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这个单筒望远镜,在晚间我们倒省着出去转悠了,直接靠它就能把河岸观察的轻轻楚楚,最后我们哥仨还分了工,把这漫漫长夜分成三班岗。
拉巴次仁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最强,等头晚上入夜时,他站了第一班岗,甚至透过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景色后,他一时间觉得这行为特别好玩。
我一看他兴趣这么浓,还打算借机占他点便宜,就凑过去问了一句,“爷们,看望远镜很爽吧?”
拉巴次仁正用它来欣赏沿途岸边的风景,想都没想的就嗯了一声。我又试探的问了一句,“既然这么爽,那我和小哥就多牺牲一下,今晚守夜的事就都由你来做吧。”
拉巴次仁头都点了,接着准备嗯一声应付了我,但这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还扭头望着我说,“宁天佑你行嘛,竟在这时候给我下套子,还好我够机灵。”
我看他没上钩,就哈哈一乐把这事带过去了,我被排到了最后一班岗,也就是天亮前那段时间,这时候的人是最乏最累的。
前两天晚上,我算尽职尽责,在守夜期间,眼睛就没离开过望远镜,一直在巡查着河岸找疑点。
别看这种工作面上不累,但做起来还真挺熬心血的,等第三天守夜时,我为了能让自己松口气,也就自行调整下,让工作量减了很多。
我掐表算着,每隔十分钟才进行一次巡查,剩下时间就蜷在椅子里打发时间。这样到了凌晨四点左右,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正啃着面包充饥,一看时间又到了巡查的点。
本来我没在意,以为这次巡查不会发现什么,就一边继续吃着一边调整望远镜的角度,沿岸搜索起来。
可突然间一个黑影进到望远镜的视线范围之内,我没想到这时候能有人来。
我上来一丝警惕的心里,还把镜头锁定在他身上,这是名男子,裹着一件风衣,带了个花边眼镜,给人种小记者的感觉,可这时他的举动却跟记者丁点不挂钩,显得贼兮兮的。
本来我就觉得这个时间段能来河边的人都不正常,而他这举动又这么可疑,我就把正睡觉的黎征和拉巴次仁都叫了起来。
而且等他俩凑过来一看后,都有我这种想法,拉巴次仁还念叨一嘴,“这爷们大半夜不睡觉,能到岸边干什么?”
黎征分析后回答,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是过来捉河童的,第二,他是过来做河童的。”
捉和做的音调很像,我和拉巴次仁一时间听岔了,拉巴次仁还拉了黎征一把,又指着角落里的脸盆说,“你是不是没睡醒?洗把脸精神下,刚才你话都说重了。”
黎征没有跟拉巴次仁斗嘴的心思,又耐心解释一句,“我一直有个想法,这河童弄不好是被人造出来的,也就是说,有人特意装神弄鬼。”
我本来没想的这么细,但听黎征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甚至又对这个可疑男子看了看,尤其他正蹲在地上从一个背包里翻出一大堆东西来,我就觉得黎征的第二种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男子翻出来的东西有渔网、木盒,还有几个古怪的小木雕,看着像牛的模样。接着他先把木雕摆在脚下,对着天拜了拜,又把木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个红色血块,对着河面投起来。
看到这我们释然了,也知道他不是来做河童的,而是过来捉河童,但话说回来,我能理解他投血块的动机,但对他脚下的木雕却不理解,还问黎征,“他这种摆法有什么意义么?”
黎征说,“牛类的雕塑往往有着特殊的含义,比如大禹治水,每治好一处水患就铸造一条铁牛沉入河底,他认为牛识水性,可防河水泛滥,又有种说法认为牛能镇妖,比如王八精或乌龟精就都怕牛,而这可疑男子之所以把牛的木雕摆在脚下,要我看他是想真遇到河童时,河童被会这木雕吓怕,从而威力大减容易被擒。
拉巴次仁听完就咧嘴乐了,还特意强调一句,“这男子真有意思,竟然会有拿木雕来吓唬河童的想法,他真是把河童当成儿童来对待了吧。”
而就在这时,那名男子突然有了变化,他本来投血块投的挺有瘾头的,现在却突然停顿下来,缓缓站起身直愣愣的发呆。过了片刻后他还突然浑身上下抖了起来。
我对此感到不解,不知道这男子又玩什么花样,但拉巴次仁却想到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对我们说,“看到没,他精神抖擞啦。”
我心说精神抖擞也该是发内自在的,不可能从肉体上有这么亢奋的表现吧?
这男子就这么抖了一会,又没来由的停了下来,还对着河里狠狠跳了进去。
我们本来没着急,想再观察一会,可一看这爷们都玩起投河了,再不过去管管,他这条命弄不好就交代到这了。
我们仨急忙奔出屋,向这名男子所在地冲了过去,而且为了抢时间,我还一下把左脸妖面戴上。
这么一来我速度提升不少,还把黎征他俩落下一大截,当先冲到目的地。
这男子本来会些水性,平时扑棱几下肯定能自行爬到岸边,但现在他抖个不停,根本就游不起来,甚至还以缓慢的势头往下沉。
我本来都想跳进去救他了,但看他又有了张牙舞爪胡的势头,心里犹豫上了,心说自己水性很一般,要贸然跳进去被这男子一乱扯,弄不好救人不成反倒被他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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