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亚提斯当然不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他带着炫耀的口气道:“这个门,其实开起来一点都不麻烦,你们看……”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一推,那门居然轻而易举无声无息的的打开了,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动静。
“看见了吧……”马亚提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和老李,道。他的态度终于激怒我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装**,“看见了,那又怎么样?你那么能耐,你倒是先走进去给我看看。”我没好气的道。而且,据我几次的经验来说,一般这样的洞里,没有妖魔也有鬼怪的。激将使使是不会错。
马亚提斯回过头鄙夷的道:“为什么我要先进去,你们为什么不进去?说到底你们中国人还不是胆小鬼……”
这下他真的触怒我了,我怒目圆睁,“你再说一遍中国人怎样怎样!”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拳头,脚上前一步,就等着他说第二遍,立马动手揍他!
“算了,算了。”老李居然做和事佬,他一边拉住我,防备我动手,一边又对马亚提斯道,“马亚提斯,你说话何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在中国,你这样的人就该挨揍。”
马亚提斯看也看不看,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道:“根据我们精准的地图,这里面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隧道,根本没有什么人脸怪物一类的东西。”
“那你倒是先进去。”我气哼哼的道。
“当然,这有什么问题。虽然我不是军人,但也不至于胆小到那种地步。怕就怕……有些人不敢紧跟着来。”说罢,马亚提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和老李一眼,负手往里走去。
我和老李岂会是胆小之人,立马二话不说,跟着他进去。
探照灯依旧是老李打着的,不过好像灯光在洞里有些受阻,传散不开。每次只能照出一米左右的样子,再往前,就什么也看不见,仿佛空气很浓稠,将所有的东西都包裹住了。我们三人都没说话,小心翼翼的不自觉的紧挨着,趟着脚慢慢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确实没有什么怪物出现,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我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而且打算要是这洞里没什么东西的话,肯定要把马亚提斯大大嘲讽个够,他不是牛叉哄哄的高傲得很,处处都要显摆下吗?
脑子里想事,就没注意到脚下。正走着,忽然一脚踏空,我大惊,连忙伸手想抓住老李,哪知往下掉的速度非常快,一把抓空,还没回过神来,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
“救命!救命!”我大叫。
没人回答我,眼前一片黑暗,冷风不住的从耳边掠过,不知道会掉到什么地方去……难道是马亚提斯故意设的陷阱来害我们?或者还是其他人故意作怪?一时间无数个年头从脑海里闪过,我连挣扎都忘记了挣扎,任自己断线风筝一样的直往下坠……
……砰!我是先听到了自己着地的声音,然后才感觉到身上好像有些痛——是很痛。晕头转向的还没来得及检查自己零件是否缺少了,就发现眼前一两米远处的情景非常非常熟悉:马亚提斯和他那个被大嘴巴怪物咬死的同伴齐格佛里德,正在埋头挖一个大坑,他们不时还说笑两句,虽然是德语,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是说要摔死我和老李两人……
可是,齐格佛里德不是死了吗?或者我记错他的样子,眼前和马亚提斯一起挖坑的这个人不是他?还有马亚提斯,他身上被我们搜过,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怎么会有挖洞的铲子,他不是明明和我走一起的吗?怎么会这么快?
……仍然有些头晕眼花,不过管不了那么多,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我挣扎着站起来,往他们身边走去,我要看个究竟。可是,往那边走的时候,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明明是齐格佛里德的脸的那个人,面目居然模糊起来,仔细一看,好像是齐格佛里德,又好像不是,而马亚提斯,他手里的铲子也模糊起来,似是而非的。
“马亚提斯?”我试着叫了一声,一开口,发现自己嘴巴里有些甜腥味,不会是摔成内伤吐血了吧……用手一抹,果然在嘴角抹到些血迹,血迹有些飘忽的样子,是飘忽,就像蒙了一层塑料纸在手指上一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同时心口也跟着隐隐痛起来。
这下我哪里还能去管马亚提斯,连忙就地坐下休息。不知道是摔坏了五脏六腑的哪一块,胡乱走随时都能要了我的小命。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坐一会,放松……没事的……”我不住的给自己心里暗示,我比谁都清楚潜意识对人的激发支撑作用,只要能撑住不晕过去,休息下,应该有力气大叫救命的。
过来一会,再睁开眼,马亚提斯和齐格佛里德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还是在面前一两米远的地方,我看见自己坐在那里,一脸的惊慌,但又不得不强自镇定的不住自我安慰:“没事没事……撑住!放松!”
我连惊骇都忘记了惊骇,难道是灵魂出窍?这么一想,跟着前面的我脸色也变了变,又是恐惧又是惊奇的样子。
这下我完全忘记了内伤疼痛之事,摇晃着站起来,朝我自己走去。尽管只有一两米远,可是我走得十分吃力——一个人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有勇气赶紧跑过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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