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是出去了吗?”陈晓风问道。
“是的,”黎安脱下那件雪白的外衣,“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是专门搞房地产和房屋出租的,最近到了这里,所以特意把我叫过去叙叙旧罢了。”
“咦?你有认识搞房地产的?”我问他。
“很奇怪吧?不过这么跟你说吧,”黎安摁了下热水壶的开关,热水壶里的热水冒着泡泡,“咕嘟咕嘟”乱响,“其实我认识过许多从事各种职业的人,不光是搞房地产的,还有老师,医生,政府机关的人员,卖水产品的商贩,家电维修工,甚至于小偷也有,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
“……”我怔了老半天,又问他:“那他叫你去只是为了叙旧吗?”
“这倒不是,”黎安笑了笑,“其实他来南昌是来做生意的,他弄到了几套公寓,就是我们学校外面的那几栋很早就建好了但一直没人居住的公房,他打算在我们学校外面租赁房屋给学生,因为一些学生喜欢在外面租房子,他觉得这是笔不错的生意,所以就把我叫去问问我的看法,虽然我对这方面确实不怎么在行。”
“这样啊。”我点点头,租房子我倒是没想过,不过其实班上的几个学生倒是真的租外面的房子,不过学校外面难道还有空着的房子吗?
“……对了,”
也不只是出于什么理由,我忽然对拿笔记上记载的那件案子突然产生了兴趣,问黎安说:“那个,‘巫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黎安诧异的看了看我,眉毛一扬。
“额……我猜那件案子应该是你父亲调查的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很明显对这个感兴趣的不止我一个人,话音刚落,陈晓风就赶忙凑了过来,就连躺在床上的吴星远也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看向了我们。
“……是的。”
过了很久,黎安给自己沏了杯茶,茶水倒进陶瓷杯子里,泛出袅袅的青烟,将黎安的脸庞笼罩在云里雾里:
“其实这件案子事发生在1980年的,当时负责侦办这件案子的正是我父亲,不过因为当时父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加上一些外界的因素,实际上并没有怎么深入调查。不过后来这件案子因为太诡异,以至于警方迟迟没能破案,后来就变成了积案,直到现在还没有宣告侦破。”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那,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案子呢?”陈晓风问道。
黎安喝了口茶,长舒了一口气:
“我听我父亲说起过这件案子,说起来这也是父亲留下的一个遗憾,不过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巫头’有关,但是光从案子本身来讲就已经够诡异的了。
在1980年的时候,在全国范围内曾多次发生过一件奇怪的案子:被害人全是年龄在18~20岁之间的年轻女性,遇害的时间都是深夜,警方经过调查,所有被害人生前都没有遭到过性侵犯的迹象,身边财物也没有被拿走,所以基本排除了强奸和抢劫,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凶器,但是令当时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是,所有的这些被害女性,都被整齐的割下了头颅,但是现场却没有留下一点点的血迹,就连死者的伤口处都没有血流出来。
当时的刑侦技术还没有到现在这么发达的水平,DNA鉴定技术还没有应用于这个领域,所以也就无法从死者的血液里提取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过这件案子里还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首先就是死者的伤口,创面很平滑,应该是一刀斩下头颅的,父亲那次勘察的案子里有发现过所谓的凶器,不过后来经过鉴定,发现实际上并不是那把刀能够办得到的;其次,就是这些遇害人的身份,所有的死者都是年轻女性,确切的说,应该都是颇有姿色的女性,不过警方已经确认并非强奸案的话就很奇怪了,凶手的动机在那会就是一个最大的谜题;再有就是死者的死状,每一个遇害的女性在生前仿佛都没有经过剧烈的反抗,死亡的姿势只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好像在仰天睡觉一样,如果凶手是从后面偷袭的话,死者应该是卧倒在地上才对,但如果是正面攻击,那起码会有一番反抗,但是死者的样子都很安详,仿佛并没有经过剧烈反抗的行为。虽然当时父亲有想过是不是从头顶上进行的偷袭,不过常人是绝对办不到这点的,所以,后来父亲自然而然也就想到了我们鬼道师经常听到的关于‘巫头’的传闻。
所谓的‘巫头’,实际上是一种专门用来取人首级的一种凶咒,古代的时候朝廷聘用一些精于此道的旁门术士对某些凶恶的犯人实行暗杀,古代形容猛将有一说叫‘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巫头’虽然没有厉害到这种地步,不过若是使用这种咒术后,在千里之外取他人首级的话还是办得到的。施展这种术的条件也很一般,巫头巫头,自然是对目标的头颅下手,传闻中指出欲施巫头,必先在目标的颈部进行标记,一旦此人被标上了记号,施咒人就能清楚地洞悉目标的方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了如指掌,而且,更厉害的是,一旦时机成熟,施咒人就能在任何地方,甚至是在死者自己的家里取得对方的首级,和‘瞬死咒’很雷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巫头’施展后,死者的头颅将会消失不见,不会留下一丝的血迹,感觉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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