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汉子说道:“我不是跟踪你,我去了趟老丈人家,喝了点酒回来的晚,这一路上也不好走,就徒步回来的。刚才看到你,但不敢近前来,怕你是鬼,不过跟了几里地,感觉你是个人。心想这大半夜的能有人作伴挺好,就紧紧的跟着,谁知道刚才一愣神的功夫,你就消失不见了,可吓死我了!”
我瞅了瞅这个人的打扮,只见他背上背着一个包裹,看起来分量不轻。我便说道:“我怎么不信呢!你把你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给我看看。”
那黑汉子便慌了,连忙拽紧背上的包裹,说道:“这不行!这些是我的身家『性』命,怎能给你看。”
我笑道:“我倒看你像个小偷,大半夜的,有大路你不走,偏偏走这小路,还他娘的背着个大包袱,没准是刚从谁家倒腾够了才跑出来的吧!”我现在像极了拦路的土匪,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人便变了脸『色』,冷笑道:“好模好样的对你,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娘的,想死!”
此人现在一脸的愤怒,和刚才懦懦唯唯的软蛋模样完全换做两人,他这番表情倒是也把我给吓了一跳,此人善于装模作样,难道是个高人?
我心里这么一寻思,就下定决心跟他过上几招,『奶』『奶』的!莫装『逼』!老子还怕了你了?
我心里想着,当即闪身上前一拳捣过去。那人连忙一闪身就给躲了开来,等我站定回头去看,那黑汉子已经离我十米有余。我暗暗咂舌,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竟然还能健步如飞,在这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内,活活跑出去十米远,这要是不背包袱,那我还不瞬间死在他手里了?
我当即吓得不敢再动,就听到远处的黑汉子说道:“你还玩不玩了?要玩的话老子就把这包袱扔一边陪你好好玩,不过死伤概不负责,况且在这荒郊野外就是死了,几个月都没人会发现有一具死尸。”
我心里一冷,直到今天是遇到高人了,平时自认为是群龙之首,现在看来真是荒谬,人外有人啊!
我装模作样的说道:“今天老子两顿饭没吃了,快要饿昏头了,先不跟你打!”
想必那人有很重要的是要去办,而且也『摸』不准我的能力在几成,要是再耽误了事,恐怕会很麻烦。他呆愣了一会儿,便说道:“也罢!今天我确有急事,你留下姓名,有功夫再去找你切磋!”
我便报了自己的名字,没想到那黑汉子听后就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我一愣一愣的,难不成他也认识我?这一旦小有点名气,在这藏龙卧虎的盗墓界,还是不怎么好混的。
我嗔道:“你笑什么?难不成你也是咱这行的?”
黑汉子笑道:“我家舅舅你必定认识,他就是‘独狼’崔勇。”
他是崔勇老人的外甥?我当即呆愣了半晌,不敢相信。
那人又说道:“难道看我这『荡』步移山之术还不信?”
他这一说就点醒了我,当今能行动快如闪电的,也就只有崔勇老人一个,李应虽然也是极其厉害,但是相比崔勇老人那是小巫见大巫,刚才这黑汉子能在一秒钟之内跑出十米之远,可见非崔勇老人的“『荡』步移山”莫属。
我点点头,说道:“崔勇老人谁人不知,不过现在他已经归天了。”
那黑汉子一听,当即便变了脸『色』,原本就黑如焦炭的脸上更是黑的吓人,他颤巍巍的说道:“什么?我舅舅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我便把知道的那点东西说给他听,他听后气愤难当,就把我叫到跟前,说找出凶手必然会去报仇。他又说道:“你这大半夜的跑这地方来干什?”
我又把跟踪疯女人的事说了说,但是隐去了土城子的事,现在不敢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崔勇老人的外甥,即便是也『摸』不清他是跟谁混的,弄不好走漏了风声可就完了。
黑汉子打量了我几眼,便说道:“我看你像是『迷』了路,这样,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这样最好,多个人胆气也就大了,他既然是崔勇老人的外甥,看那身手也是出自崔勇老人的教导,即便是出来野狼,我们也能对付的了了。他这背包里面我猜测是装着明器,可以肯定此人百分之九九也是个盗墓贼。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闲聊,我要帮他抬着背包,他直说不用,好像里面装着的是及其重要的东西,我虽然十分好奇,但也不便多问。从闲聊里我知道他叫宋京,这名字倒是文绉绉的,和他的相貌完全不符。说了一会儿话,两个人便不再相互猜忌。他住在一个叫做“洼里”的村子,而不是先前说的大河村,离苇子村有五里地,并不远。
聊着崔勇老人,我们都是阵阵叹息,这老人家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实在是令人感觉可惜。
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就进了村子,到了一条岔路口,宋京指了指一条小路说道:“我得回去了,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河就是苇子村了。”
这一路上,我感觉这个人还不错,要是能拉拢过来跟我们一起,也算是一件美事。于是便说道:“我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心里也有数,你舅舅和我爷爷都是老朋友,咱们不妨也一起共事,如果你觉得行的话,凌晨三点之前就到苇子村来找我,三点以后我们就得走了,希望你能来。”我又把具体地址说了说,宋京看起来犹豫不决,想想自己有要事在身,就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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