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六件案子的案发现场,警方都发现了同一样东西:一个用血写成的,大大的“七“字。
可以想象市里面实际上是很重视的,而且胡严那里想必也不好过,很久没有遇上这么棘手的案子了,他现在几乎每天打电话求助黎安,我们也得以在第一时间内掌握一线资料。像今天胡严打电话把我们叫了过去,出于保险起见,我们这回没有叫上陆晓晓和林雨珊。
“……第六起,这已经是第六起了。”
胡严这两天明显憔悴了许多,把我们叫来后也只是一个劲的在旁边抽闷烟,过了老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互相看了看。
“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种命案六起,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胡严狠命的掐灭了烟头,香烟在烟灰缸里冒着火星,扬起几缕青烟。
“……每一件案子都同样残忍,”黎安问胡严要来了这六起案子的全部资料,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着。“感觉并不像一般的连续杀人案。”
“嗯……”我想了想,问道:“那这些死者的资料都调查过了吗?”
“当然了。”胡严显得很困惑,他又抽了一根烟:“不过查不出什么,这些遇害的人职业身份都不一样,有高层的领导干部,也有流氓罪犯,我们对这些人的资料都详细看过了,还询问了认识他们的人,不过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有作案嫌疑,因为他们认识的人都太多了,而且没有一点通性可言。”
我听了,沉默下来。
“对了,”黎安把档案合上,问道:“现场有没有目击证人呢?”
“没有。”胡严摇头道:“因为被害人遇害的时间大多是深夜时间段,地点也是相对较偏远的地方,所以没有目击者。”
黎安一边听,一边把所有的照片都找了出来,每一张照片上,都赫然用殷红的血迹写着一个“七”字。
“……食土,折腰,挖眼,乱棍……”
我们望向了吴星远,发现他正在低头喃喃着什么。
“怎么了?”陈晓风问道。
“哼。”吴星远握了握胸口的十字剑型吊坠,看向我们,眼中带着些许明了的意味:“这些杀人手法虽然残忍,不过与其说是杀人方法,倒不如说更像某种刑罚,不是吗?”
“……刑……罚?”我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的。
“刑罚吗……”黎安听了也呆了一下。
“仔细想想吧,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用这么复杂的杀人方法可是要冒极大的风险的。”吴星远冷冷道,“这个道理我想凶手不会不知道,因为杀人手法越复杂,露出的破绽也会越多。”
“没错,道理上是如此。”胡严表示赞同的说道,“不过警局的法医在现场提取到的指纹,也只有死者的指纹而已,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作案工具和凶器,也不知道是不是凶手带着这些工具潜逃了。”胡严说完,又狠狠吸了几口烟。
“……”
我看了看黎安,又看了看吴星远,发现他们好像也若有所悟一般,我不知道他们的脑海里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但是听了胡严的话后,我脑子里只留下了一个名字:
无面。
“哼……用这种恶心的方法杀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种风格啊。”吴星远嘴角划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黎安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匆然闪过几丝疑惑的神色。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胡严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名景观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一脸的慌张:
“胡队,刚才接到报警,有人在奉新县郊区发现了一具男尸!”
我们登时愣住了。
“我知道了,马上去。”胡严回答道,迅速的穿上了制服。
“我和你一起去。”黎安也站了起来。
奉新县距离我们学校有一段距离,我们坐着胡严的警车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到那里,通行的还有刑侦一科的几名干警和法医,其实不用黎安说,我们都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奉新县的刑警已经到了现场,”路上胡严对我们说道,“根据现场的调查报告,目击者是一个农民,在今天中午2:20分左右的样子在郊区一个农田里发现了尸体,而且,根据现场的初步调查,死者姓名叫陈天宇,24岁,职业是一名电脑程序设计师,目前其他资料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电脑程序设计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当胡严说着句话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是的。”胡严冷着脸,握紧了方向盘,“不仅是这样……根据侦查员的描述,在案发现场,也发现了那个东西……”
我们互相看了看。
“……就是那个红色的‘七’字。”胡严抽着烟,冷峻的望着窗外。
黎安没有做声,只是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那几张“七”字的照片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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