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心里难免会想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埋伏。我朝张凡使了一下眼色,然后我先进去,张凡留在外面,这样,万一里面有什么情况,张凡在外面也可以大声呼喊。
我进了屋里,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面积三十平方米左右,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些必需的日常用品,连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让我吃惊的是在靠近墙的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病人。说他面目全非一点儿也不夸张,整个面部的皮肤都好像被烫伤过,而且还有些溃烂,显得十分狰狞恐怖。在他的脸上还戴有一个眼罩,似乎还能减少一点儿可怕的感觉。
洛桑看到我的表情,叹了口气,对我说:这里面没什么事,可以让你的同伴进来了吧?
我冲门外喊了一声,张凡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吃惊地看了看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洛桑没有回答我们,而是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些药瓶,仔细地用棉签从里面蘸了点药水,然后走到病人身旁,蹲下身子,一点点地在他的脸上擦拭着。
看到这个场景,我和张凡只能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明白为什么洛桑会带我们来这里。
等洛桑忙完了这一切,才站起身来对我和张凡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离开了吧,我不想让你们也变成他这副样子。
我冲着洛桑打了个手势,想问他这人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洛桑说:没事的,想问什么就问吧,你放心,他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不然刚才我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我这才问他:这人是怎么回事?你让我们来看他是什么意思?
洛桑说:不管你们来白公山是什么目的,我也不想知道,2因为那里埋藏的秘密也许永远都不会解开了。我让你们离开确实是好心。说着,他指了指床上的病人,看见他了吧?他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没有我那该死的好奇心,他也就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洛桑指着病人的脸说:他身上有大面积的灼伤,而这些灼伤永远也不会好了。我雇了一个保姆,每天都要给他上回药。虽然我目前的收入很低,但是每个月都会支出很大部分钱,我必须这样做,因为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我问道:这人是谁?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洛桑回答说:这是我后来认识的一个朋友,当时我一直不太甘心,我们两个一起又去了白公山的地下,结果在下巨石像深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年轻一些,执意要先顺着绳子下去,结果下去之后,我听到他恐怖地‘啊’了一声,就急忙把他拉了上来,他已变成这样了。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让你多次去洞里寻找?我问道。
洛桑说:要找的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我去那里就是想要找出是谁在诈死的线索,查出到底是谁杀死了我们这些科考队的成员。
张凡插嘴道:刚才你说的巨石像深口是什么?
洛桑说:巨石像深口是我们科考队给里面的一个深洞起的名字。这个洞的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石像,所以我们给它起了这个名字。这个深洞我们用仪器测量过,深度达到一千多米。
我听了冷笑道:深度达到一千多米?那你刚才说你们两个竟然想用绳子下去?
洛桑听了,回答说:如果你真的去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带你们来的意思就是让你们看看这个人,让你们知道想要寻找真相的后果。
洛桑说完这句话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说实话,如果没有亲眼见到床上这个人,我很难想象一个好好的人竟然可以变成这样,床上的这个人确实给我和张凡带来了震撼和犹豫。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开口道:你不是也想要寻找真相吗?只有不坚定的人才会选择退缩。
洛桑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我想,如果你愿意,可以接着上次把科考队入洞后的情景说一下,我们一同来寻找答案,看看到底谁最可疑。
听了这话,洛桑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我回忆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能找出那个诈死的人,也许是我老了,脑子真的不太好用了,你们两个可能真能帮到我。说完,他便接¨wén` rén` shū `wū¨着上次给我们讲的继续讲述起3来。
在白公山的地下,每一个石厅都有好几个出入口。为了避免迷路,经过反复探测,我们都会在洞口的上面做上记号,三角形是代表通往出口的;正方形代表是死路;圆形代表还没有探测到尽头。
老刘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洞口,只能一个人爬着钻进去。当我们一个接着一个钻进去的时候,眼前奇异的场景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撼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厅,比我们先前见过的任何一个石厅都要大。地面非常平整光滑,肯定是做过人工处理的。在石厅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通往地下深处的洞口,我觉得也许叫窟窿更加合适。这个窟窿直径有五六十米的样子,往下看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别说拿手电筒照了,就是扔下去一个荧光棒,也是一直能看到它消失的,根本看不到底。在石厅的另一侧,有一个巨大的人头石像,这个石像有十多米高,是在石壁上直接雕刻出来的,雕刻的线条也不是特别清晰。给我们最深印象的是这个人头像有个巨大的眼睛。武成说这可能是类似原始社会的图腾崇拜,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说明很早以前,就有人发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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