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瘦子道:“那就是没办法了?”
顺哥挠挠头,问我道:“刚子你怎么看?”
我道:“你们刚才说的这些有不通情理的地方,首先,这淹子四面环山,根本找不到筑造庞大古墓的空地,要是从别的地方造好再运过来,那得翻山越岭,如何运的动?其次,这淹子直径只有三百米左右,即便造一个和淹子同等大小的船,能有多大?就算能把墓运过来,那船又怎么能载得动几百上千吨的大墓?”
陈瘦子道:“有可能以前这个淹子非常的巨大,或者…或者他们直接把整个淹子上面铺上木板,连接起来,在上面造好墓冢再炸毁木船呢?”
我看到顺哥连连点头,应该是认为陈瘦子说的很有道理。
我翻出随身携带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塑料袋,袋子的口扎的很紧。我解开袋子,从里面掏出一盒烟来,分给他们。
看到他们俩惊诧的表情,我笑了:“男人不能少了烟,想问题的时候要是没有它,还真不行。”
陈瘦子道:“刚子你太有才了,我们的都湿透没法抽了,你竟然保存这么好。”
我道:“从灵堂出来的时候,我就把几盒烟都装进这里面,我可不想没烟抽,哈哈。”说完就要揣回口袋里。
顺哥连忙按住我的口袋道:“等等!这袋子不是秋叔的吗?你从哪弄来的?”
我道:“在埋他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东西,就随手收了起来。怎么,这东西有什么古怪吗?”
顺哥道:“这是秋叔的百宝袋,里面放着他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离身的。”
我打开袋子,把几盒烟倒在地上,左翻右看空空如也,再没有什么。
顺哥接过袋子,仔细端详起来,突然他一把扯开袋子的一个边角,里面的东西马上就全部都掉落出来。
这个袋子设计的如此精细,竟然有人眼所无法看到的夹缝,要不是顺哥,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是一个空袋子。
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几样小东西,一支滚珠笔和一个日记本还有一个打火机。由于袋子的外表面没有防水的功能,日记本已经完全湿透了。
顺哥翻开日记本,但什么也看不清楚,原来老秋经历过苦日子,特别会过,把日记本纸张的正反面都写满了字,经过湖水的浸泡,所有的字都泡花了,基本都重叠了。
顺哥小心翼翼的翻看着,但每一张纸上的字都已经无法辨认。直到最后带字的一页,虽然字迹潦草,加上水的浸泡已经非常模糊,但文字很少且又是独页,所以还是能看清楚的。
上面写道:娜娜,你真的想要爹死吗?
看到这个,我们惊呆了。什么?娜娜要老秋死?怎么可能?老秋可是他爹啊!是从小独自一人抚养她长大的亲爹啊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秋为什么会这么写?
顺哥继续翻了翻老秋的这本日记本,一张折叠过的泛黄的草纸掉落出来。
顺哥连忙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而这张草纸正顺着一个斜角往下滴水,可想而知也已经不可能再看清楚了。
顺哥反面正面看了又看,大叫道:“地图!这是地图!”
我们俩连忙凑过去,这确实是张地图,但实在太模糊了,只能看到一些边线。
“这不是混山吗?”陈瘦子指着地图的左上角激动地喊道。
不错,确实是混山。那这条平的线条就是桃花山水库大坝了!
我们兴奋异常,老秋竟然有这里的地图。
“唉!刚子你要是早点把这个袋子拿出来,我想我们现在就不用这么无助了,现在地图在手里,但却是废纸一张。”顺哥叹了口气说道。
又有谁会比我更内疚呢?虽然我拿过来这个袋子的时候里面只有两盒烟,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虽然这袋子设计的非同一般的巧妙让我看不到夹缝,虽然他们没有怎么怪罪我,但我却更加难受,怎么当时就没拿出来给他们看呢?我拍打着脑袋后悔莫及。
顺哥见我这般痛苦,便安慰道:“没事!那‘一字墓’我们没有地图不是一样走过来了吗?不要责怪自己了。
陈瘦子什么也没说,抓起地上的香烟盒,打开,抽出一支来点上,吧嗒吧嗒的抽起了闷烟。
三个人就这么坐着。
坐了好一会,顺哥抬起手腕瞄了一眼手表,对我们说:“现在都下午三点了,咱们不能在这干坐着,去四周查看一下地形吧。”
陈瘦子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道:“华子出去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顺哥见我没动弹,拍拍我的后背道:“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遇到的事多着呢!这只是小事一桩,走吧!看看华子在搞什么名堂。”
我还在自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心想:算了!不去想它了。就也爬了起来,跟顺哥他们顺着沙滩去找华子。
走了没多会儿,大老远的就看到华子猫着腰撅着屁股站在浅水里,那动作实在搞笑。
陈瘦子道:“华子!你他妈的大半天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掉淹子里了呢!原来在这撅着腚,你得干什么?晒屁股?难不成你的屁股经水一泡,发霉了?”
听到我们喊他,华子仍一动不动,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嘴边,意思是让我们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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