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徽章的主人偷偷的潜入歌舞剧院里肯定不是因为无聊,况且把小开打晕则更加说明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为什么会去那里?又和这件案子有关系吗?
第二天,外边依旧铅云密布,天灰沉沉的,毫无生气,就像有人在一大块画布上杂乱无章地涂满了冷色调的颜料。
小开除了伤处有些偶尔的疼痛外,倒也没有别的大问题,不然不会一大早就去米妮的个人网站上浏览。
“怎么起的这么早,你现在应该多休息。”我说道。
小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再睡就睡傻了。”
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他轻击鼠标,米妮一张张姿态各异的照片,幻灯片一样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你和米妮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还是很好奇。
小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凝视着米妮一张舞台剧照,幸福地说道:“那天我路过游乐园,在旋转木马前停了下来,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带我玩的情景。看了一会儿,一转头,发现也有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站在木马不远处呆呆地看着,看着她,我的心跳突然开始变的很乱。
整个游乐园好像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时似乎就连她头上的那片天空都是晴朗的。她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也转过了头,四目交汇。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
“就像被几千伏的电流击中,然后立刻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
小开说道:“她的眼神很忧郁,让人心疼,我立刻有种保护她的冲动。而且我第一个想法就是,绝对不能错过她!目光相接的短短三秒,我马上走过去,这十几步的距离,我走的格外紧张。当我走到她的面前时,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冲我笑了一下。我马上鼓足了勇气,对她说——请问你知道卫生间怎么走吗?”
“下次我也去游乐园转转,遇到漂亮的女孩就问卫生间怎么走。”我笑道。
“途中路过卖冰淇凌的地方,我买了两支,给了她一支,我看着她,手里的冰淇凌化了都不知道。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对她说,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她没有喊人吗?”我问道。
“去你的,我又不是流氓。”小开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她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我很高兴,向她要了电话号码,聊聊一会儿,又把她送到了车站。之后的这些天,从电话聊天到见面约会,我们进展的很快,而且还很顺利,没过几天,她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我相信这是上天安排给我的缘分。”
其实开学这段时间以来,我总感觉小开有时很反常,经常一个人傻笑,做事情还经常走神,没想到原来暗地里是在热恋。
小开继续翻看着照片,我刚把窗户打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跑到小开面前说道:“把你看过的相片退回去,我再看一遍。小开马上把看过的照片一张张倒退。
“停,你看他们身上的徽章。”我激动道。
小开把图片放大,果然在一群谢幕的演员身上,每个人都戴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金色徽章,和小开昨晚抢下的那枚一模一样。
“昨晚的人会不会就在照片中?”小开问道。
“很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个人对剧院内部应该很熟悉。”我说道。我和小开决定还是去问问米妮。
由于海城市歌舞剧院接连发生命案,所以迫使剧院停止一切排练及演出,这样上至院长下至保洁阿姨全员放长假,很多人都无所事事。米妮却利用这个时间做起了舞蹈教练,隔三差五的在艺术培训班指导小孩子舞蹈动作。
小开把米妮约出来后,把徽章拿给她看,米妮惊喜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徽章?”小开支支吾吾起来,随便编了个借口,说是在剧院门口捡的。
米妮没有说话,用非常严肃的眼神盯着小开。
小开慌张道:“米妮,你别多想,尽管告诉我们这个徽章你们是怎么得来的。”
米妮倔强道:“你还是先说说你手里的徽章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捡来的,不信你问阿健好了。”
米妮脸色稍微缓和,“算了,暂时相信你。这枚徽章很有纪念意义,去年海城歌舞剧团刚刚组建不久,我们就接到了上级的通知,应东亚某国友好城市的邀请,海城市歌舞剧团出国进行交流演出。虽然我们剧团刚刚组建不久,但我们的演出还是让当地的民众赞不绝口。为期一周的演出就要结束,为了表达对我们的真挚友谊,当地市长特意指示有关部门为我们赶做一批纪念徽章,就是你手里的那个。”
小开瞧了瞧手里的徽章,问道:“这个徽章剧团每个人都有吗?”
“嗯,应该每个人都有,哦,不对,春儿她没有。”米妮一说起林春儿,情绪上还是起了很大的波动。虽然小开很怕触及到米妮心里这根最脆弱的神经,但事关重大,还是应该问清楚。
“她怎么会没有呢?”小开问道。
“其实刚开始春儿是有的,可当徽章发放完毕后,主办方发现落下了一个人,那个人因为刚到的时候水土不服,受了风寒,没有参加排练,主办方在清点人数时便没有算在内。这也是一个小小的疏忽。主办方也没想到多出了一个人,当时春儿把的徽章亲手戴给了落下的那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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