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所长在我手上涂了一些印泥,然后要我画押,那笔录上面的内容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见,我心中自是不满,想不到在茶楼的时候看起来还一副正气凛然的王所长,居然也是一个糊涂官。当时的情况自然对我们无益,我自然明白这个指印是不能按下去的。然而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王所长显然不是很耐烦,一把将笔录扔在了地上,揉了揉额头上的纱带,然后径直打开了门。只见另一个公安神色慌张的将王所长拉了出去,然后窃窃私语了一番,看着王所长的表情由不耐烦变成了紧张,我料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片刻之后,王所长走了进来,对我们说道:“今天算你们走运,等我办完了事再来处理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
说完,王所长狠狠的瞪了一眼默不吭声的严松,因为严松的样子长得的确是太寒碜了,一看就是那种贼眉鼠眼的人,也难怪咱们会被人认定了是凶手,当然我也并不是怪他,只是有的时候他的冷静却常常带来适得其反的效果。
王所长随后叫人将我们带进了所里的班房之中,这里是临时拘留犯人的地方。里面阴暗潮湿不说,空气中还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怪味,地上满是之前那些犯人留下的污垢之物,看起来极其的恶心,虽然这大冷天的,仍然可以看见一群群的苍蝇飞来飞去。
班房的走道上,已经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青苔,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至少在最近的几个月内。而在青苔上,除了我们的足迹之外,还留有两排脚印。我甚是纳闷,而就在这时,隔壁班房之中传来了一阵呼噜声,这呼噜声如同打雷一般甚是震耳,严松随之也停下了脚步,一只鼻子又开始嗅了起来,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这里面除了屎臭味就是尿骚味,这严松居然还那么用力的呼吸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
带着我们的公安催促着,忙拉过严松,将我们一把推进了班房里面。我们刚一踏进班房便中了彩,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踩到了狗屎运,只希望这狗屎运会让我们逃过此劫。见公安走后,我于是说:“炳叔,咱们现在能不能和外面联系上。”
炳叔摇了摇头,说:“我们临走的时候,已经跟蒋大夫商量好了,如果在七天之内我没有捎信回去,那就说明我们出事了,他们也会做出相应的措施。”
“什么措施?”我急切的问道。
炳叔说:“我也不清楚,蒋大夫并没有告诉我,我想那应该也是最坏的打算了吧。”
听炳叔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替蒋大夫和爷爷担心起来,要是他们真的采取了那所谓的措施又会是什么后果。我不由得焦虑了起来,此刻也不知道小胡回来三元镇没有,要是她回来了,凭她的职权定可以保释我们出去。
隔壁班房中的鼾声丝毫没有减退,相反却更加急促了起来,我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用脚踢了踢班房的铁门,大声喊道:“隔壁的同志,能不能小声一点啊!”
话音刚落,那鼾声一下子便打住了。我不由得轻缓了一口气,此刻终于可以安静一下了,但是良久之后,才发觉到了不妙,隔壁的班房中居然变得出奇的安静,我忍不住垫高了脚,想从墙上那铁窗处一探究竟,奈何个子不够高,根本无法窥探。
“别看了,那边根本就没有人。”
严松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刚才那边明明是人睡觉时的鼾声,怎么可能没有人。我随后踩在长满铁锈的床上,这样勉强可以看到隔壁班房的情况。班房内的灯光极其的微弱,我睁大了眼睛左右张望,正如严松所说,隔壁班房内果然空无一人。
☆、【131】两个怪人
三元镇的班房可真叫个难受,那刺鼻的臭味让人实在受不了,我只得从棉袄中撕了块棉花将鼻子堵起来,坐在那已经快散架的铁床上,很是纳闷刚才那呼噜声从何而来。严松看我疑惑的样子,于是说道:“我刚进这班房就发觉了不对劲,我隐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
我苦笑道:“这里面除了臭味还是臭味,你的鼻子可真够特别的”
严松听毕,摇头道:“就是因为臭味太浓,所以我才不敢肯定那种味道到底是什么?像是尸气又像是死气…”
严松嘀咕着坐了下来,只听见“啪”的一声,铁床一下子散了,我们顿时来了个底朝天,只感觉屁股上甚是黏糊,大概是坐在了那些污秽之物上了吧。炳叔见状,忙将我们俩拉了起来,我说:“老鼠眼,你就不能轻点啊!”
严松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现在的严松的确和之前改变了许多,看着他那双被射瞎的眼睛,我顿时收起了心中的不平,忙查看了一番那散架的铁床,看能不能修好。但是很遗憾,铁床中间的钢管都已经断掉了,看来我们今晚都得睡在地上了。
这一晚相对来说还比较安静,只是我一夜未眠,独自靠在墙角想入非非,我不由得开始为毛子的死而感到自责,如果我当时能多顾及下他,或许他就不会被冲进了那极渊黑洞之中,如果最初我不拉上他却干盗尸那种缺德事,也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一切,想到此,我在心里骂了自己成百上千次混蛋,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我们必须得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如今阴门墟气脉渐尽,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传国玺才成,就算不为了三元镇,也是为了自己吧,传国玺和蚩尤术息息相关,也只有找到了他或许才有机会找到蚩尤术解掉我身上的鬼画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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