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念和拉巴次仁的表情跟我差不多,黎征懂我们仨的想法,索性让刘思念去准备一瓶水,他要当场给我们做实验。
接着他就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手术刀,把宁达胸口好大一块皮肉削下来。
我看的直反胃,真想回避一下,但好奇心却让自己一直站定脚步没走。
刘思念带着一瓶水赶回来,她没料到黎征这么“残忍”,冷不丁看着这场面,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但黎征没理会刘思念的叫声,毕竟现在是在检验而不是在游戏,他还招呼我们仨都过去,又让拉巴次仁帮忙,把胸皮扯起来。
拉巴次仁比我和刘思念强,一点反感的意思都没有,还很专心的干活,黎征打开水瓶,把清水一点点往胸皮上滴。
这时胸皮上还带着薄薄一层肉,凭厚度我觉的水滴不会透过去才对,但实际却恰恰相反。不到一分钟,水都渗到胸皮下面,尤其我还大胆的在下面抹了一把,手上瞬间湿了一片。
不可否认,这实验证明黎征的猜测是对的,这皮肤确实千疮百孔了,可刘思念还是有些没缓过来,跟黎征说,“这到底是什么虫子这么厉害?”
黎征摇头说他现在不能肯定,但只要解剖一下,答案就能揭晓。我看过黎征解剖,也知道那场面的“凶悍”,这下我忍不住了,当先摆手说自己去外面等,让他们有结果了再喊自己。
令我没想到的是,刘思念和拉巴次仁也这想法,我们仨都退出去,刘思念脸色不佳,就找个椅子默默坐着。
我和拉巴次仁则趁空商量起来,我把自己的担心说给他听,“很明显这些怪虫子受到什么刺激从宁达体内逃了出去,但它们逃到何处了呢?甚至会不会钻到咱们体内来?”
第九卷 冰封女尸的诅咒 09保镖道士
光凭拉巴次仁这句话我就能品出来,他是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担忧一点不比我少。
本来我还想继续说说我的分析,但这么一看,我又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一转话题随便扯起别的来,毕竟现在都是猜测,不管猜出的结果乐不乐观,我们都没必要先吓唬自己。
黎征这次解剖很快,一刻钟后就用血淋淋的双手拎着一瓶底子血走了出来,他先跟刘思念打招呼,让她找人去化验一下血液,接着洗完手凑过来跟我俩聊天。
我不知道他这血是从哪弄来的,宁达身上血都差不多流光了,或许只有心脏或者肝脏里才能有些存货。
这下还没等我开口,拉巴次仁倒是先问起来,而且还直入主题,“黎征,你来说说,那怪虫子到底是什么?这次从宁达身子里钻出来后会不会又进到咱们体内?”
黎征把他的想法说给我们听。
“这虫子咱们肉眼看不见,还能吸血,我觉得它该属于一种蚤类,但蚤类虫子一般都附着在体表,像人蚤、猫栉首蚤、印度客蚤等等,我还没听过有哪个寄生蚤是钻到人体里的,这么一看,宁达体内的蚤应该是个变异体。”
随后他一边比划着一边继续说,“咱们姑且把这怪蚤叫做血蚤,它们能从血管和表皮组织钻出来,可见一定有个锋利的头,而且它们身上还分泌防凝血的物质,或许这物质的用途也不仅仅于此,宁达那些探索人员得了感冒也跟它有关。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巧,咱们去找宁达的当天,他就死在咱们面前,我想这跟咱们喝了酒逃不开干系。”
拉巴次仁对黎征最后分析表示不信,还反问一句,“咱们喝酒跟血蚤杀人能有什么干系,难不成血蚤都是酒鬼,被血液里的酒精一刺激就耍起酒疯来?”
我和黎征都摇头,甚至我还插话说,“爷们,你分析的稍微有点沾边,那些血蚤是被酒精刺激了,但不是耍酒疯,而是难受,它们想从宁达体内搬家,去别的身子上定居,这才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拉巴次仁一边点头表示理解,一边脸色沉了下来,我刚才的说法,尤其是搬家理论,间接增大了血蚤爬到我们体内的可能性。
黎征心细,一看我和拉巴次仁的怪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也没继续往下说,反倒闭口沉默起来。
我们各自想着心事,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刘思念那边有了结果。
她拿了一个大照片走回来,尤其照片还没递过来时,她就先赞了黎征一个,“你猜对了,宁达体内确实有怪虫子。”
我们仨谁都不客气,一同抢过照片看。我不知道这是哪个技术员洗的胶版底片,但他一定有意衬托这虫子的可怕。
这大照片足足有十八寸彩电的屏幕那么大,上面没别的,就照着一个大血蚤。
我描述不出当时心里的震撼,大血蚤长得很吓人,像一种龙虾和螳螂的结合体,嘴上长着两个颚牙,双臂就螳螂臂一样,上面还都是锋利的巨齿,尤其它的肚子还鼓鼓的,要么就是喝血喝多了,要么就是里面装满了卵。
我看的直皱眉,又向黎征和拉巴次仁望一眼。别看他俩没对血蚤的外形发表评价,但脸色也很差。
黎征琢磨一会先开口问刘思念,“你们有什么办法消灭这种血蚤么?”
刘思念回答说,“实验已经开始做上了,我们想到的首要方法就是用病毒消灭它们。”
黎征摇头指正道,“既然这血蚤能在低温环境下繁衍存活五百年,那它们的抵抗力及生存能力一定相当强,尤其它们还寄生在人体内,换句话说,想用病毒消灭它们,弄不好它们没死,人倒先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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