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务局长打来的,说是犯人要求释放铃木一郎,把他带到大厅去,要是10分钟之内做不到,就要在会造成几十人死亡的地点引爆。”
茶屋脸对着铃木,气得声音发颤:
“你到底还是绿川的同伙啊!”
“他只是想杀死我而已。”
“这家伙可是在把医院里的人当人质,说是不交出你就要杀死人质!”
“他只是想杀死我,这个房间就是证据。”
铃木瞥了一眼电线纵横的屋子说道。
“刚才的电话让我明白了这女孩被囚禁在这里的原因。绿川肯定预选调查过,知道员工从精神科病区去主楼要走这条路,于是在这里布下机关,等着我被员工带着从这里经过。他是打算有人发现女孩、并准备救她的时候爆炸的,不巧我们捷足先登,抢先进了这条通道。”
“你指望靠这些胡编滥造的话来糊弄我?”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呢!你不也说过他可能不是绿川的同伙吗?”
真梨子脱口而出,茶屋将充满敌意的目光转向她,真梨子不禁为茶屋强烈的激愤之情所震慑。
“直到刚才,我还一直是那么想的,但接到刚才的电话后,我的想法变了。想想看也是,要不是绿川的同伙,就不会知道那家伙造炸弹的地方,也不可能知道绿川安排第五次爆炸的位置。”
铃木不做声,回视着茶屋的脸,其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法院爆炸案发生后,我就知道爆炸犯的下一个目标是绯纹家耕三。”铃木开口说道。
“我决定埋伏在绯纹家耕二的大楼里。藏到一周时他来了,我尾随他到了那个仓库,正巧那个时候你们到了。”
“那幢楼里既有公司,又有住家,白天有职员在,晚上保安值夜班,在楼里巡逻。你说在这种地方怎么能藏一个星期?”
“公司一般总有外面人出入的,金融消费机构更是如此。我白天装成来借钱的在店里转悠,晚上就躲在管道里活动。”
“哦,你果然搪塞得很出色嘛!好,那你回答我一个关键问题:你怎么知道爆炸犯瞄准的是绯纹家的大楼?为什么会想到在那里埋伏罪犯就会出现?”
“推测出来的。”
“说什么推测出来的,你是说事先就预料到了绿川要炸绯纹家大楼?算了吧,别胡扯了!”
“你为什么认定他是胡扯?”
“绿川是愉快犯。你明白愉快犯的含义吗?就是说既无主义亦无论点,装置炸弹的地点也完全随心所欲,在此之前连绿川自己也不知道要炸哪儿。连本人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推测?”
“目标并不是胡乱定的。”铃木说。
“那个案子一开始就是我查的,这话可是我说的——爆炸地点、被害人等没有任何相通之处。”
“就算绿川没有主义或是论点,但一连串的爆炸却清楚地体现出他的妄想,只不过你们没注意到罢了。”
铃木面不改色地说道。茶屋气得脸都红了,真梨子一瞬间甚至担心他会冲过去揍铃木。
“你说的妄想是什么?你倒是告诉我!”
“是《约翰启示录》。”
“你说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约翰启示录》是圣经的经典之一呀!据说是十二弟子之一的约翰纪录的耶稣基督的启示。”
真梨子解释道,她对爆炸案与《启示录》这种突兀的组合深感不解。
启示录》讲述的是上帝对那些打破戒律、失去信仰的人们的审判,列举了罪人的种类和他们所受的惩罚。”
铃木说。
“我可没功夫再陪你胡诌下去了!”
茶屋想给铃木带上手铐。
“等等!你听听他解释!”
“大夫!精神鉴定你找别的机会到别的地方再做吧,想必你也明白,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也看到了他救玲子对不对?要是爆炸犯同伙的话不可能这么做!”
真梨子不肯罢休。接着她转向铃木说:
“你解释解释!”
铃木的视线转向真梨子,盯着她的脸凝视了一刻,这才把视线移回茶屋身上,开口说:
“遇害的名叫金城理词子的电视明星是个占卜师,而且私生活方面也出名地奢靡,案件发生的晚上宅上也聚集了职业棒球选手、娱乐界人士等众多的客人。”
茶屋默不作声地瞪着铃木。
“《启示录》最先举出的是因叛教、丧失信仰而理应加以惩罚的一个叫做伊萨贝尔的女预言家。那上面是这样写的:
‘我根据你们的所作所为给予相应的报应。自称预言家的她给手下提供错误的教义,而且妖言惑众,使得他们行为淫乱,并吞吃那些供奉给偶像的供品,所以我会让她匍匐于病床,且让手下们遭遇巨大的痛苦。
茶屋的一只眉毛竖了起来。
“第二个受害者是国会议员,他不仅作为爱宕市海岸线建造计划的推动者受到市民谴责,而且得了名曰坏死性筋膜炎的难治之症正在住院。女预言家后接下来是这样写的:
‘你的所为违背了我的期望,只要你不回顾过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改悔,我就会惩罚你。虽然都说你是活着的,实际上却已经死了。’接着是关于门的记述。‘看啊,我在你面前把门开着,因为拿着达比德的钥匙,所以一旦开了门,就没有任何人能关上或打开了。’接在国会议员之后的案件发生在法院,因为爆炸,门被炸怀了,不能开也不能关,失去了门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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