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站在门口问道,“一个精神病患的话我们能信吗?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说过些什么。”
叶成走出了苏幼卿的病房,“先回警局吧,尸检报告应该很快就出来了,我想知道死者的死因是什么。”临走他不忘嘱咐护工,“帮我照顾好苏老师,要是她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上京市警察局,法医解剖室。
老法医宫庆永面色苍白的站在水池边洗手,干了一辈子的法医,他还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尸体。他的一群弟子们趴在水池的另一边,把胆汁都吐出来。宫庆永擦干手整理了斑白的头发,“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这点小场面就受不了了。”他忘记了他刚看到尸体的时候差点也吐了,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的。
“宫老师,我听说尸检完成了,报告在哪?”
宫庆永转身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背着手笑嘻嘻的站在他的面前,正是叶成和李潇。宫庆永叹了一口说道,“尸检是完成了,报告我还没写呢,你们两个是从哪找到这具尸体的,我干了一辈子法医,这是见过最恶心的尸体,要不是我见多识广定力高,我就把早餐吐出来了。”
叶成扫了一眼吐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的年青法医,恭维道,“还是宫老师厉害,尸体是在前黄台精神病院发现的,这个案子是局长亲自督办的,我们就不等尸检报告了,时间宝贵,您有什么发现就告诉我吧。”
宫庆永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前黄台精神病院,是那个鬼地方,以前在那发生过一起惨案,很多尸体都是我负责检测的,检完之后我半年没有吃肉,你们是没看见当时那个惨啊,案子到现在悬而未决,我总觉得……”
叶成轻轻的咳嗽几声,“宫老师,我们是来问你尸检结果,您都发现了什么?”
宫庆永走到打印机前抽出一张纸说道,“在尸体的体内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强效的麻醉剂,尸体全身上下的骨头一点渣子都没留下,这是怎么造成的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在骨头的部位填满了恶心死人的鼻涕虫,从尸体体内流出的乳白色液体里含有骨质成分。死因是因为失去骨架支持导致内脏互相压迫,最终心肺肾等多器官衰竭而亡。整个过程是十分漫长的,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推测,这个倒霉蛋被麻醉之后,意识还保持着清醒,骨头一点点的被虫子啃食掉或者是被融掉,虫子取代骨头组成了虫骨,然后过了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一点点的死掉。”
叶成和李潇一起打了一个冷颤,李潇哆嗦着说道,“宫老师,你是说整个过程他都是清醒的?”她试着想了一下无数条鼻涕虫在她身体里钻来钻去的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这绝对是她听说过的见到过最恐怖最可怕的死法。
叶成也打了一个哆嗦,“宫老师,你干了一辈子的法医,对破案能提供什么线索?”
宫庆永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从尸体中找到了一些鼻涕虫,从虫体的特征来看,基本相同,可以断定来自同一个地方,要是能找到更多的鼻涕虫对比一下,说不定我能找出这些鼻涕虫来自什么地方。”以前他不觉的这些鼻涕虫没有什么,现在一想到鼻涕虫,他就觉得恶心想吐。
“呵呵……”叶成坏笑两声,把藏在身后的瓶子拿了出来,一大瓶的鼻涕虫,还有活着的在瓶子里蠕动。宫庆永看了一眼,肚子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终于没忍住,把他的早餐吐了出来。几个终于吐完直起腰的法医看到叶成手中瓶子里的鼻涕虫和李潇手中瓶子里乳白色的液体,又回到池子边大吐起来。顿时,空气中多了一股酸臭的味道。
叶成扭头问李潇,“有那么夸张吗?”
“我不知道。”李潇耸了耸肩。
宫庆永吐的脸色发绿才回来,指了一下两人手中的瓶子,又指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又指了一下解剖室的大门。叶成和李潇放下瓶子之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半个小时之后,解剖室的大门上多了一张纸条,上书‘叶成及李潇未经批准,不得入内’。
叶、李两人走出了解剖室,李潇问道,“时间还早,下面我们干什么去?”
叶成自信的说道,“去拿个瓶子和镊子,我们出去一趟,鼻涕虫喜欢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我似乎猜到那些恶心人的鼻涕虫是从哪里来的。”
两人拿着工具,向伊石学院去了。
与此同时,前黄台精神病院,苏幼卿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醒来的苏幼卿发现双手被反捆着,房间的四壁都垫着软绵绵的填充物,这似乎、似乎是一间关精神病患的房间,她在电视上看到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努力的回忆,只想起了她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就回家睡觉了。
她刚做了一个怪异的梦。
她梦到自己走在一条乡间的小路上,是一条土路,道路的两边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时间应该是某个黄昏,因为天空是昏黄色的,整个天地间都像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她沿着土路轻盈的走着,要走到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小路很快走到了尽头,在正前方有一棵大树,树干粗壮,树龄至少在百年以上。
她迈过杂草,继续向大树走去,大树的周围隐隐约约浮现一些阴霾的雾气,低低沉沉的非常压抑。一低头,她发现地上有很多动物的尸体,一些黑色的死老鼠肚子胀的像一只皮球,身体开始腐烂,发出阵阵的浓臭,皮下似乎还有蛆虫在蠕动。不时有恶心的蛤蟆的从草丛中跳出来,咕咕地怪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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