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拉巴次仁听得连连点头,可一空却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还拿出咬牙切齿样恶狠狠的望着黎征。
我趁空又对这汉子强调一句,“我们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要你去了医院就知道真伪,这次斗法结果咱们先放在一旁,等事后在做定论。”
我这么说也算耍了个技巧,无形中就把一空的优势给抹除掉了,这些汉子脸现怀疑之色,盯着一空不说话,很明显他的形象一下降了好一大截。
一空气得直喘粗气,眼珠子还时不时乱转一下,我猜他又想什么诡计,但这次我不给他机会,抢先开口说了一个斗法的方案出来。
我跟黎征要来两颗毒巫诅咒,分别摆在我俩面前。
现在的毒巫诅咒被黎征改良过了,整个药丸是纯白色的,上面还时不时飘出一股清香的味道,可一空也是个识货的主,凑过去一闻脸色就变得极差。
我不理会他这表情,还指着药丸特别强调道,“道长,接下来咱们就比吃这个,一人一颗的轮着吃,谁先扛不住谁就输,看在你年纪比我大的份上,我也可以让让你,自行先吃一粒尝尝。”
一空当时的眼神就甭提了,大有把我当疯子看的架势,还隐隐中露出一股嘲讽的意思,毕竟在他看来,我吃这药丸跟寻死无异。
可我就欣赏他现在这样子,心说他现在的嘲讽越大,一会的落差就更明显。我也说到做到,捡起一个毒巫诅咒放到嘴里大嚼特嚼,还故意弄出声响给他听。
一空表情变了,尤其看我无所谓的把药丸咽了后,隔了片刻还一点事都没有,他终于扛不住,对我们怪喊几声妖人后,就当先吓得扭头就走。
我们都坐着没动,目送这帮人离开,毕竟我们来骨镇是来帮着解决鬼母问题的,也不想多生事端跟他这神棍一般见识。
之后我们又聚在一起随便聊起来,谁也没把刚才这事当真。
但一空道士却使了坏,没多久就有两个长着陌生面孔的汉子守在我们院门外。
我对此感到不解,还跑出去问这两个汉子,“他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回答道,“一空法师说了,今晚镇里阴气太重,鬼头也要来,叮嘱我们所有人不得出门,他还念着三位是外来客人,让我们俩过来保护你们。”
我心说这话听着好听,其实哪是保护明显是限制我们自由,在一空嘴里,拿晚间阴气重为借口,困我们一晚上,等明天早上,他指不定又找什么借口再次把我们“保护”在家里,要真按这样发展下去,我们仨合着到骨镇蹲牢子来了。
我面上客气的跟这俩汉子强调说,我们会小心,也请他俩回去就是了。可他俩明显接到了一空的死命令,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我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好回到屋里跟黎征和拉巴次仁商量。
拉巴次仁听完就用眼睛往外面瞄,还嘿嘿一笑说,“这俩汉子身手不行,咱们让他俩先站几个小时岗,等快到半夜时再打晕他俩不就得了么?”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说白了就是以暴制暴,我本来不赞同这么做,但相比捉鬼头的事,我也只好任由拉巴次仁胡作非为一把。
而拉巴次仁下手也拿捏的挺准,在半夜时只把这两个汉子砸晕,并没让他们受太重的伤。
第十卷 湖冢鬼母 4装神弄鬼
放婴儿的寺庙地址在白天我们就打听好了,晚间赶过去也没走什么弯路,我印象里这寺庙是荒废的,只在庙堂中放了一张大木桌子,估计是用来摆放婴儿的,可我们赶来后才发现,这里发生不小的变化。
庙堂被人装饰一番,还在房檐和房顶上挂了不少幡布,这种装饰手法我在黎村的天葬台见过,也就见怪不怪了,婴儿放在一个篮子里,摆在桌子上,而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这桌子后面,竟放了三个木头像。
这木像跟真人一般高,但很“胖”,就连拉巴次仁这身板站在它旁边一比都显小,尤其奇怪的是,这木像还是空的,对外这面看着是个人塑,可后面却是一个空洞。
我琢磨片刻,只得出一个结论来,心说木像之所以这样,应该是图搬运起来方便。
我又对这三个木像观察着,想知道上面刻得是什么人物,可看了半天只觉得有点眼熟,尤其它们仨还都带着大皮帽子,穿着蒙古长袍与长靴,我扭头问黎征,“小哥,这三个人物到底是谁?”
黎征皱眉想了半天,回答我说,“要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三清。”
我当场就懵了,心说三清自己可知道,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太上老君,可三清的打扮往往是仙风道骨,怎么到了骨镇就变成这种模样呢?我就这事不解的又追问一句。
黎征也咬不准,但还是把他看法说给我听,“骨镇的居民很多是被汉化的图瓦人,他们信仰道教并不奇怪,而且他们还很好客,让三清入乡随俗了。”
我觉得挺有趣,也不再深究,又跟他俩一起向婴儿靠过去。
别看现在是黑夜,只有一点点的月光射到庙堂里,但借着这微弱的光亮我也能看出来,婴儿长得白白胖胖的,甚至凑近看还有种特别水灵的感觉。
进来时我们都踮着脚,没发出太大声响,而这婴儿也在襁褓里睡的很香,并没被吵醒,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尤其拉巴次仁把大脸凑到婴儿前,把鼻息打在婴儿小脸蛋上,一下把他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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