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了!”黎安很不厌烦的说道,“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找出真凶了,而是想办法帮陈晓风摆脱人盅。”说着,黎安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可乐瓶。“可恶,父亲的笔记上虽然有记载关于人盅的事,不过那一页纸居然只有一半了,解咒的方法也看不到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那本黑面抄,我看到在那页纸上确实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人盅的事情,但是只有在纸张末页的最后两行被撕掉了,在断行处隐约可见几句不连贯的话,而且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就连一些字都看不大清楚了:
人盅……恶咒也,应人私欲而生,以木人下咒,拾此木人者活不过十日,非他人拾者不可解之,而解咒之术自古乏之,今者鲜矣……然非不可解,唯施以……尔,咒术……之念,而人盅……其心……则必为人盅所侵,假日必死。
“……”我看着这些断章残句,上面说的基本和黎安说的一样,但是仅仅凭借着这些残留的字句确实很难找出解决的办法,我们一时说不出话。
“……那个……”
这时,陈晓风忽然开口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还有六天的时间……”说到这里,陈晓风也不禁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六天……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
我们看向了他。
“啊,我是说……”陈晓风对我们微笑起来,“天已经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吃饭呢,我出去帮你们带点东西回来吧。”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发现不知不觉已经从白天变成黑夜了,肚子居然忘了叫,经他这么一说,肚子还真的挺饿的。
“我去吧。”我对陈晓风说。
“不用了,你们这么帮我,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陈晓风拉住了我,不知怎的,我忽然发现他的语气中,仿佛多了些许的无奈,还有更多的悲伤:
“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给大家带东西了呢……”
“……说什么傻话啊!”我使劲晃了晃他,“不许这么说,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陈晓风微笑着,摇了摇头。
“……但愿吧……我也怕啊。”
我硬是挤出一丝笑容,陈晓风拍了拍我:“姚军最喜欢喝冬瓜汤,黎安要苹果派和巧克力蛋糕对吧?我去看看啊,马上就回来。”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出了寝室,留下我们两个空荡荡的沉默。
“……”
等陈晓风走了之后,我才颓丧的坐了下来,狠命的抱着脑袋。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是陈晓风遇上了这种事,如果可能,我绝对愿意用我的性命去替换他,陈晓风平时别说是骂人了,就是脾气也从来没发过,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绝对是不公平的。
黎安默默的翻看着资料,时间在此时,仿佛已经变得空虚。
就在这时,寝室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吴星远。
“哦,你回来了?”黎安有意无意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吴星远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峻,不过这个时候却如此冷峻就显得有点可恶了,因为我在这四天里,从来没有看到吴星远帮我们做过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表示出一点点的同情,一回来就和平常一样,躺在床上看书听歌,或者一个人去找资料,这两天我甚至没有怎么看到过他。我一直奇怪,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基本的怜悯之情?眼看着室友马上就要死了还能如此的无动于衷么?
不过吴星远好像没有看出我的不满,仍旧满不在乎的跳上了床,顺手把一团东西丢在了桌子上。
“……这个是什么?”我出于好奇,看了看那团毛茸茸的东西:
那居然是一团红丝线。
“别动。”不料吴星远在床上对我冷冷的警告道。
我粗粗看了看那团红丝线,大概有三四米长,我不知道吴星远为什么会拿这个东西,也没有多过问。
“可恶,完全没有办法么!”黎安愤愤然合上了书,“所有的古籍都已经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别的办法,我以为人盅的话一定会有别的破绽的!”
“喂,你刚才说在南昌已近发生了六起这样的事故了,”我问他道,“也就是说有六个这样的木头人咯?”
“没错。”黎安点点头,“这六个木头人现在被警察暂时寄放在警察局,人盅如果已经实施成功的话,木头人的咒就会消失,我和警察说起过人盅的事,结果差点就没有人敢动这些个木头人。”
“……”我听了,默然无语。
“不过,这样一来,”吴星远忽然不冷不热的说道:“被收起来的那些木头人难道就不会再去危害别人了吧。”
“可能吧。”黎安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我想了想,忽然问他:“对了,你贴的那些告示怎么样了?有人来么?”
忘了说了,这期间我们在学校里尽可能的调查还有谁捡到过相同的木头人,不过因为人太多,调查起来很不方便,黎安满学校的寻找其他的木头人偶,贴了很多失物招领启示,不过他没有告诉别人这里面的原因,实际上黎安明的是找木头人,但真正的目的却是找那些捡到木偶的人,因为不用说,捡到这个木头人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黎安找他们一是为了告诉他们事情的严重性,二来也是为了更快的找到解决的办法,也避免人盅的扩散。不过告示从陈晓风捡到木头人的那天就贴出来了,到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来交还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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