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麻烦你把那收音机关掉可以吗?」我说著,客人的要求他总得听的。没了音乐,我坐在车里面慢慢的睡著了。
「先生,到了。」
我不情愿地开眼,要是他像中国内地那些无良司机多好? 给我绕个大圈不是更好? 我付了车钱之後我就下车,多馀的话多说你们会骂我的。
我上了楼,拿出了钥匙,突然地发现——我的家开了灯,门也没锁:「谁?」
是她吗? 我不是在说神崎,是说……很久之前把我甩在一边的那一位。你问得很好,那麽她不是还你钥匙了吗? 又或是你把门锁换了? 我两样也没做,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的习惯令我很自然拉下门把,开了门。
我走进了客厅,一个女人坐在我的沙发上,身上尽是血腥的臭味,我认得出她是谁——神崎弓月。
「月,你是怎麽进来的?」我问著,也一边把钥匙放在餐桌上。
她转个头看著我:「第一次听你叫我名字,真高兴。我可是一个杀手,这麽点事我做不到……还可以吗?」
我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你受伤了?」我紧张地看著她,也走过去看看她伤哪里了。
没伤口——突然,我想到些什麽,你知道是什麽的。
「不用那麽的惊讶,和你想的一样。」她很一本正经地说著,一点也没带著害怕又或是後悔的神情。也对——她本来就是一位职业的杀手。
「你杀人了?」我直接问了。
「对,加藤禾理。我身上沾上的正正是她的血。」
「为什麽要杀她? 是因为她想杀了你的助手吗?」
「她知道我的秘密。」
「秘密?」
「神的化身,那一个『衪』。」神崎的双眼看著我,我的心突然之间揪了一下。
「菊池……真的是你杀的?」
「对。」
「酒店宴会上的那一个男人,也是你杀的?」
她呆了一下,似乎并没发现当晚我也是在场。
「是。」
听著这答案,我全身抖了一下:「这麽说,今天用枪伤我的人,也是你?」
「没错,都是我,我就是『衪』。」神崎的脸上挂任何人看到都会心寒的笑容,就像是带著天使的脸孔,却有著魔鬼的心,「我一早知道你是警察,所以勾引你後杀了你。」
我看著她,已经是没有了任何反应。
神崎拿出了枪指著我的头:「看你不服的样子,对决吧? 我在你身後的柜子里放了一把枪,用那枪杀了我,如何?」
我看著她,苦笑数声,我——又给人耍了。我转身从那柜子唯一的抽屉找到她说的那一把枪,拿了起来。
「圭彦。」她叫著我,我上弹後便拿起枪转身——
砰!
我呆滞了一下,那枪是她开的,还是我开的? 我看著自己的全身,丝毫无损:「她?」
我抬头看著坐沙发上的她,鲜血已经染满了她身後的墙壁:「是我开的枪吗?」我拿起我的枪看著,不对……我那一枪根本没有开过。
她是自杀的。
我走向她,那漂亮的脸上挂著是满足的笑容,为什麽? 她不是想除掉我吗? 我的双眼也再忍不住,流下了泪来:「你给我起来! 起来!」这是最愚蠢不过的话,但对於已经失去了理性的我来说,已经不想理会了。
咔哒—— 一样东西从她的手上掉了下来,是录音机,已经是停止了录音。我有点颤抖的手按下了播放钮,刚刚所有的对话已经是录下来了,一切……已经是结束了。我站起来,拿出手提电话打给中谷:「中谷,结束了,我找到了更加确实的证据。」
※~※
在一家酒店的大堂,穿著黑衬衫的男子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拿著电话玩弄著。
电话——突然响起。
「喂。」
「高桥——」电话另一头的人话没有说完,男人已经是接著说下去。
「放心吧,一切已经是解决了,照约定——把那六百万交到我的手上,就在那货仓。」言罢,男子挂了线,离开了酒店大堂。
※~※
在那不久之後,警察已经都来到我的家楼下,法医等等的把神崎弓月的尸体抬走。而我也再不是侦探社里头的小小员工,因为得到了认同,我当回了警部,是真正的警部。第二天这事已经传上了各大报刊和电视新闻上,不用说头条新闻。
「千石警部,可以告诉我们些有关的内容吗?!」
「对不起,这不能透露。」
之後的好几天都得活在记者的闪光灯之下,他们的追问是绝对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因为这种案件过了一段时间再也不会成为话题,只会成为历史,说了也等同白说,当然——也根本不能说。
因为神崎不在了,侦探社也没了支柱,但没有消失,支柱换成了我。中村和笹冢呆在里面,成了我的左右手,有案子的时我就会麻烦两人。
神的化身等等的事,在几个月之间已经给人们遗忘了。如果说穿事实,其实「衪」的形成也只不过是人们的一厢情愿,黑道的人一个个的消失,只是他们内部在互相残杀,而职业杀手——就是他们互相残杀的工具,像是神似的,把他们的眼中钉一个个消除,并且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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