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牧草,可水里确实红的,相比之下异常明显,我们也顾不上绘制地图,全都向水泡子凑过去。
倒不能说我们莽撞,而是这里看着并没危险,我们四个就先后捧出水来细细查看,想找出致使水泡子变红的具体原因。
我一捧之下发现水里有很多红色漂浮物,很细小还是颗粒状的,我就想漏大指缝,试着让水流出去反倒把颗粒状的东西留下来。
但这颗粒状的东西很不好抓,我试了几次也没成功,最后只好放弃。
拉巴次仁倒是聪明了一把,或者说他“无耻”也行,这爷们竟把袜子脱了下来,放在水里胡乱捞起来。
不得不说,他这招很有效果,不久就弄了半袜子的红颗粒上来,他还大咧咧的把袜子倒着一扣,让颗粒物都堆在手心上。
接着他嚷嚷着大家都来看看,还特意把手平摊出去。
我抓起一把颗粒物轻轻捏了捏,感觉就跟海绵似的,能挤出水来,我合计这就该是黎征说过的红藻,也是让甜湖变红的罪魁祸首。
我对藻类没研究,也发表不了深刻的看法,但还是从嗅觉上做出一个判断,问黎征,“这藻类分泌出的气味有点怪,是什么原因?”
还没等黎征回答,拉巴次仁嘿嘿笑了,还把他那湿袜子撇到我身边,跟我强调说,“宁天佑,你再闻闻袜子,是不是这股怪味?”
我一下明白了,还不客气的把手上红藻全撇了,其实也不能怪拉巴次仁脚臭,这几天为了对付鬼母的事,我们都没顾上洗漱。
黎征倒不对怪味反感,还特意又捡起拉巴次仁的袜子,去水泡子里捞了起来,而且他这次捞的还多,足足把一个袜子全捞满。
看得出来,小哥想对红藻研究一番,他从腰带里拿出一些药物,对红藻进行药品刺激测试。我知道这属于技术活,我们仨都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凑到拉巴次仁和买买提身边,胡乱聊天打发时间。
黎征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才有了初步判断,“这红藻是一种变异藻类,能分泌一种弱毒,少量误食会出现迷糊、眩晕的症状,要是大量误食的话还会导致幻觉的出现。”
从个人角度出发,这一刻我对骨镇居民充满了理解,试想下,如果甜湖水变红,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尤其这种红藻水还有毒,喝了不是迷糊就是发疯。
但黎征的看法比我更进一步,他摇头苦笑说,“这红藻水在骨镇百姓眼里是个祸害,但对一个精通药理的人来说,却是难得的一笔财富,要知道,很多毒药在配置上都离不开幻药的成分,甚至只要把水藻加以提炼再进行化学分解,就能产生很多奇药配方的原材料。”
我品着他的话,也听出来弦外之音,追问道,“小哥,你说湖冢鬼母会不会是个怪人,那些鬼头都是变异的动物呢?甚至这怪人之所以隐蔽在湖冢里,就是想方便接触红藻,进行动物异变的研究?”
黎征点头说这很有可能,还强调说,“有句老话叫红的发紫,这也适合红藻的提炼,依我看从它体内能初步提取出淡红色药剂,但只要借助设备浓缩一下,就一定能产出跟紫色迷药不相上下的毒药来。”
我对紫色迷药有印象,毕竟那次在幽灵谷大战妖媚女,我们着实吃了不少亏,也对紫色迷药的威力另眼相看。
对目前的我们来说,这些红藻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谈论完就对它失去了兴趣,之后黎征带头,我们在附近又转了转。
在留心观察下我们发现,水泡子旁有一个干枯的小洞,黎征还拿出一只箭往洞穴里刺了刺,等箭头拿出时,上面竟粘了一堆红色粉末,这都是红藻的“干尸”。
这下很明显了,这洞另一端绝对通往甜湖,只要有人挖出一条细沟,把水泡子里的红藻水引到洞里,就会造成甜湖水变红的现象。
我们并没铁锹这类的家伙事,临时也不能把洞穴填补满,但我们记住这地方,尤其买买提还在地图上提别画了一个圈以示提醒,等以后找镇民多来,把这害人的水泡子填补没。
等到了晚间,我们四个就在甜湖边上背靠背的做好,一人看着一个方向,静等使者的出现。
人皮书上并没说使者在什么时候会来,但我觉得,使者在午夜出现的面对大,毕竟按鬼头出现在骨镇的时间来推断,鬼母对午夜情有独钟。
今晚甜湖附近的天气很怪,前半夜还满天星斗,但渐渐的就出现了大片雾气,让环境可视度下降了很多。
而且这雾有些脏,我闻的直想咳嗽,甚至被这种湿气一冲,我都有了晕乎乎想睡觉的感觉,最后不得已下,只好跟拉巴次仁要烟,接着烟劲来提神。
也真被我料中了,午夜整,远处出来一个绿光,在空中慢慢漂浮着向我们靠近。这次我最先发现目标,还对其他人提醒。
我们四个全都站起来,面对绿光看去,其实也不用细瞧,这绿光很明显是个鬼头。
我们都咬不准这鬼头是不是使者,黎征还把弓卸了下来,上了一箭准备着,我懂小哥的想法,决不能让这鬼头白来。要么它乖乖带我们去湖冢,要么它就被射死,让黎征好好研究一番,尤其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鬼头到底所为何物呢。
别看前一阵小晴小狸发威,把鬼头及鬼母吓出骨镇,但眼前这鬼头对我们并不怕,凑过来后还围着我们直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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