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商人木讷的盯着拉巴次仁,又毫无先兆的突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上。
但没多久黎征就皱起眉来跟我们说,“胖商人的命要保不住,他的脉相很弱,是死脉。”
我心里感觉很乱,甚至还有种失落感,不过我没就此放弃,招呼拉巴次仁也蹲下身,试着对胖商人进行急救。
可越急救我们心里越没底,尤其最后胖商人的鼻息都没了。
这时从郊外来了一辆三菱车,正疯往我们这边开,我能猜出来是那些保镖找到了车辆还正按计划往医院赶,但让我郁闷的是,似乎真有天意在作怪,他们开的这辆三菱车前面挂着白花,平时是当灵车用的。
三菱车离老远就停下,那高个保镖还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往这边跑,情绪激动的指着胖商人问,“这是怎么了?”
我们都默默的看着他,尤其黎征特意轻轻摇头。
其实光凭这一个举动我对高个保镖的印象大为改观,觉得他这份职业修养相当难得,也对雇主够关心。
可接下来的场景让我的观点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甚至觉得这高个保镖也就那个味了。
他猛地推开我们仨,挤到胖商人身旁,摇着胖商人的上身问,“老大,老大你醒醒,你可别千万别死,不然我们这半个月的工钱找谁要去?”
拉巴次仁就顺着他这话往下说了句,“兄弟,你晃胖子也没用,他现在重度昏迷,你要想要工钱还不快积极些,带着他去医院?”
高个保镖这时有些懵,嘴里连连喊着对,又一把扛起胖商人丢到三菱车后座上,接着开车往医院飞赶。
其实拉巴次仁说这话时,我们仨都明白,胖商人没救了,去医院也是往太平间里送,但问题是我们仨用板车拉个死人过去没什么意义,索性让高个汉子给他雇主送终。
我们目送三菱车远去,又聚在一起合计接下来怎么办。
黎征说了他的观点,“胖商人抽搐看似突然,实则有猫腻,而且刚才我发现个奇怪的现象,在死前,他体内有种怪毒,但死后这怪毒也离奇的消失了,我的意思咱们把妖宝宝从义荣县拿过来,这样咱们要中毒了,也好有个解毒的法子。”
我赞同他的观点,尤其有小晴这解毒高手在,我们查案也没那么多顾忌。
可在井子镇能最快回到义荣县的办法就是从警局借车,我们又一合计,决定先坐着板车去警局。
还是拉巴次仁当车夫,我和黎征坐在车板上,有天镜在,拉巴次仁一直处在亢奋中,蹬车特别有力,但没想到半路上我们仨也出了岔子。
最先出状况的是拉巴次仁,他蹬着蹬着突然没来由的一抖,又浑身无力的要往一旁侧歪,我和黎征反应快,一同伸手把他扶住了,不然凭他的体重往侧面一压,这板车保准会翻。
我们任由板车自行慢慢减速,我俩还合力把拉巴次仁直接拽到车板上,这时的拉巴次仁有些迷糊,望着我们拿出一副诧异的目光,明显把我们当成了陌生人。
我皱眉不解的问黎征,“这怎么回事?难道是胖商人吐得白沫有问题?”
黎征想了想跟我说,“不应该是这种情况,胖小姐那次抽搐,我不仅沾过白沫,还对她进行解剖,要是有毒我也早就有反应了,也轮不到拉巴次仁当先。”
我一琢磨小哥说的也对,黎征又对拉巴次仁初步检查下,跟我建议道,“他现在病情还不严重,我照顾他,你开车,咱们快点赶路,到了警局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还玩命蹬起车子来,尤其为了提速,我还把屁股翘起来借力。
但还没走多远,突然间黎征把手从后面搭到我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止不住发抖。
我一个急刹车又扭头看去,发现黎征跟拉巴次仁的症状一样,有点抽搐前的征兆。
这下我害怕了,但心里也产生个疑问,心说自己怎么没事呢?难不成又跟我的特殊体质有关系么?
第十一卷 邪灵哥布林 10 熬
黎征看我稍有疑惑的愣了神,急忙对我哆嗦着摆摆手,微弱的说道,“天佑,车停路边,扶我们下去。”
我应了一声,迅速按他说的做。本来我还疑惑自己为什么没事,但很快这疑惑就不用在考虑了。
在我把黎征和拉巴次仁安顿好的一刹那,自己身子突然有了异常,一股没来由的热感涌现在心里,尤其在这热感的刺激下,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掉到一个火炉之中。
这下也别说能照顾他俩了,我身子一软还就势坐到他俩身旁,我们仨都窝在一个墙角下。
黎征担忧的看着我,但他现在这身体状况也不可能给我检查身子,他又开口跟我说,“天佑,你咬牙挺一下,把我腰带抽出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腰带上有药,我也不耽误,解开裤带一手把它抽出来,接着我还把它平摊在黎征面前问,“拿哪种药?”
黎征抖着手指着裤带上很不起眼的一个区域说,“用牙把缝线咬断,里面藏着三个药丸,拿出来一人一个分着吃了。”
我没再多问,还忍着难受劲咬起缝线来,刚才这段期间,我是热的难受,可这时心口那种热感为之一变,一种冷意直上我的心头。
现在是深秋时分,平时我和黎征都穿着单衣,拉巴次仁体格壮,还穿着短袖,但就是这种天气,我却冷得直哆嗦,尤其在哆嗦的带动下,我咬缝线都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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