这就要接话,可我一看他那表情心里就慌了,还及时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哪还不明白拉巴次仁要说什么,他那句劫色的口头禅可是经典,但瞎眼师傅一把老骨头,可别冷不丁被他这句玩笑话吓晕过去。
我拦拉巴次仁的小动作没逃出瞎眼师傅的直觉,他哼了一声,一脸狠色的问,“怎么?想要我命么?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说完他就迅速向桌底下一摸,拿出一根一寸的长针来,对着自己脖子狠狠戳去。
我们谁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要跑过去拦已经晚了,我一激动喊了一句,“我是宁天佑。”
瞎眼师傅猛地一顿,那针离他脖子就剩几毫米的距离,要是晚喊上一点就进去了,他扭头不信的问,“你是我徒儿?哼,我那徒儿几年前就死了,你这个异能者怎么能是他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延北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