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莉莉想拉著山田往外走去时。
「婆婆这多少钱?」山田走到了左边橱窗旁,手指著里面一样物品。
「你是说那把匕首?」老婆婆语气颇为严肃,看来这不是一般匕首。
这把匕首并非金属锻造,而是由木头雕刻制造,长约十五寸宽约三寸,表面光滑暗褐色,剑身刻有古老文字,剑柄绑著深色红布。
上头覆盖著一层厚灰,看来已存放很久,只是这木制匕首看起来也没什麽特别之处。
「嗯。」山田小心翼翼得拉开橱窗,深怕它突然掉了下来。
「那东西非卖品。」老婆婆恢复神情,闭目思索缓缓说道。
「不卖为什麽要放在里面?」莉莉走到山田身後,仔细看著那把匕首,对她而言只是一根破木头。
老婆婆没有回答莉莉问题,山田也完全不在意她的言语,当握住剑柄时,整个人就像被电流与寒气窜过全身。
手掌就像失去知觉般,山田心想眼前的剑柄真的握在手中吗?
而在这一瞬间他也知道,这不是一把普通匕首,更不是用金钱就能获得的东西。
「竟然非卖,就送给我吧。」山田转过头,冷望著老婆婆,手中的匕首也紧紧握著,看来他非得到它不可。
「呵呵,小伙子你果然与常人不同。」老婆婆缓缓站起,弯著腰慢慢走了过来。
「所以你要送给我罗?」
「送你可以,但必须付出代价。」
「什麽代价?」
「峰,不要啦。」莉莉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就算现在硬拉著山田也要走出这里。
只是不管莉莉怎麽使力,山田却完全无动半分,老婆婆走到他的面前,两人相望不到半秒。
「叩!」
「痛耶。」山田摸著被拐杖敲到的脑袋,一旁的莉莉也整个傻住,只有老婆婆一人开心笑著。
「代价已经开始了。」老婆婆见山田那无辜反应後,缓缓走回座位:「那匕首是你的了。」
「干嘛莫名其妙打人阿?」看著心爱男友无缘无故被敲脑袋,莉莉整个火都上来了。
「它叫什麽名字?」
「他已经是你的东西,要取什麽名都可以。」老婆婆坐在椅上,闭目继续睡著。
「走吧。」山田收起匕首,拉著莉莉往门口走去。
当两人离去时,低沉的笑声慢慢覆盖著宁静,只有一名老人正不断窃笑。
「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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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变
蔚蓝的天空,鳞状的白云,海浪缓缓覆盖在白沙上,没有太多吵杂,没有太多人知晓,只有两道身影坐在石块上。
一男一女,一静一动,彷佛这里是他们的秘密机地,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小天地。
现在正是太阳西下之时,也是夜晚将要开始之时,两人凝视著橘红日落,不需要太多言语来表达内心感触,只需要一人在旁守护。
莉莉依靠在山田肩上,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也是最快乐的时光,过去的她也不曾那麽开心过,对於这段感情而言,从陌生到爱恋总是充满喜悦与讨厌。
「日落淡而下,明月高挂起,两人情意近,星辰想心仪。」
「嗯?」莉莉抬起头来,扇动几下睫毛,缓缓望著山田,对於刚刚那段诗,似乎听不太清楚:「你刚在吟诗吗?」
「算是吧。」
「真没想到你这麽有文学气息。」
「你也很有野蛮气息阿。」山田斜视著莉莉,嘴角带了点笑意,看得出完全是刻意。
「我那里野蛮啦。」莉莉端坐起来,就像从梦中惊醒过来般,无法接受又要上课了。
「对待他人时。」
「那是他们自愿的。」
对於追求者而言,只要对方喜欢就算牺牲一点时间与金钱也是值得的,只怕结果他们不买单而已。
「也是。」
「嘿阿,我也不喜欢太多追求者。」莉莉讲的无奈又无辜,谁叫她家有钱,人又漂亮,蜜蜂老是喜欢找花跑。
「嗯。」
「那峰你呢?」
「什麽?」
「追求者阿?」
「不知道。」
「也是。」
对於孤独已成为伴友的山田,熟识者已少的可怜,何况是追求者。
不知是天色开始变暗,还是山田的眼神依然暗淡,那模糊的神情,完全看不透内心里的思情。
孤独永远陪伴在左右,宁静永远处於在前後,除了原本的两人,现在却多了一人。
而这一人也是身旁之人,是第一位女朋友,也是第一位走进他内心世界的人。
「今天好开心哦。」莉莉就像小孩般笑了笑。
「嗯?」
「能在多了解你一点。」莉莉把手放在山田胸口,人也倾倒过去。
「有什麽好了解的?」
「这你不懂啦。」
「怪人。」
「你才怪吧。」
「我知道。」
「知道自己怪还不装正常点。」
「为何要装?」山田撇过脸来,表情显得怪异,语气平淡缓慢的说:「而且何为正常?」
「就……大家常做的事阿。」
「那叫多与少。」
「所以你是少的那方?」
「不然勒?」
「怎不想来多的那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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