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跟你们说吧:我从服务员那里得知了他的去向,他并没有去火车站,因为他身上的钱不会很多——他在饭店里的饭钱还欠了几元钱——逃票坐车的话会有很大的风险被抓住,我的猜测是他还在附近不远处的地方藏匿着,我一路上搜寻过去,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一家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工厂车间里,因为那里据说是很多流浪汉的收容所,或许会有他的影子。
因为是废弃的车间工厂,即便是早上也没有一个人影,但是隐约我感到有人来过这里的痕迹,当然也可能是其他流浪者经过留下的。我在里面搜索了好几分钟,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发现了奇怪的血迹。是新鲜的血迹,应该是十个小时之内留下的,我检查了下血迹,检测出上面的血迹和那个家伙的血型是一样的(在前几天的追捕过程中那人中了我的银针后用刀割破手臂,从而得到了那个人的血液,鬼眼也具有瞬间识别血型的能力)。在血迹的不远处,我还发现了几个子弹的弹壳,口径是9毫米口径的手枪,和上次在医院无面使用的手枪是同一种型号。
我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发现这个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不过他应该就在这里不会有错。至于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我心里则开始有种隐约的不安。
我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在附近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尸体,如果说能找到的话,也只可能是尸体了,我沿着地上拖动的血迹找去,照这种情况看来,应该是腿部中枪,所以才会留下这么深的拖痕。但是奇怪的是在那里我没有发现任何人或者尸体,血迹到一半的时候就不见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跑到其他更远的地方去了,不过我在地上捡到了一样东西,老实说这个东西的价值远远比找到他本人的价值要高出许多,而且刚发现这东西的时候,着实叫我吃了一惊:
那是一个很旧的怀表,这种怀表在上世纪的上海滩是随处可见的,表带已经磨损的很严重了,油漆也掉落了很多,我想应该是他很久以前就留下来的东西。表的里面基本也已经报废了,仅仅是空留着一个外壳而已。我就存在着一个问题:如果他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完全可以把这块表卖了或者换点维持生命的钱,不过他还留着,说明这块表对他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我看了看这块怀表,打开盖子,里面还夹着一张很旧的底片,当时就是看到这张照片让我吃惊不小。那是一张应该在十多年前拍的旧照片,在那张一寸不到的照片上我看到了一共三个人:一个就是这个逃犯自己,而另外两个,你们猜是谁?
(黎安说到这,看着我们。
“是谁呢?”我们问他。
黎安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怀表,那个怀表无疑就是他所描述的那只,然后打开了表盖。)
这张照片上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林雨珊的父亲,而另一个人,则是林雨珊。
(“!!!什么?!”我们瞪着这张黑不溜秋的照片,登时傻眼了。)
因为是很久年前拍的,那时候林雨珊还是孩童时期,不过他的父亲和我们在照片上看到的,却是一样的。
如果说这个人确系是CSI的特工,那么他为什么会有和林雨珊父女的合影?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当时心里的一个问题。之前一直没能调查出林雨珊的双亲到底是什么身份,而现在,从这张旧照片上,我终于找到了答案——林雨珊的父亲,很有可能也是个CSI的特工。
虽然从照片上看不出直接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不过我想应该也**不离十了,答案也就十分明显了:林雨珊的父亲也是个CSI的特工,之前谢正风虽然也没有跟我们提起过关于林雨珊父亲的事,恐怕也能证实我的猜想。这样也就好理解为什么无面想对珊珊下手了,因为珊珊是一个CSI特工的遗孤,我想,林雨珊的父亲,搞不好也参与了那次对无面的调查,无面或许是想把参加过那次调查的所有特工全部消灭——当然包括他们的家人。
以上这些当然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就在我猜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身后的一堆废墟里貌似有动静。
血迹就是在那里不见的。
我谨慎的小心翼翼的挪过去,我感觉到在那堆建筑废墟里,确实有生命迹象。
我一点点拨开建筑材料,一边时刻准备着突发状况发生,我试探性的朝里面喊了几声,却没有反应。当我把外面一圈全部推开后,我终于见到了这个行将毙命的人。
老实说我很惊讶他竟然还活着,因为我已经充分做好了找到的是一具尸体的觉悟,而事实上他的状况确实也不容乐观:他的身上还有腿部都遭到了枪击,血已经染红了他大半个身子,而且加上长时间的饥饿和衰弱,已经没有力气做出更多的动作。透过废墟间微弱的光线,我看得清他接近苍白的面容,不过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死了还是动不了了,惨淡的光照在他身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一具死尸。
不过他怎么会藏在这里?我想,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受到无面袭击后仓促中藏了起来。在确定他不会对我构成威胁后,我把他从废墟中给拉了出来。
他受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身体已经几乎僵硬,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个人,他身上大小伤口不胜其数,我不知道自从那天我们跟踪他之后在他身上又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一定比之前的要危险万倍,但是眼前这个人却让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怀疑:他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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