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怪人发现了炳叔,那他不是很危险,不行!炳叔对我有恩,我绝不能袖手旁观。正想着,土洞下面的光越加强烈,在水缸后面的我都能听到炳叔那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摩擦泥土发出的婆娑声。再看看那怪人,此刻好似已经有所察觉,将埋在尸体胸腔中的头抬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土洞处。它仰起了头不停的嗅着,那声音就如同狗喘气一般的仓促,我不禁害怕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能呼吸就说明不是阴尸,看它的外表跟人又十分的相似,却又摆脱不了最原始的兽性。
土洞中的光晃了晃,大概是炳叔要爬上来了,此刻也绝不容许再做迟疑,我忍不住的推了一下水缸,那水缸的底部不是很宽,跟普通家用的水缸并无大异,我并没有用多大力便将其推翻在了地上,里面的那些碎尸块散落了一地。
我不由得将目光移向了怪人,只见它将手中啃食了一半的尸体扔了出去,径直向我走了过来,之所以说是走,是因为它的步伐很是缓慢。我的心扑通的跳个不停,如果硬来的话必定死路一条,但是此刻我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
怪尸已经靠近了水缸,离我只有半米的距离,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它不停的在空气中嗅着,两只眼珠子不停的打着转,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侥幸还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当时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整个人完全都僵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炳叔从土洞中爬了出来。
…
☆、【138】搏斗
怪人的注意力被炳叔手中的电筒所吸引,本来凹凸的眼睛突然变得老大,而且还变成了殷红。此时的炳叔也是大为所惊,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我顺手将滚在地上的水缸向怪人推了过去。那怪人的动作极其娴熟,就在水缸刚要抵触到它的时候,它居然一下子跳了起来。
水缸撞到了墙壁上,顿时碎成几大片,而那怪人却很是安稳的落在了原地,它蓦然转过身子向我的位置看了过来,我忙提起黑狗血向怪人身上泼了去,但是那玩意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我不禁暗自懊恼,看来老祖宗的办法有时也是行不通的啊。见黑狗血无用,我忙又从地上捡起那些死人骨头向怪人扔了去,怪人挥舞着细长的胳膊,将骨头细数折断,随后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尖牙。我把心绷得很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如果我输了,后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我忙从白骨堆中拾起工兵铲,只要那怪人向我扑过来,我就劈掉它的脑袋。
怪人伸着那怪异的脑袋四处张望着,然后又向我移了过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突击,扬起兵工铲就向怪人的脑袋劈了过去,但是还是偏了一点,工兵铲径直劈在了怪人的胳膊上。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怪人只是被工兵铲锋利的口子划破了一点点的皮。那怪人似乎被我这一击给激怒了,忙扬起手臂就像我的面门扫了过来,当时的我早已经没了主,居然僵持在了原地,只感觉虎口发麻,手中的工兵铲脱手飞了出去,身子突然像失去了重心一般跌在了地上。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感觉胸口一阵疼痛,只见那怪人的利爪摁在我的胸膛,嘴里的血液顺着那两颗尖锐的獠牙滴在了我的脖子上,让人直感觉一阵的凉意。然而让人捉摸不透的是,那怪人并没有一口将我咬死,而是不停的打量着我,那红色眼睛也逐渐变得暗淡,它用手拨开我的衣襟,两只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我脖子上面的鬼画脸。
我当时被吓得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即将死亡。那怪尸用指尖碰了碰我脖子上的鬼画脸,然后用鼻子嗅了嗅,然而当它将手伸向我脖子上的细绳时,阴阳符又一次的救了我,那怪人赶紧缩回了双手,凸出的五官微微露出了异样。
这时炳叔扑了上来,只见他手中拿着匕首直直的刺向怪人的后脑,因为不管是什么生物,大脑都是最脆弱的部分。然而我们并没有看到怪人脑浆迸裂的那一幕,只是看到了怪人愤怒的表情。无可置否,炳叔的那一刀并没有杀死怪人,反而还彻底激怒了它。
只闻“铿锵”一声,炳叔的匕首顿时断成了两截,怪人对着炳叔就是一爪。我顿时回过神来,忙翻身拾起兵工铲向怪人的后背上劈了去。此刻的炳叔已然被怪人的利爪撕伤了肚皮,整个衣服都被染红了,然而他并没有吭声,只是将上衣脱了下来,然后用衣服死死的将伤口捆了起来,并打了个死结。
看着炳叔被鲜血渗红的衣服,我不禁有一种莫名的悲壮,就在工兵铲落在怪人身上的那一刻,时间彷佛停止了一般,空气中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毫无疑问,我的一击根本就伤不得它皮毛。怪人愤怒的从地上拾起那水缸的碎片,径直向我扔了过来,那水缸的碎片刚好从我的脸庞擦过。
也就在这时,我们刚才挖掘的那老鼠洞中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此刻的我也无暇去顾忌那又会是什么玩意,就在怪人再次向我袭来的那一刻,炳叔突然窜到我身前,拉着我便向出口跑了去。然而就在我们跑到出口下方的时候,突然一片泥土掉了下来,紧接着便又从上面掉下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喝醉酒的狗子,他的酒劲还未醒,见到我便爬了起来,摇晃着深吸还说着胡话:“玄子,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好陪老哥喝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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