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再次来到他的公寓的时候,我差点背过气去:
刘明的门又是关着的,无论我怎么敲门他都不答应。
这下我有点生气了,不过理智告诉我他不是那种经常放人鸽子的人,一次还可以说的过去,两次遇到这种情形就有点古怪了,我拨通了刘明的电话,同样也是关机,我觉得有点被人戏弄的感觉,左右敲了敲他邻居的门,同样也没人答应,我心想这未免太古怪了,莫非这栋楼里的所有人都出去了么?
我对了对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和上次一样,我四下逛了逛,保险起见,我从一楼一直逛到了顶楼,一间一间的敲门,一样没有任何人答应我,出于直觉,我开始觉得里面一定有蹊跷,不过我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到这里连一个人也见不到,不过这次更加奇怪,因为我甚至连那个奇怪的清洁工都没能遇上,看起来他也像是莫名失踪了一样。
搜索未果的情况下,我只好暂时离开,不过在我的心里面,我已经决定先暂时放下所有的案子,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地方再说了。
打这以后,刘明经常打电话给我,时间间隔都在三天左右,说的内容无非都是现在他的公司已经如何如何的顺利运作了,我的话一直都报以符合,不过说起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仅仅是一两个礼拜的功夫就能让他的公司起死回生,而且听他的口气还非常有条有理,好像已经完全摆脱了当初的困境,就算说他运气怎么怎么好,我也开始有点不相信了。
不过我现在每天却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每晚必定要去刘明的公寓一趟,一来是为了能见见他——事到如今虽然他都会打电话给我,不过我却从来没能见上他一面,我想尽了办法把他约出来,不过结果要么就是闭门不见,要么就是不回答我,给我的感觉就像他在刻意躲着我,或者说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想想这种事情确实可笑,要是他真的刻意躲着我的话,大概也不需要花这么多的功夫吧。
当然我并不相信刘明是刻意躲着我,我了解他的为人,如果连这么点基本的诚信也没有的话,恐怕连这个公司也成立不了。而在那时我也没有做过多的思考,更没想过会是什么特殊的事件,只当是刘明给我的恶作剧,所以每天只是按照惯例的去一趟那里,同样按照惯例的见不到他人。
事情过了近一个礼拜后,我也放弃了和刘明的联系,因为他好像也不再和我联系,我又一次着手陷入了潮水般的案子当中,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
不过父亲以前和我说过一句话:当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如此毫无关系的时候,能将他们联系起来的东西就只有你的直觉。而鬼道师的直觉也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拟的。
我那时很迷信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曾经也帮助了我破了许多棘手的案子。
偶然的一天,我再次翻出了刘明的电话号码,因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我想了想,他会不会已经回去了,抱着这个想法,我打了个电话给他远在广州的公司,心想说不定可以找到他来着。
接电话的应该是他公司里的一个职员,不过我听这个人的口气,貌似一副懒散至极的模样,接我的电话也是漫不经心的,当我开口寻问他刘明的去向时,这个人忽然开口大骂起来:
“你谁啊你?跟这个家伙什么关系?!”
虽然被吓了一跳,不过为了能找到刘明我也没有多计较,我告诉他我是刘明的朋友,希望能找到他和他说两句话,这个人听了先是沉默了许久,旋即很不耐烦的对我吼了一句:
“别跟我说这家伙!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公司啦,这里上百个员工还在这里每天守着等他发工资呢,你要是看到他了别忘了告诉他,要是他想逃到别处去躲风头就大错特错了,就算找遍整个中国我们也要把他找到,除非把拖欠我们的工资都还清了,否则他就等着上法院吧!!!”
话音一落,这个人“砰!”的一声把电话摔断了,我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鸣,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奇怪啊,怎么会这样?我心里纳闷了。
我愣愣的看着外面,刘明不是说他已经把工资全部还清了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出于直觉,我感到事情可能要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我决定今天晚上再去那里一次,刘明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恐怕里面就有很大的文章了。
我准时在七点来到了刘明的那栋公寓,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向前两次一样莽撞的进去,前几次的经验告诉我,就算我这样进去了还是找不到任何人的。时值隆冬,天黑的很早,七点不到就已经乌黑一片了,我抬头看了看略显凛冽的夜空,寒冷的夜风将我仅存的那一点点睡意都给驱散了,在来之前,我甚至喝了好多杯咖啡,以确保自己不会在调查了一半的时候莫名其妙睡过去——你知道,我基本不喝咖啡。
想想可笑,一个人在大隆冬的夜里守在楼道外面,除了样子不像乞丐以外,气质已经完全具备了。
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我在整栋公寓外环视了好几圈,对公寓之外进行了好几次检查,当然没有少用鬼眼。透过鬼眼我并没有在这里找出任何可疑的痕迹,除了在这么多高楼林立的住宅区里显得有点阴暗以外,别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然后我就开始等待,既然进去找不到人,那总会有人出来吧,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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